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勇平?”或許是知道這件事肯定欺瞞不住,男人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他是我上司,至于倩倩,我們是在一次公司聚會上……”說到這里他似乎是發覺了什么,詫異的仰視羅慢道:“欸,你不是他派來的嗎?這些你不知道嗎?”
“廢話,知道還用問你?”
聽到這里,羅慢已然大致清楚了這事的始末。
至少從表面上來看,這最多算是人家的“情感糾葛”,與他這次的委托基本沒有多大的關聯。
畢竟他在這個世界解決的并不是小三問題,而是靈異事件。
念及此處,羅慢也就對眼前這個看起來很慫的男人失去了興趣。
他朝身邊這個打開的房間里望了望,這是個大房間,家具看起來都頗為高檔,一個單人沙發上放著一堆顯然是男人的衣物。
想了想,他也不去管那還躺在地上的男人,直接走進房間,走到了那個放著衣物的沙發前,并開始翻動了起來。
“你……”男人一驚,半坐起身,本欲說些什么,但當他看到還站在一旁作兇狠狀的達克萊伊后,還是把話給咽了回去,且又躺了回去。
不多時,羅慢便從一條長褲的某個口袋里拿出了一個錢包,打開、拿出了一張印著照片的塑料卡片。
“身份證倒是和現實里的差不太多,喲,趙忠,真是個好名字。”
羅慢在看到上面照片與男人的長相一致后,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接著還十分善解人意的將身份證與錢包回歸了原位。
待這一切做完,他才微微露出了一絲微笑,走到了男人的身邊。
只見,此時這個男人已然是一副雙目無神的呆傻模樣,而達克萊伊則坐在一邊一臉輕松的舔著爪子。
十分鐘后。
別墅的門被打開了,趙忠衣衫不整的走了出來,此時他一臉受到驚嚇的表情,衣服顯然也是匆匆忙忙間穿上的,看他這幅凌亂的狀態,估計急的連襪子都沒來得及穿。
“如果你不想再挨一頓毒打,我勸你還是早點辭職吧。”
羅慢的聲音從門后傳來,男人愕然轉頭,卻只能看見那扇被“砰”一下關緊的大門。
“媽的……真是晦氣。”一脫離羅慢的視線,男人的表情便一下陰沉了下來,他朝地上吐了一口痰,用力的撓了撓本來就雜亂不堪的頭發,用力的“艸”了一聲,接著又只能無可奈何的離去了。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接受自己玩脫了的命運,畢竟不管怎么說,自己的責任都是逃不掉的,也確實相當不光彩。
而且那個偵探說的也是沒錯,自己怕是只能辭職了,他可不想承受陸勇平的怒火。
有錢人的手段是很多的,他雖然不怕,但是卻自覺沒必要再讓這事更加麻煩。
說到怕……
其實有一件事讓趙忠相當震驚。
能做出與上司未婚妻媾和這事兒,其實就可以從側面看的出來,他并不算一個膽小的人。
相反,他并不膽小也不善良,平時以“純爺們”自居,做事也自覺可稱得上是不擇手段,乃是頗為極端的利己主義者。
但……就在剛才,當他面對偵探與貓這個組合的時候,心中卻是下意識的生出了一種名為“膽怯”的情緒。
不論面對的是貓還是人,都是如此。
那只兇狠異常的貓暫且不論,確實太野,他算是快被打出心理陰影來了。
但那個人,卻是更加可怕。
光是看到其眼神,他便有一種瑟瑟發抖的感覺,自己就好像是一只在寒冬中打顫的病狗,而對方則像是個拎著鐵棍的虐狗狂人。
雖然這個比喻并不恰當,但確實是趙忠真實的心理寫照。
“淦!”
趙忠猛然搖著頭,想把這些亂七八糟的、令人不快的雜念驅除出自己的大腦,他的手下意識往衣兜里一掏,那個原本裝著煙盒的口袋此時卻是空空如也。
“淦!”
想到剛才那個男人還順手把自己剛買不久的好煙給拿了,趙忠不禁又是一聲怒罵。
當然了,他現在能做的也只有罵幾聲發泄一下了。
“媽的,什么破小區,連路燈都是壞的。”趙忠臉色陰沉,心情差到了極點,現在看到路邊的燈竟然都閃爍不定,一副要壞不壞的樣兒,不禁又大罵了起來。
“要不是李倩這個碧池,老子何至于弄到這種地步……”趙忠心情糟糕之下念的詞顯然跳躍性頗大,這會兒又咬牙切齒道:“都怪她,媽的,好不容易找到這么自在的工作又要丟了……艸,算了,就算沒有陸勇平,老子照樣……”
正當其一邊碎碎念一邊沿著道路往前走之時,其頭頂的一盞路燈卻是突然“滋!”的一下發出了一聲刺耳的尖鳴。
在這個寂靜且黑暗的夜,這個聲音顯得異常凄厲可怖,就像是一個女人對著你的耳朵發出了一聲驚恐的尖叫。
“操!”趙忠被嚇了一跳,嘴里的“臺詞”也是被一下被打斷了,他快速的抬頭看去,待看到只是路燈之后才從渾身緊繃的狀態下放松下來。
“法克!法克!”他現在就覺得自己是個傻逼,本來已經夠倒霉了,結果還盡做一些蠢事出來,連一個路燈都能嚇到自己。
在原地痛痛快快且口體并用的對路燈咒罵了一番后,他這才覺得自己舒服了不少,繼續朝前走去。
道路很黑、燈光很暗,雖然沒有夜風,但空氣中卻帶著一股黑夜的涼意,趙忠緊了緊外套,左右看了看,“這些別墅怎么都沒亮著燈?難道現在很晚了嗎?”
他微微覺得有些奇怪,縱然說這個小區的入住率不高,但他一路走來卻是沒有看到一間房子是亮著的。
而且,他的心中也隱隱的生出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不對勁”感。
當然,奇怪歸奇怪,他也并沒有多想,繼續往前走著。
他現在只想快點離開這里,到小區東面的路口打一輛車,然后早點回到家思考一下人生。
“這條路有這么長嗎?”
某一刻,趙忠終于是意識到了什么。
這條路他并非沒有走過,但在他的記憶力,最多也就百來米,按道理他早就應該走到門口了才對。
“是我走錯地方了?”
他的臉變得有些蒼白,當然了,從小的教育還不至于讓其驚慌失措。
“難道是出來的時候走錯方向了?”
正當他考慮自己是否應該掉頭回去的時候,他突然看到,前方出現了一道紅色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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