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海中,伊藤卓也逼退了傷勢嚴重的朧生千景,他來到了婦人的面前:“歡迎你來到現世,常榮。”
“你沒有資格直呼我的名字,我是舊神的執行者,明日的代行者、未來的統治者!”
常榮被伊藤卓也抱了起來,這個嬰兒帶著復雜的表情看著眾人:他的身體纏繞著絲線,其中大部分已經深入了地表!
“暫且略過你的無禮,現在還是要按照那個姓趙的話,先把‘手下’們放出來!”
嬰兒的雙手微微顫抖,纏繞于他手心的絲線們全部沉入了地底,引起了第二次地震!
“嗚……啊……”
“咳咳……”
一個個人形的鬼怪從沙地中站了起來,他們皮膚慘白,身上血色盡失,像是喪尸一樣搖搖晃晃地對月長嘯。
“這些人是……東京府的平民?”趙峰臉色難看,他在東京府待了這么久,自然能看出這些失蹤者的穿著,“他們把失蹤的人綁在這里,吸干血液后成為了活尸?”
“不僅有東京府的,周邊小村小鎮的平民失蹤案,恐怕都是他們干的,為的就是以血養胎。”
林閑坐在地上,他看著漫山遍野的尸人,面色嚴肅。
“我剛進入地穴的時候,用感知發現了大量的尸體,但卻一直沒有見到實物,沒想到他們竟然將尸體埋在了山體中!”
“一……二……”
陳梨玉摸著腦袋,一臉的不可思議:“這……這起碼有上千只吧?誰,誰還有AOE技能的?”
娜塔莎正在為朧生千景治療,她順便反駁了陳梨玉一句:“別想了,這里的每一只尸體都留有惡鬼的血液,必須一個個用日輪刀斬斷脖子才行。”
陳梨玉看著自己手里已經有缺口的日輪刀,唉聲嘆氣:“那怎么砍得完?”
“別灰心!”娜塔莎取出了一瓶魔力藥水,盡可能恢復自己的魔法值,“至少我們大部分人還有力氣逃……林閑,你在干什么?!!”
娜塔莎看見了:林閑正從收納格中掏出一個懷表,面色詭異地看著上面的指針。
娜塔莎是在場的人中唯一一個知道“金銀表”用處的人,她表現得尤為激烈:“金銀表?你別隨便亂用那個東西!萬一在未來你已經死了,現在提前互換時間線,就會導致你的猝死!”
而林閑呢?他臉色奇怪地將金表和銀表的指針給娜塔莎看了看。
“金表數字‘1’,代表著過去。”
看到這里,娜塔莎松了一口氣——雖然過去的林閑肯定會比現在弱,但至少,與過去的自己互換,不會帶來死亡。
“銀表數字‘4’,回退4個劇情世界……”
娜塔莎在心里默默數了一下:“他上個世界是《腦葉公司》,再上個世界應該是和我一起的《生化危機》,再上兩個世界……”
這個時候,林閑才一臉莫名其妙地問娜塔莎:“我第一個世界是《咒怨》,第二個世界是《生化危機》,第三個世界是《腦葉公司》,但是回退‘4’……”
聽到這里,娜塔莎和林閑一起愣住了。
“新人世界之前的,還有哪個世界?”
那田蜘蛛山·沙海
目前的戰場分割成了三塊:鬼舞辻無慘正在與兩位柱、兩位鉑金級的神王騎士和趙峰五人游刃有余的“玩耍”著;娜塔莎、魏東盛和瑪麗安娜在照顧傷員;陳梨玉、炭治郎圍著伊藤卓也和常榮,互相對峙著不敢妄動;林閑在婦人身側,正舉著兩個懷表。
無窮無盡的不死尸人正在從沙海中涌出,他們很快就將包圍戰場,形勢對人類越來越不利。
“真是無趣,我本以為人類在幾百年的進步中,已經擁有了更強的實力,沒想到,還是沒有一個能超越‘那個男人’。”
鬼舞辻無慘甚至連衣服都沒有皺,他略帶保守地試探了一下獵鬼人的實力后,便大為失望。
“就這樣吧!鳴女,帶‘雅’回去!”
無慘話音一落,一扇紙拉門便出現在了重傷的美婦人身下,隨著門扉的打開,昏迷的她便墜入了無限城。
“現在,我會殺光你們。”
無慘生性狡猾、謹慎,他曾經被第一位領悟呼吸法的劍士——繼國緣一全方位壓制,甚至差點死亡。無慘因此對“獵鬼人”和“呼吸法”有了很深的“陰影”,正因如此,他在無完全把握時習慣以避戰為主,讓手下去拼。
——無慘怕死,但怕死不丟人,怕死是相當優秀的一種資質,因為怕死就會相當的謹慎,哪怕可能會因此損失很多機會。
在原劇情里,無慘放過了第一次見面的炭治郎,倉惶而逃。正因為他從炭治郎身上看到了繼國緣一的耳飾,于是害怕了。
但現在,無慘覺得自己可以了。
——然而,馬上他就覺得不可以了,不僅是無慘,在場的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種極端的情緒之中。
恐懼。
金銀表,生效了。
時空的黑洞再次出現,林閑又一次被拉入了深沉的星海。
“竟然真的能回退4個世界?我還以為是Bug了。”林閑緊緊握著手里的金銀表:在使用第二次之后,不僅是金表,銀表也出現了裂紋,看起來當第三次使用后就會完全粉碎。
黑洞中,一股濃濃的不安繚繞在林閑的心尖,久久不散:“第四個世界,會是哪里?”
“血腥的氣味,好濃!”很快,時空的旅行就到達了盡頭。林閑走出黑洞的瞬間,他看見的是——
昏黃的光、漂浮的塵、割裂的陰影、黃銅的大鐘和旋轉的指針。
這里,是鐘樓,是一個古老的鐘樓。它不再記錄時間,自己本身已經彰顯了時間的沉淀。
一道破舊的階梯通向鐘樓內的平臺,在遠處有一個沉睡的人影。
桌、酒、高背椅和女人。
林閑眼皮狂跳,他感覺頭疼欲裂,有什東西像是蟲子一樣正在往他的大腦里鉆。
“嗚嗚嗚……”
就在這時,一雙鋪滿灰塵的小手扯著林閑的褲腿,遞來了一根注滿了血液的試管。
“你是……?”
林閑低下頭,發現了一個穿著破爛袍子,眼睛熠熠發光的女孩。
“葉如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