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樂真紀之前就跟安道遠說過了,她要留在學校有些事情,就不一起回去了。
這是因為學生會的征召,她作為學年第一的排位,自然受到了學生會的邀請。
竹尋高中學生會成員是由普通學生與名門共同組成,不過學生會長這個位置一般都是東京都的頂級名門。
如果普通學生進入了竹尋高中的學生會,那也就相當于半只腳踏進了未來的東京都的權利圈層。
這種機會一般是沒有人會拒絕的。
“那你為什么要拒絕呢?神樂真紀,我想聽聽你的理由。”
學生會大廳由白色的瓷磚鋪設而成,仿佛維也納風格一般明亮的展廳,占據了竹尋高中學院事務處理樓最高的一層。
而現在,在屋里的人只有兩位,一位是坐在學生會會長位置上的宮原千鶴,另一位就是站在她的對面的神樂真紀。
“現在學生會有一位會長一位書記一位會計,你現在來就是順位第四位,明年說不定還能競選一下副會長,況且我邀請你來也是看中你的才華。”
宮原千鶴認為這是一個絕佳的好機會,畢竟竹尋高中的學生會哪怕對于很多的家境優良的學生來說,也是升學東大的特別上升渠道了,更別提還有隱形的人脈圈子。
所以她對于神樂真紀的拒絕,才有些不理解,不過作為宮原家的大小姐,她時時刻刻都保持著自己作為名門的姿態,自然不可能太激動,只是有些疑惑罷了。
神樂真紀對于這位宮原會長、宮原家的繼承人,還是有些合理的尊重:
“我其實對于這些事情并不在乎,相比較社交而言,我更喜歡坐在角落里閱讀思考。”
她說的是實話,竹尋高中學生會名額確實誘人,但神樂真紀如果不在乎,那別人也沒辦法,她對于成績排位其實都只是抱著一種比較的態度罷了。
而且對于東大甚至出國留學,神樂姑娘覺得是輕而易舉。
能靠自己做到的事情,就不需要浪費毫無意義的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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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樂真紀看宮原大小姐沒有繼續說下去,就準備去店里了,這幾天玉子燒店里有些忙,她還得抽空回去幫忙。
是時候找兩個打工的人幫店里減輕一下負擔了,她這么想到。
“那宮原會長,還是要感謝你對于我的邀請,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家里面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宮原千鶴沉思,然后緩緩說出一句話:“是因為安道遠嗎?那個華夏而來的轉校生,據說你們這幾天走的很近。”
現在輪到神樂真紀十分疑惑了,這件事情和安道遠他又有什么關系呢?還沒等她解釋,宮原大小姐就接著說到。
“是不是你們談戀愛了,現在竹尋高中戀愛之風有些過頭了,也浪費太多精力了,而且不合禮儀,男女之間一點矜持都沒有。”
宮原大小姐用十分遺憾的語氣分析著,畢竟她還挺欣賞神樂真紀的。
???
你是明智維新時期之前的深閨大小姐嗎?槽點太多,神樂姑娘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而且現在竟然還能傳出她和安道遠談戀愛的這種緋聞。
她覺得安道遠是能聊得來的知音,但也不至于說兩個人能夠這么神速就戀愛了,她甚至沒有想過這些事情。
她更不知道宮原千鶴已經偷偷觀察他們幾天。
“不,宮原會長你誤會了,我和安道遠是關系不錯的朋友,但還不至于戀愛,我不想參與學生會,不是因為安道遠。”
她斬釘截鐵的說道。
宮原大小姐聽到她否認在預料之類,但那個孤獨的天才少女現在竟然有聊得不錯的異性朋友了,竟然讓她不知為何還有些羨慕。
“神樂真紀,那如果我能把安道遠拉進竹尋高中學生會,你會愿意參加嗎?”
她拋出了早已準備好的計劃,其實這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中,現在才是真正的殺招。
帷幕拉開的一切演出都是為了最后落下時完美的謝幕,宮原大小姐明白這一點。
神樂真紀沒想到宮原千鶴能為了邀請她,特地把安道遠加入預算,不過她笑了笑:“安道遠他估計也不會同意的。”
“那如果他同意了呢?”宮原千鶴名門的自信在這一刻展露無余。
神樂真紀考慮了一下,如果學生會有安道遠倒也不會無聊:“那我也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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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道遠載著雪在到了河上的小蛋糕店,他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兩個姑娘打賭的中心人物了,不過他知道了估計也只是會笑一笑,毫不在意。
小蛋糕店是西式甜品店,門口支著一把陽傘,用來遮擋初秋那稍顯濃烈的太陽光芒的人不多,只有一兩位排隊的客人。
安道遠把搭車單車靠著樹蔭放下,河邊吹來的風伴隨著店里面播放的秋日私語,讓人感覺時間都變的緩慢了。
秋日的休閑時光,靜靜聆聽理查德·克萊德曼那首熟悉的鋼琴曲秋日的私語,會把人們帶到那幽靜、浪漫的季節。
那黑白琴鍵、柔和的旋律以及克萊德曼瀟灑的演繹,恰當的表達了那種關于愛、關于浪漫的情懷。
安道遠走到店里買了兩份小蛋糕,今天新谷詩音的靈體也穩定了,所以這也不僅僅是他給雪買的甜點,也是給詩音帶的慶祝禮物。
“你想吃什么味道的?”
“草莓!”
“好,那就買兩份草莓蛋糕吧。”
安道遠覺得自己需要去找幾個能賺錢的委托了,否則還真是要養不起家里這只小饞貓了,雖然他并不覺得這是什么煩惱。
泰戈爾道:“散文的使命是把平凡的世界和熱情洋溢的世界結合起來。”
安道遠也一樣喜歡呼吸清新淡雅的墨香,喜歡觸摸平滑純凈的書卷,喜歡感受真切誠摯的靈魂,同樣對于平凡生活中的點點滴滴倍感珍稀。
雪和他坐在河水邊遮陽傘下的茶臺上品嘗著剛買來的草莓蛋糕,波光粼粼的水面倒映出秋日。
就在兩人正在享受這難得的夏日時光時,遠處傳來了有人呼救的聲音。
“有人落水了。”雪聽覺很靈敏。
“這條河只是江戶川的支流,河水淺且并不湍急,應該不會有什么大問題,我們去看看。”
安道遠冷靜地分析道,他并沒有因為呼救的聲音,而產生什么情緒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