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一樓。
這里的空間很大,但絕對沒有什么多余的裝飾。
例如花瓶、水杯、小盆栽等易碎品絕對都是沒有的,而取而代之的……則是些看起來很有趣兒的小玩意兒。
這些東西怎么有趣呢?具體的就不多說了,總之包含的物件頗多,從衣物到玩具都有,可謂琳瑯滿目、目不暇接。
除了這些外,此地還放著兩張“水床”以及一些羅慢只在影視劇中看到過的“頗為神奇的大型器具”。
就比如說一個架子,上面還有明顯用來綁縛的手環和繩子。
很顯然,這些都是用來玩耍的。
羅慢雖然也聽單文龍粗略的講了講,但此時還是頗顯驚訝,他忍不住拍了拍秦隊長的肩膀,道了一句:“秦哥……這主人家還挺會玩啊……看這些小玩意兒的數量,怕是群體活動吧?”
秦廣天自是不動聲色,他淡淡瞅了眼羅慢,沒說什么。
事實上,他的心里是有點失望的,因為在這他算是設下了一個小陷阱。
但凡羅慢表現的比較淡定或者“一開口就是老江湖”之類的,他都有理由懷疑對方是聽過同伙描述的。
至于現在么,對方表現的很驚訝,他也就沒什么好說的了。
羅慢自是個謹慎的人,見秦廣天沒說話,他當即露出一臉猥瑣的笑容,湊到其身前壓低了聲音道:“秦哥,你實話跟我說……這些個人到底是干啥的?怎么這么多……”他話未說完,只是看著那個綁縛架,“嘿嘿嘿”的嚶笑了起來。
秦廣天見此情景,也是心說,“你小子說就說,這么小聲干什么,整的我們像是在搞什么奇怪的勾當一樣……”
另外,他對羅慢的性格轉變也是一驚再驚。
此人真可謂變臉比翻書還快,剛見到他還是個見義勇為的良好市民,沒過兩天,他就一次次刷新了其下限。
就像馬路上的咒罵、此時猥瑣的表情,都讓其嘆為觀止。
嘆了口氣,秦廣天不管心中如何腹誹,但還是把實情告訴了他,并囑咐不能外傳之類的。
總之,大致內容和單文龍說的差不多,一幫人正開開心心的在家里舉辦著狂亂的派對,結果,一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青年就十分突兀的出現在了房間里。
為什么說是十分突兀呢?
很簡單……大家都光著膀子,就你穿著衣服,能不突兀嗎?
不一會兒,就有人發覺了不對勁,別墅里多出了個陌生人,自然相當奇怪,但正當他們驚疑不定的大聲喝罵之時……那人出手了。
那是拳似猛虎、腿似狂龍,那闖入者的身形如同蝶戲花叢,只見翻飛了幾下,一分鐘沒到,一整個屋子的男女就都倒下了。
接著,也不知那人是怎么發現那個隱蔽攝像頭的,直接一拳打爛了,所幸之前拍攝的視頻是自動儲存的,還能看。
聽秦廣天說完,羅慢了然的點點頭,道了一句,“那秦哥,視頻能給我看看嗎?”
“抱歉,那不行。”
羅慢本來也就是有點好奇,對方既然說不行那也就算了。
他又將注意力很快轉移到了大廳中的其他地方,他邊仔仔細細的觀察著,邊頭也不回的沖秦廣天問道:“秦哥,這兩天這屋子里沒人嗎?”
“沒人,死者張生是本市的一個比較有名的富二代,今年也就二十出頭,這處別墅的戶主寫的是他的名字,因此平時也就他與一些朋友住……”說到這里,秦廣天冷哼一聲,毫不吝嗇他的不屑之情,“他的那些個朋友,我們趕到之前已經跑了一半了,其他的也都只想把事情與自己撇干凈……呵……現在的年輕人……”
“哦?那秦哥你說的之前統計財物的家人是?”羅慢問道。
“主要是他保姆和他的女朋友們。”秦廣天淡淡道:“總之,暫時至少可以確定沒丟失什么財物,死者的手機錢包還有其他人的也都在。”
“那是當然的。”羅慢此時正盯著一面墻大的魚缸看,“如果兇手就是在那些人之中的某個,又怎么可能會順手拿走點財物呢……這不是作死嗎。”
“你就這么確定兇手就在那些人之中?”
“豪門是非多嘛。”羅慢理所當然道:
“既然都是一個圈子里的人,那么互相之間有點恩怨情仇什么的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他們表面上玩的很開心,誰知道會不會哪個人早就看這個張生不爽了呢,乘此機會,一煙灰缸砸死豈不快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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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羅慢這話,秦廣天則只是搖了搖頭,如果只是這樣也是說不通的,因為他怎么想就說服不了自己,那位闖入者就是為了玩一會電腦,可以說——其中必有隱情!
“啊……說到煙灰缸。”羅慢忽然話鋒一轉道:“秦哥,這個兇器,您能給我看看嗎?”
秦廣天一愣,“實物在物證科,就不給你看了,不過我有照片。”
他拿出手機打開相冊,羅慢瞅了幾眼就移開了視線,然后他又問道:“這個煙灰缸擺放的位置是在哪里?”
秦廣天答道:“應該就在大廳的桌子上。”
他說著指了指不遠處的桌子,這張桌子通體由紅木做成,邊緣頗為圓潤,其上很干凈,也并沒有擺著什么其他東西。
“哦……”羅慢湊到桌前,仔細的看了看,然后笑了,“那不是很奇怪嗎?”他看向秦廣天,重復道:“簡直太奇怪了。”
秦廣天又愣了,“哪里奇怪?”
羅慢呵了一聲道:
“我想,既然都是一幫年輕人在玩,又特意擺了個煙灰缸在這里,那么肯定是有人抽煙的對吧?
但……我看那煙灰缸這么干凈,似乎并不像舉辦派對的樣子嘛……
難道說,兇手殺個人還要特意把煙灰缸洗干凈不成?”
這下,秦廣天真愣了,他頓了頓,心中陷入了沉思,他發覺,自己似乎的確陷入了一個誤區之中。
他們并未在現場中發現任何煙頭煙灰之類的玩意兒,便先入為主的認為這幫人只喜歡運動,不喜歡抽煙……
但,這可能嗎?
他回想了一下,其中幾位當事人是必定會抽煙的。
但,這個煙灰缸卻是為何是干凈的呢?
如果真是那個闖入者干的,他有必要洗干凈兇器后再殺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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