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外面的鬼沒發現我們。”
“嗯。”
林閑和娜塔莎兩人一路繞開惡鬼們的圍剿,最后終于找到了鳴女和鳴凰的位置。
鳴凰的色彩隨著時間逐漸變化:它不再如太陽般熾烈,而是變得深沉蔚藍,最后渾濁不堪。
“真是有邪神風格的鳥啊。”
在林閑的注視下,鳴凰最后“進化”成了一只渾身靛色,身體如星空般閃爍的可疑怪鳥。在它那冒著氣泡的羽毛上,還流動著深邃的光華。
“嘶……”
凄厲的嘶鳴聲響起后,鳴凰振翅而落,瞬間從原地消失;當它下一秒出現的時候,已經穿過十幾間房舍,來到了鳴女的身邊!
“當!”
鳴女再次撥弦,但是這次她卻并沒有瞬移離開。
林閑來到了鳴女所在的房間外,他瞇著眼在窗戶下窺探:“是猶格的‘空間閉鎖’,阿比蓋爾也會這一招。空間在猶格的掌控之下,任何玩弄空間的生命都逃不過祂的眼睛。”
“滋!”
沒有想象中的爆炸和火焰,鳴凰撞擊到鳴女身上后,它便與她融為一體,兩者同時消失。
“她被空間所撕碎了,真是一種優雅的死法。”
看到這里,林閑掏出了手機。
“狩獵任務,完成了。”
“狩獵任務,完成了?”
東京府火車站外,路德、潘唯唯、趙峰等人同時受到了任務訊息,他們面面相覷,都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是誰干的?”潘唯唯扯著路德的脖子,“難道是內應?也只有我們第五席刺客組有這個刺殺能力吧?”
“別……別搖我,我是騎士,不是刺客!”路德暈暈乎乎地甩開潘唯唯的手,一臉不滿,“我不知道啊,最近我只聯系過一次韓廣,讓他幫忙帶一管血過去……”
趙峰彈了彈煙灰,他的臉上倒是露出了了然的神色:“干的不錯啊,不愧是我的學生。”
前段時間,是林閑找到趙峰,讓他幫忙將血液送到內應的手中。所以,即使是“中間人”路德,都不知道趙峰和林閑的約定。
“無限城中危機四伏,你可要全身而退啊!”
就在這時,從車站的防線外跑來了幾個人影。
“趙叔叔我來支援你們啦~”
陳梨玉揮著手趕來,她在惡鬼中左沖右突,形勢頗為不妙。
“嘖,我可稱不上‘叔叔’,還年輕著呢!”趙峰拍了拍身邊正在吃東西的魏東盛,指了指月色下的戰場,“讓彭衛東準備好紫外線大炮,我們干他們一炮,然后沖出去接應這個不怕死的小妮子!”
“哦……哦好!”
魏東盛扔下食盆,他指揮著手拿紫外線長槍的士兵,有條不紊地開始安排作戰。
看著已經隱隱有隊長潛質的魏東盛,趙峰摸了摸下巴。
“這個學生,也成長了啊。”
鬼殺隊本部·蝶屋
“任務完成了呢,林君。”
朧生千景坐在竹林石凳上,她輕輕放下手機,抿了一口清茶。
“古來征戰幾人回,林君,你會安然無恙嗎?”
一個穿著鬼殺隊后勤部隊“隱”制服的青年,突然跌跌撞撞地沖進了竹林。
“朧生姑娘,我們接到鎹鴉的線報,山下的城鎮開始出現‘神替’的征兆了!”
“神替?”
朧生千景站了起來,她拿起了石桌上的村正,款款走出飛葉的竹林。
“看來,是該我們上場的時候了。”
“嗯,走吧,朧生小姐。”
瑪麗安娜,此時已經站在入口靜靜等待。
無限城·崩潰
“這里要塌了!!”
轟隆的巨響中,無限城正在扭曲崩解——掌控無限城的鳴女死后,她的血鬼術消失了,支撐整座無限城的力量也就化為烏有。
此刻,無限城的重力正在恢復:所有頭頂的、身側的那些堆疊的房屋,全部開始墜落,像是花灑一樣紛紛砸向地面。
同時,那些原本倒吊踩在天花板上的獵人,也全部驚慌失措地在半空中扭轉身體,即將墜地。
在這一片混亂的場景中,十二鬼月的上弦自然不會受到波及。這些強大的惡鬼在地震中如閑庭信步,但卻也沒有繼續追殺林閑——他們像是收到了命令,立刻折返到了無限城的深處。
“沒有繼續追我了嗎?”
林閑窺探片刻后,他便理解了:“無慘必須要開始‘神替’了:倘若無限城徹底崩潰,沒有鳴女的情況下他再想召集上弦可就麻煩了!”
娜塔莎趴在他的肩膀上,她用護盾擋住了掉落的雜物,同時問:“現在我們怎么辦?該怎么逃離這里?你可別說沒有預案啊!”
林閑搖了搖頭,他抱起了娜塔莎——現在身體只有十四歲的林閑,背起十二歲的娜塔莎實在是太費勁了。
“我們先去看看情況,如果可以的話,拖延幾個上弦的神替,讓鬼殺隊本部的隊友能輕松一些。”
娜塔莎被林閑公主抱著在殘垣斷壁中前進,她摸了摸泛紅的臉頰,只冒了一個字。
“好。”
鬼殺隊本部隱藏在深山之中,在遠離這座深山的原野上,只有一個小鎮。
這是一個并不富裕的小鎮,它的作用只是鬼殺隊對外界的補給點,負責運輸糧草和必要的醫療、生活物資。
百年來,這座小鎮安靜地生活著:農夫們種植糧食、女人們編織衣物,生活清貧而樂足。因為離鬼殺隊本部比較近的緣故,這里的平民們獲得了更多的交易機會,而且有著絕對安全,不怕惡鬼的生活環境。
但是,前幾日內不斷涌入的病患打破了小村子的寧靜。這些來自于東京府的大人物們染上了熱疾,他們畏光嗜血,時不時還會發瘋。
雖然對病人們的來源并不了解,但村民們還是收留了他們——沒有其他理由,這些人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收容病患后,讓村民們感到奇怪的是:從當天起,有一些帶著佩刀的奇怪人等開始在村中游弋,他們像是監視著什么一樣寸步不離。
天空中烏鴉盤踞,地上的人神情肅穆,這種情況讓民眾們非常不自在。
隨著時間過去,更可怕的事情終于發生了。
深夜,某間茅草屋內傳出一聲哀鳴,看護病人的農婦跑了出來,驚慌地呼喊著。
“來人啊!快來人啊!病人的全身在飆血啊!有人……有‘怪物’從病人的身體里,鉆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