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環繞在這龐大而又相互連通的溫室森林里,休息室邊角的小舞臺上還有一個意大利小提琴手拉著屬于愛琴海便的曲調,旁邊還有倆個人拉著手風琴隨著維瓦爾第的曲子進行著合拍。
“我們就在這里休息吧,這間森林餐廳我已經預定下來。”
藤井杏子將安排好的日程放在了這里,接下來就是享受來自意大利的美食時間了。
她優雅的向身邊的侍者點了點頭:“按照預定,將餐點一一做好放上來吧,我們來的幾人都是朋友,也就不用按照貴族就餐時那些禮儀一道一道送上了。”
“好的,小姐,請你們稍等一會。”
侍者微微鞠躬,拍了拍手,隨后餐廳后廚便開始了菜肴的烹飪。
宮原千鶴看事項以及完成:“看來我們可以休息一段時間了,等會逛完這里,我們就去杏子她們的山間別墅,那里應該已經有女仆提前打掃過了,中午歇一歇,傍晚可以露天燒烤。”
“好耶,露天稍高賽高。”
秋山琴奈開心的說道,她現在還沒有吃飯,況且這個姑娘自從父親成了個老賭鬼之后,就很少再吃這種好東西了。
當然,到了神樂真紀家里住后,吃喝倒也不缺。
所以現在就更加自信了一些,不至于那么自卑了。
“如果能抓幾條新鮮的鱒魚就更好了,我看油管視頻里面,貝爺在西伯利亞的森林里冬天野外求生,就靠破冰層抓鱒魚來維持必須的維生素。”
藤井理惠突發奇想的說道:“安君,你會荒野求生釣魚嗎?”
安道遠聽她說這句話,倒也溫和的笑了笑幽默地回答道:“沒有魚餌和專用的吊桿,大概我也只能學習姜太公,愿者上鉤了”
“鱒魚可不夠別致,要我說,應該是嘎嘣脆雞肉味的蟲子才對嘛”
杏子感覺一說起貝爺,腦海里就會很自然的冒出‘我是貝爾格里爾斯,今天我將會教給你們如何在亞馬遜大森林里生存,并且尋找食物的辦法’這句話。
但她順便便遭到了自己妹妹的嫌棄:“咦,好惡心,我可沒吃過蟲子。”
“哼哼,說明你是個虛假的野外求生學習者。”如果杏子現在是在學校里面,大概也會假惺惺地合群嬌聲說‘好惡心’,但現在沒什么拘束,她也就放飛了自我,反而嘲笑起了理惠來。
神樂真紀家里開居酒屋,雖然接觸的不多,但她還真的嘗試過這種滋味:“其實啊,煮熟的蟲子,除了外形讓人不舒服,味道還真的和雞肉差不多。”
“真紀好厲害,沒想到你真的品嘗過蟲子的味道。”
千鶴大小姐是會在這種奇怪的地方發表贊嘆的人,畢竟她沒嘗試過的東西很多,而且大概也沒有這種勇氣。
過了一小會,屬于歐羅巴意大利風格的西式美食還沒有做好,但剛剛燒制好的玻璃藝術品卻已經冷了下來,被導游推著銀質小提車從了上來。
這些玻璃制品還是十分美觀的,畢竟琉璃,作為沉積歷史的華麗,跨越了至少三千年的時空,以內斂的豐富保留著不可磨損的色彩。
那如歌如泣的色澤流動,仿佛還在訴說西施淚別范蠡時的凄凄切切,晶瑩的淚花滴落于胸前的信物“蠡”上,這鑄劍時的堅貞之物,也為之動情。“流蠡”之稱,由此而來。
安道遠也正是講出了美好的傳說,才賦予了這些琉璃在她們心里更多的意義。
“客人們,這是你們剛才選擇的dly玻璃模具,可以帶走的。”
導游親切的說道。
畢竟這也算是箱根玻璃之森里一項不錯的營收,自然營業態度也很好。
“我的小鹿呢,我的小鹿在哪里?”藤井杏子一臉好奇的看著這邊尋找著她的‘玻璃小鹿’。
“不用找了,噥,那個小豬就是了。”
理惠還‘十分貼心’的幫她指了出來。
放在架子最上面一排的位置,那里有一個形狀看起來有些膨脹的小玻璃玩偶,色澤確實與杏子之前選的一樣。
“啊?怎么會這樣。”
杏子嘆氣:“算了,小豬就小豬吧。”
安道遠忽然看見小推車最下面多了一個小松鼠的玻璃雕塑,這個小松鼠眼神靈動,仿佛活的一般。
他作為一位理性而又冷靜的人,在這個時候肯定不會錯過這些細節,便將靈氣慢慢運轉,開啟了靈界視角。
真是沒想到,這個玻璃制的小松鼠竟然還是是難得一見的小妖怪。
若是一般人,大概要被它騙過去,帶走的途中偷偷溜走了。
“啊咧,這個小松鼠是誰雕刻的?”秋山琴奈也一眼就看出了最下面這個小雕塑比其他雕塑要更加精致一些。
導游小姐也有點記不清楚了:“這一車應該都是客人你們的紀念品,那個小松鼠或許是玻璃房師父給你們的贈品吧,畢竟這也是交易里寫的清清楚楚的一項。”
“看來這是我的禮物了,這種小豬就送給你吧,理惠,姐姐是不是對你很好。”
杏子在這個時候,可絕對不手軟。
“在這個時候,姐姐應該對妹妹謙讓些吧。”藤井理惠才不吃這套,兩姐妹知道其他人都是很寬宏大量的,所以競爭對手肯定就只有對面一人了。
兩人就這樣誰也不讓,眼神里快閃出火花了。
安道遠看她們這樣,打了個圓場,隨后笑著說道:“沒關系,沒關系,你們想不想看我表演一個神奇的‘魔術’?”
“一個魔術?安君,真的是魔術嗎?”神樂真紀真是冰雪聰明,一聽到安道遠這句話,就明白他大概又要展示‘違反常理’的法術了。
“至于這一點,你們可以猜猜看。”
安道遠沒有戳破,卻也沒有反駁真紀的提問。
他對著小松鼠招了招手,屬于信風的無聲之歌也就環繞了這個小小的妖怪,賦予它了晉升的潛能。
這是恩賜,這只小小的妖怪自然不會拒絕。
所以它便不裝了,仿佛一只真正的小松鼠一般,活靈活現地順著銀質小推車的桅桿爬到了最頂端,而后跳到了餐桌上,還鞠了一躬。
“哇,真神奇。”
秋山琴奈鼓掌說道,她作為一個充滿綺麗幻想的繪畫少女,對于這樣神奇的事情還是十分驚訝的。
“就像真正的魔法一樣。”真紀贊美道。
“但這可不是魔法,這是現實。”安道遠溫和的解釋著,順便遞給了小松鼠一顆堅果,微笑著看它用兩只小爪子輕松地撥開了堅果外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