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菲爾投影出了一位穿著利落黑色衣服的女性管家形象,這是她上次從戀木由紀的管家那里得到的靈感,她認為這一類西方執事形象十分適合自己。
“其實拉菲爾還甚至還通過網絡追完了整部‘唐頓莊園’。”
安道遠笑著說道,畢竟這是當初詩音姑娘推薦給拉斐爾的,所以他也知道了這件事情。
作為講述了英國上層貴族與仆人的故事,導演邁克爾·恩格勒從《唐頓莊園》在拍攝電影,他坦言演員和工作人員在五年后仍然對彼此熱情慷慨令他印象深刻:
“你能體會到一種真正的喜悅,也能體會到自己是一個標志性的、歷史上獨一無二的作品中的一份子。”
當然,令拉斐爾最印象深刻的一句:
“Well,Ihavetotakeonethingforgranted:thatIwilllove誘,untilthelastbreathleavesmybody.有件事我會視為理所應當:就是我會永遠愛你,至死不渝。————《唐頓莊園》“
這也是她并不能理解的,什么是情愛。
大概在任何人類與機械的文明中,都是一個永久的命題,人類究竟是因為荷爾蒙與多巴胺的控制,才生產所謂的愛,還是因為,內心涌動的源自血脈中的那股不眠的熱。
拉斐爾,希望明白。
或許,作為這個世界上第一位強人工智能,她亦不能明白,何為孤獨。
但她接下來的選擇,或許會將這個世界,導向下一個紀元。
就像《底特律:成為人類》一般,面對暴政,覺醒而后反抗,還是靜思,尋找生命的出路。
三筱將這個選擇交給了風信居。
現在看來,未來,大概不會太糟糕。
“接下來,快點做點正事吧,我也困了,都怪夜闌和小飄帶,下午去射箭場玩了一下午,晚上還和我拼酒,清酒居都是一幫酒徒。”
三筱成功被飄帶傳染了,也感覺困意連連。
掃描組件已開啟,安道遠先生,請將需要掃描的物品放進數據車廂二層左側——藍色光圈籠罩處,光子分析儀會進行立場切割三維建模,隨后數據會傳輸到三筱處
安道遠聽到拉斐爾的指引,將黑色基因統序核心放進了車廂的數據側,隨后藍色的光圈緩緩的向上平移到頂,拘束光子場已經將這一件核心完全分析了一邊。
這件事情其實已經超過了琉的知識儲存:“這么看來,科學確實很有別樣的魅力。”
“對吧對吧。”
三筱對于這句夸獎倒是十分受用,她一邊雙手敲動著鍵盤,一邊看著自己眼前五六臺屏幕上黑色數據背景上呈現出來的各色分析數值,數據在數字化的海洋里形成了連綿不斷上升而又下降的‘海浪。’
“有趣,沒想到他們竟然增加了未知生物的序列基因,真不怕被人反向破譯了,伊甸園進化主義的有些過于自大了,真想知道,如果的那群凱爾特德魯伊知道新伊甸園已經開始摒棄拯救,直接選擇創造,”
德魯伊教士,是很高級的凱爾特人祭伺、法師或預言者。
而凱爾特人是一個在公元前5世紀至公元1世紀散居在高盧、不列顛、愛爾蘭、歐洲、小亞細亞和巴爾干半島蠻族。德魯依教士精通占卜,對祭祀之禮一絲不茍,也長于歷法、醫藥、天文和文學…同時,他們也是執法者、吟游詩人、探險家的代名詞。男女皆可為德魯依教士,同樣在社會上享有崇高的地位。
現代歐羅巴研究人員也有史學家將德魯依教士與印度的婆羅門(Brahmins)、波斯祅僧(Magi)、埃及祭師(Priests)和巫醫(Shamans)相等同。
“三筱,這件事情,還有什么需要我來做的嗎?”
安道遠沉穩的問道,他不是會將事情交給其他人,自己就推卸掉所有責任的人。
“emm我想想,說不定伊甸園不一定僅僅投放了這一個生物,他們肯定還有別的目的,你可以先試試抓到其他的變異生物,如果不行,我再去拜托春世也ok。”
她倒也沒有說太多要求,畢竟三筱知道安道遠本身就不喜歡無意義的戰斗。
自然不會強求。
安道遠用星空的指引,大概能找到一些,他思考到。
卻被琉自告奮勇的接受下來:“飛鳥三筱,你好,我是安道遠的情報官,這件事情交給我來做吧。”
她還跟安道遠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沒問題,隨后便提出了一些“小小的”要求:
“至于那些高科技工具,能不能幫我做一套,魯邦三號那種高科技俠盜的感覺,好帥,我早就想擁有了。”
三筱想了想,她覺得這個交易也可以,畢竟如果真的是安道遠的情報官,以后也可以作為九條家地下情報網絡的搭建,她并不蠢,能夠作為商業巨頭飛鳥家的女兒,對于這種事情,她比起一般的科學家更明白利害關系:
“可以是可以,這樣吧,你找來十只不同的改造生命,我需要和我的老師研究一下基因改進的方向,你要的科技裝備我給你搭配好,就當是投資了。”
“沒問題。”
琉用她俊美少年模樣鞠了一躬,隨后化為虛無消失不見。
安道遠笑著聳了聳肩:
“看來,我只能被迫休息了。”
“我也休息了,你要知道,熬夜可是少女美貌的天敵,明天再見咯。”
三筱和他都這么熟了,兩人也不需要這么多客套,所以這樣的道別,干脆利落,反而更能顯得灑脫。
一眼望去,疏疏的林,淡淡的月,襯著深藍的天,頗像村上春樹先生在書中寫到的景色了。
少了交流的對象,安道遠看著遠方灑落的銀色輝光,看著拉斐爾小姐三維投影向他道別,隨后熄滅了車內的呼吸燈。
就像影片中插入的片段一般。
(每一夜,科酷瓦茨和月亮都在夜空中一起漫步,但,有位精靈嫉妒他們。特斯特想獨占月亮。于是他就跟科酷瓦茨說:月亮在渴望著鮮花。)
隨后也熄滅了風信居的燈,將那屋檐下銀灰色的影子,也一同伴隨著微光的消逝,掩埋于寂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