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二十五日。
越來越多的人在被殺死!
我找的那些小混混,今天又死了一人。
原本,這就是我要的結果……
但……如果說他并沒有留下證據,那即使這些人死光,又有什么用?
我開始感到有些不安,鄔峻一定已經知道了我的存在,即使他還不知道我具體是誰,
但他絕對會想著把我找出來。”
“三月二十七日。
馬達告訴我,有人在網絡上發布了那個殺貓人的一系列證據。
并非是他被殺死的證據,而是他殺死動物的證據。
他雖然已經死了,但還是被網絡上的人痛罵了一番。
馬達說,這件事的影響非常大,甚至公寓里的人都表現的群情激憤,他讓我趕緊拿個主意。
說實話,
我非常莫名其妙,在我看來,這并不是什么大事。
馬達這家伙,看起來就像是一只驚弓之鳥,生怕有一天鄔峻會突然出現并殺了他。
他想去外地躲躲,但我制止了他,在這個節骨眼,不管是鄔峻還是警察都會注意到。
他還是聽了我的話。
哼,這個蠢貨,他一定不知道我在他家里安裝了攝像頭。
如果鄔峻真的找到他,那么這就是證據。”
“三月二十九日。
公司發來消息,要求公寓一律禁止租住給外地人。
我明白,最近的社會反響太過于濃烈,雖然外地人死的不少,但本地民眾的排外情緒卻愈發濃重。
我召開了一次公寓的會議,公布了這一消息,當然,請的都是本地住戶。
公寓里的住戶都表現的很高興。
鄔峻并沒有來,但我知道,
即使如此他也肯定高興不起來。”
“三月三十一日。
最近的新聞很有趣,經常能看到在馬路、超市、街頭,有著本地人與外地人的劇烈沖突。
據說很多沖突都來源于網絡的罵戰。
據說有一個本地人在網上痛罵外地人,結果被十幾個外地來的年輕人盯上了。
不過,結局卻是,那些年輕人被狠狠的教訓了一頓,據說有幾個還受了重傷。
難道……這些事都是鄔峻造成的?”
“四月三日。
謀殺還在繼續!
又死了兩個年輕的小混混!
這肯定又是鄔峻做的!公寓里,警察的身影越來越多,但他們為什么直到現在還不能將他捉拿歸案?真是一幫廢物!
我實在沒想到,網絡上竟然涌現出了一大批這個殺人犯的支持者。
是這個世界瘋了嗎?
莫非因為這些支持者,所以連警察都不好好辦案了?
可惡!這些糟蹋納稅人錢的混蛋!”
玩家可以使用NPC的身體,那么反過來說,NPC使用玩家的身體似乎也就并非多么令人難以置信了。
當然,話雖如此,但聽著兩人對話的小鄒等人還是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不過以韋一敏到現在為止的種種表現來說,也只有這個能夠完美解釋了。
而聽到這里,韋一敏卻是露出了頗為享受的表情,仿佛聽著羅慢揭露他的行為是一件極盡喜悅之事。
啪啪啪——
他鼓起了掌。
韋一敏以贊賞的語氣道:“能夠在有限的信息中分析到這里,你很不錯。”
“過獎了。”羅慢平淡道:“硬要說的話,這些都只是我自娛自樂的猜想而已。”
韋一敏也是閑聊般的回道:“謙虛了,一般人可猜不到這里。”頓了頓,他話鋒一轉道:“不過我依然很好奇,你是怎么想到這些的?”
羅慢點了根煙,撓了撓頭,露出思考的神色,數秒后,他回道:
“其實當我看到殺人游戲的規則,以及那張所謂的名單時,我便已經有所懷疑了。”
韋一敏一愣,“何出此言?”
“進入這場游戲時,人數上顯示的為十人,沒錯吧?”羅慢笑著看了看對方的臉色,接道:“但我們的名單上,卻有三個名字,很奇怪不是嗎?”
微微一頓,“還有更奇怪的事,那便是,我在這個世界的名字竟然叫做布魯斯韋恩,在這樣的規則下用這種名字,無論什么樣的理由,都太過牽強了。”
“但你還是接受了這個設定。”韋一敏接道。
“不接受還能怎么辦呢?”羅慢聳肩道:“就像即使我現在猜到了你的目的,但在之前依舊還得為你當槍使,甚至還將兩名玩家送入了監獄。”
韋一敏冷笑一聲,“哼……那是因為,即使你在一開始便明白了一切,也依然無法改變所有人的想法。”
“啊……那可不一定。”羅慢忽然說了一句韋一敏聽不懂的話。
不過還未待其問上一句,就聽羅慢繼續道:
“那就繼續說下去吧……當我得知梁飛凡他們所在團隊的成員及名單時,我便對你這個“第四個人”產生了興趣……
我姑且設立了幾個假設。
其一,一直沒露端倪的第三小隊實力驚人,甚至名單上有四個要殺的人。
其二,這個所謂的名單上有一個輪空選手,而那人當然不會是我。”
羅慢說到這里笑了笑,“或許是有些自負,但我更偏向第二種猜測,于是我在想,你為什么有資格脫離這個游戲的規則?”
“所以,你對我進行了試探?”韋一敏深深的望著羅慢,面無表情的問道。
“不。”羅慢搖著頭,“是你露出的破綻太多了,還記得我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天,我們曾在電梯里遇見過嗎?”
韋一敏并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看著羅慢。
“試問若是一個普通玩家,又怎么會在這樣的規則與情況下,在第一晚就乘出租車外出呢?”羅慢直視對方,“雖然難以置信,但除非你本來就對這個世界很熟悉。”頓了頓,“當然,這也并非一定說明你是NPC……直到我進了你的房間。”
聽到這里,韋一敏的臉色不禁沉了下來。
“那原本就是你的房間,你處理的不錯,既沒有留下電腦,也沒有屬于“鄔峻”的照片、日記這些可疑的東西,但你卻忽略了一封信,或許說信不太恰當,應該說是一首詩歌。”
“詩歌?”韋一敏露出一副狐疑的表情,“你在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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