“一、二、三、四……”
今天的天氣同樣很好,中午的陽光甚至可以稱得上毒辣,但這個身材高大,頭戴頭盔的男子卻覺得寒意在渾身蔓延。
他數著聚在身邊的幸存著,語氣并沒有帶著類似“不可置信”的情緒,當然,也并不坦然。
不意外的原因是……對方太強。而不坦然……自然是因為在短短的時間,他的諸多隊員就已經在他面前被一巴掌一巴掌糊在了墻上。
這個男人,名為漢斯.蘭達,作為一個相當成功的變異者,他在一個月內便得到了“紅發魔鬼”的綽號。
作為一個雙鷹郡人,他自然不會真的長了紅頭發,這個綽號的由來,還是在某次任務中,他的頭盔被打破,但其還是憑借著驚人的實力徒手殺光了那次的目標,并且被濺出的鮮血給染的頭臉都變成了紅色……
另外,其形象也確實像“魔鬼”,剛毅的臉龐、高大強壯的身材、覆滿全身的傷疤,在這種和平年代,這種人很少……“極其危險”這四個字完全配得上他。
因此,直屬岷月的特別小隊隊長的身份,自然非他莫屬了。
他們小隊的任務,光是擴散病毒,未免太過于輕松,因此,此次來到小浣熊市,他們的目標還是——指揮軍隊的中層軍官。
在這種情況下,政府的官員自然是早就跑路了,就算還在,也基本上沒有暗殺的必要,說的難聽點就是一幫廢物,順便殺了也基本沒什么收益。
亂世中最重要的,從來都是武力。
而為什么要殺軍隊中層呢?
原因也很簡單。
軍隊高層的指揮官中,就前線而言,一般只有兩個,而據他們所知,其中一個已經被岷月大人親自率人抓住了,另一個則早早的逃走了。
最高指揮官被俘,軍隊是不會就此打住的,因為聯邦之中還有一批能力出眾的中層人員,比如說——他們需要暗殺的對象:富蘭克林。
像這種頑抗到底,又真的能帶來作用的家伙,拜月教當然是欲除之而后快。
于是,他們便準備先在大廈頂部安裝好某個裝置,再直搗黃龍,把富蘭克林給干了。
但……事不遂人愿。
一個怪物的闖入破壞了他們的計劃……甚至摧毀了“紅發魔鬼”的信心。
在舍棄掉數名隊員后,他們滑翔到了這個寫字樓中,漢斯頭一次感到了茫然無措。
“隊長。”一名隊員湊到漢斯眼前,“那個“怪物”應該被我們擺脫了吧?不如……我去前面探探路。”
他指著外面空無一人的街道,顯然是想抓緊時間離開這里,去完成任務。
然而,漢斯想的卻是比這名隊員多的多,他不禁想到,剛才那個“怪物”難道是聯邦看破了他們的計劃,特意派來阻撓的?
確實,一旦剩下的還在抵抗的軍隊奔潰,那么喪尸擴散的速度將再也無法限制,那么聯邦將處于一個極其危險的狀態。
至少……這個郡想要保住就難了。
可是……不管怎么說……一想起剛才那“怪物”,漢斯就覺得自己的三觀盡毀。
聯邦竟然會有這么強大的戰力?
即使是tank,也不可能讓他像剛才那樣無法反抗吧。
剩下的四個隊員見隊長沉默不語,似乎正在懷疑人生,只能面面相覷,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么。
不過這樣也好,不完成任務,最多也就被責罵一番,但出去若是又遇到那誰,他們就完球了。
“隊長,你說剛才的那個……到底是什么,難道……是一個人?”
一名隊員忽然開口道,他的語氣有些奇怪,其中夾雜著幾個顫音,這對于這幫子習慣刀頭舔血生活的家伙似乎是比較難以發生的。
“怎么可能……”未等漢斯說話,另一人就接話道:“那種家伙,就算長著個人樣,又怎么可能真的是人?你見過徒手從墻壁上爬上來的“人類”嗎?我看啊……它這么敏捷的身手,這應該就是“青蛙”喪尸的強化版吧?”
另一人道:“嘁!要不是我們跑得快,那個混賬就連我們也殺了……它到底是怎么做到一拳打穿一個人的。”
聽到這話,所有人頭盔下的面色都不禁變的有些蒼白了起來,似乎都想到了什么不好的畫面。
“好了!”漢斯隊長一聲低喝,“如果沒有必死的覺悟,我們也不配給岷月大人做事了,既然情報中說,任務目標會在兩點回到軍營,那么我們即使冒著危險也要抓住這個機會,聽到了嗎?”
眾人聽言,皆神色一凜,口中應是。
“話說……”
這時候,先前說話的那個隊員卻是又開口了,語氣有些悚然,“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既然,那并不是人類,而是變異的喪尸,那它到底是怎么找到我們的……畢竟……我們可是在這么高的地方啊……而且,我們身上又涂抹了可以混亂特殊感染體嗅覺的物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說完后咽了口唾沫,眼神看著幾個隊友,等待著他人的回答。
“很簡單啊……因為你們身上的“氣”出賣了你們……普通人類身上的氣可沒你們這么強大,而特殊感染者也不會像你們這樣聚在一起一動不動。”
而正在幾人沉默不語、細細沉思的時候,一個陌生的聲音忽然從幾個人的身后傳了過來。
那一瞬間,所有人的神色驟變。
漢斯極速轉身,頭盔下的雙眼徒然瞪大,只見,那發出聲音的家伙正是剛才在樓頂上遇到的“怪物”。
他竟然能找到自己?!
對方說的“氣”什么得,他自然不太理解,但這并不妨礙他明白,對方有著探查他們位置的能力。
當然,最可怕的一點,也是他最為震驚的是,對方竟然會說話?
這是個人類?!
“在下鐵拳無敵名偵探,你好啊,你叫什么?”羅慢十分有禮貌的沖著漢斯說道。
“你也是變異者?”
漢斯并沒有理會對方問話,此時語氣凝重的說了一句,同時,他的手已經握上了腰間特制的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