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人總是因為自己的情緒或是喜好做出一些浪費時間或者說“繞遠路”的行為,當然了,如果說把這句話的主語換成“魔鬼”,其實也是成立的。
關雪怡坐在副駕駛座上,她的旁邊坐著的正是所謂的錢總。
從稱呼上就可以看得出來,這個中年油膩發福大叔是個有錢人,在這個社會,只要你有錢,那么年齡、外表、身材甚至于品格都并不是多么重要的事情。比如說如果讓外人來看,那么這副場景無疑正是“郎財女貌”的典型……
可惜,事實其實并非如此。
有句話是這么說的:暴力辦不到的事情,錢能夠辦到,但……更極端的暴力卻是能夠讓錢也臣服。
這句話咋聽之下似乎極端扯淡,畢竟再強大的人也是需要金錢的,誰還能和錢過不去呢?是吧?但事實卻是……關雪怡作為更加極端的“暴力”,能夠輕松擁有或者說剝奪他人的財富。
車內,錢總認真開著車,如果你是他的一個熟人,那么你從其平靜到略顯呆滯的眼神中,完全讀不出他哪怕任何一絲往日lsp的樣子來。
如果說是在平時,只要錢總的副駕坐著一個年輕女孩,即便不是美女,但他那色咪咪的眼神也依舊是毫無顧忌,看起來甚至想用眼神將你扒光一樣。
但……此時關雪怡身邊的他,卻是乖巧的像一只鵪鶉。
說是鵪鶉似乎并不貼切,或許應該這么說……他就像是一個牽線木偶。
某一刻,汽車緩緩停下,這是一家巨型商場,服裝、玩樂、美食、各類奢侈品,這是任何一個現代化都市的標配享受之地。
“把車停好。”
關雪怡像是使喚奴仆一般說了一句,接著便打開車門,踩著高跟鞋朝著商場大門而去了。
而在此期間,錢總就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開車機器,一言不發的便聽話離去了。
但如果你細心觀察,還是能在其平靜的雙眸之中看到一絲略顯妖異的淡紅。
三個小時后。
如果說之前的關雪怡僅是嫵媚動人,那么換了一身著裝之后,現在的她絕對稱得上是嬌艷欲滴。
女人總是愛美的,魔女也同樣如此。
作為一個魔鬼,即使她前不久剛遭遇了一場變故,不得不再度更換了一個身體,但現在的她依舊是從容的。
錢總的車緩緩在眼前停下,關雪怡優雅落座,隨口指揮道:“去北湖餐廳。”
有一句話是這么說的,無論你多么的不幸,但生活還是要繼續,如今她剛換上這個女人的身體,需要做的第一件事當然就是先讓自己變得更有錢。其實有時候魔鬼與資本并沒有本質的差別,它們賺錢的方法都是剝削,只不過魔鬼的方法更加直接,對于一個普通人來說,只要他的恐懼得到激發,那么像是“關雪怡”這般的存在就能輕易控制他們。如此一來,得到些許錢財自然也就不算是什么難事了。
想到這里,關雪怡漸漸泛起一絲笑容——至于說昨晚的那個驅魔師和貓,對她來說似乎也并沒有那么的重要了。
從這點來看,其實“欲”便是魔鬼的全部,但是其實所謂的金錢物質對于她來說,其實遠遠沒有另外一樣東西來的有意思,那便是——人。
北湖餐廳外,關雪怡緩緩輕踏于湖邊,做著餐后散步,至于錢總,或許是因為外觀實在讓人倒胃口,作為工具人的他已經早早退場了。
美女、湖水、柳樹,這是一副絕美的景象,可惜天公不作美,細雨降下,沾濕了游人的發梢。
不遠處,搭載游客的船只稀稀拉拉停靠在木制碼頭邊,關雪怡上了一艘游船,船夫是一個老頭,他的旁邊還坐著一個少年。
“八十一趟。”老頭撐開船,熟練度報出一個價格來,人老成精,一眼看去他就知道這個客人不是什么差錢的主。
“好。”關雪怡點點頭,坐在了船邊的座椅上,少年坐在她的對面,興許是難得看到一位獨自乘船的美女,他此刻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目光中略顯出一絲火熱。
關雪怡見此微微一笑,目光中同樣流露出一抹興致盎然,此時溫柔問道:“你幾歲了?”
少年微微一愣,似乎沒想到對方會主動搭話,這時擺出一個自覺帥氣的笑容道:“十八,美女你呢?”
“真巧。”關雪怡笑道:“我也十八,既然這么巧,要不加個好友?”她說著拿出手機搖了搖。
少年頓時心中又是泛起一陣火熱,青春期的時光總是伴隨著各種幻想,當然這種俗稱yy的玩意兒大多數都是不會實現的,而當事情真正降臨的時候,某些天賦異稟之輩便會牢牢的把握住。
于是,少年飛快的拿出手機掃描了對方的二維碼,兩人加上了好友。
“你叫竇廷璽啊,好獨特的名字。”加了好友后,關雪怡的口氣便是更加熟絡了,長久在人類世界的生活讓她掌握了即使兩人并沒有認識多久,但她依然能讓對方下意識覺得“我們倆很熟了”的技能。
果然,少年并沒有感覺到任何異樣,并用同樣熟絡的語氣道:“是吧?姓竇的人確實不多見,不過你的姓也太少見的。”
“可能這就是緣分吧。”關雪怡的口氣愈發親近,她總是在言語中略帶著一些微妙但卻并不明顯的暗示,這讓眼前這個年紀尚輕的少年很快便上了頭,壓根沒有想到這可能是某種“陷阱”。
而且,在此期間,在船篷外撐船的老頭是并沒有聽到兩人的對話的,即使他注意到了兩人愈發親密的表情與動作,但同樣也不會多想。
于是乎……在一個小時游船結束后,兩人儼然便幾乎成為了無話不說的“知己”。
“什么?!”聽到張鐵男話的瞬間,陸勇平第一反應便是猛的站起身,不可置信的喊了一句。
喊聲未落,他便三步并兩步的繞開了桌子,甚至還踢開了一張椅子,并直直的伸出了自己的手,像是要抓在對方的衣領上一樣。
但這雙手,畢竟還是沒有抓上去。
“你說什么?”在這數秒間,陸勇平的腦海從混亂稍稍冷靜了下來,他是個職場精英,性格也頗為成熟,即使得到的消息再讓其不可置信,但他還是很快便控制住了自己,“你是說……倩倩她……死了?”
“對。”張鐵男目光閃動,不過表情依舊冷靜,“還有你的下屬,趙忠。”
“你說是那個羅慢殺了他們?”陸勇平重復道,嗓音嘶啞,眼神中也是充滿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是的。”張鐵男點點頭,他并沒有給對方繼續說話的機會,此時繼續道:“我知道你想問什么,陸先生,不過在提問之前,我希望你能夠看看兩段視頻,到時候不僅是你的疑問,我希望我的疑問也能得到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