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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兩指夾住靈刀,金梟無極左手瞬提,金燦燦的靈氣巨掌閃電拍出。
利刃紅秀以手代刀,刀光同樣璀璨,斬在金燦燦巨掌掌心,刀光卻崩碎散開如煙花。
利刃紅秀大驚,踏步閃避,卻逃不開,被金燦燦巨掌拍中,拍出了論道臺。
金梟無極兩指一震,利刃紅秀的黑刀如電飛出,被利刃紅秀接在手中,她俯身一躬,道:“多謝手下留情。”
利刃紅秀雖然被金色巨掌拍出論道臺,卻并未受傷,那是金梟無極手下留情。
金梟無極卻看也不看利刃紅秀,他目光空洞的站在論道臺上,金氣若溫順的水流環繞他周身,心神不知沉浸在何方。
白虎金昭目視辛金王,暗中傳音:“辛金王,金梟無極如此俊杰,卻走在錯誤的道路上,你也不提點一二?”
辛金王嘆道:“金梟無極固執己見,我也改變不了,好在如今凡神路斷,只要他走不出那一步,便沒有化道之危。”
白虎金昭哼了一聲:“凡神通路重開當在一兩百年之內了,到時候金梟無極必然在道中失卻自我,化為天地間精純靈氣,如此我金妖帝朝,將少一神境。”
辛金王道:“金梟無極極其自負,說是要修成他即是道,道即是他的境界,這種境界,聽聽就知不可能,便是先天神靈,又有哪一位做到如此境界了?或許只有三皇,才有此境界吧。太白峰論道結束,我將求請帝君,提點金梟無極,先天神境說話的分量,或許能讓金梟無極迷途知返。”
太白帝朝中,一位男妖一個閃身,立在金梟無極三丈之外。
男妖相貌平平,身材中等,穿著一身樸素的青衫,渾身也不見任何氣勢。但敢于直面金梟無極的男妖,必然是不平凡的。
適才金梟無極一掌擊敗利刃紅秀,讓五階精英修者們集體噤聲,利刃紅秀絕對是他們中佼佼者,卻敗得輕易,試問誰還敢與金梟無極相抗?
這個普普通通的男妖卻敢于直面金梟無極,起碼他的勇氣,值得五階精英修者們佩服。
金梟無極目光不在空洞,他的眼中多出了男妖身影。
“你很強。”金梟無極道。
“你的道,走錯了。”那男子說。
“很多妖說我的道走錯了,但他們都沒我強。”
“辛金王不比你強嗎?還是他沒說,你走在錯誤的道上。”
金梟無極斬釘截鐵:“我的道,不容置喙。”
“可惜,犧牲自我,才換取了你一身的力量,我真是替你悲哀。”
金梟無極不為言語所動,只道:“手底下見真章吧,讓我看看,你所謂正確的道,有多厲害。”
那男妖道:“我有三劍,一劍殺生,一劍誅死,一劍,斬道!”
金梟無極覺得可笑,于是他笑了:“斬道?真真可笑!”
那男妖卻極是認真道:“斬道一劍,斬的,是我自己的道。我的道盡隨此劍斬去,雖不能斬斷天地大道,卻足以斬斷你金梟無極的道。記住我的姓名,劍戮一方,敗你的男妖!”
金梟無極身上浩瀚金氣沖天,論道臺上的金氣被他吸的涓滴不剩。右手如拈花,拈住一枚融合浩瀚金氣和他所有精氣神的三寸飛刀,金梟無極刀如流星,瞬間抵達劍戮一方眉心前。金梟無極的動作看似優雅,他其實已經豁盡了全力。
一道血紅小劍,從劍戮一方眉心鉆出,看到小劍的剎那,仿佛聽到生靈的哀歌,死靈的嚎喪,放佛看到血雨飄凌的殺戮世界。
眼前血腥殺戮的幻象從生,論道臺外的三階、四階修者們身上升起戾氣,猩紅著眼便要肆意殺戮。
五階修者們睜大眼看血紅小劍和三寸飛刀相爭,暗地里真元卻濤濤流轉,全力鎮壓著心底殺戮戾氣。
云夢璃面無表情看著血紅小劍,與《天殺絕命譜》相互印證,感覺受益匪淺。
風允身上,金氣和殺戮之意沖霄而起,浩浩蕩蕩,紫府中混沌觀想圖下,血紅小劍和三寸飛刀相撞,爆出絢爛之光。
太白帝君、二十一王和十二執政注意到云夢璃和風允的反常表現,云夢璃他們不太意外,風允卻讓他們訝異了。
這個人類,我竟會看走了眼!太白帝君暗暗納罕,輕咳了一聲。
太白帝君的聲音中,三階、四階修者們感覺殺戮世界遠去,戾氣從心底消散,他們從殺戮之道的侵蝕中,被解救了出來。
金梟無極的三寸飛刀如鏡崩碎,血紅小劍剎那間抵臨金梟無極額頭,金梟無極身形忽然消失,血紅小劍刺了個空,卻是太白帝君出手,將金梟無極移出了論道臺。
崩碎的飛刀碎片,湮滅了金梟無極的精神和道,重新化為浩瀚的金氣,如風暴般潰散開來。
劍戮一方被防御法器的靈光護住,在金氣風暴中宛若隨時可顛覆的小舟。斬道一劍斬出,劍戮一方的大腦出現了臨時性空白,暫時只能靠防御法器被動保護。
斬道一劍,是不成功便成仁的一劍,可也是真的強大,金梟無極如此高手,竟也被一劍擊敗,若非太白帝君救援,金梟無極已經前往幽冥報道了。
稍稍恢復思維,劍戮一方立即躍下了論道臺,修養精神去了。
劍戮一方這一去,讓五階精英修者們松了口氣,劍戮一方在論道臺上,誰堪其敵?
環金國一位金怪,躍上了論道臺,侃侃而談,論道重又開始。
銀雕鈴語身子前傾,歪頭注視著風允側臉,小聲喊道:“喂,風允,你不是精修陰陽五行氣的嗎?怎還會殺戮之氣?”
方才風允身上透出的殺戮之氣,眾妖都有看見,如今銀雕鈴語發問,對風允有好奇心的,便豎起了耳朵。
但風允的心神全在論道臺上,銀雕鈴語的問話,當然被他忽略掉了。
銀雕鈴語等了好一會都沒聽到風允回話,不由生氣起來,悶悶道:“氣量狹小,不是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