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也是用的別人的臉,甚至靈力和技法我也能模仿,除非伊甸園有能回溯時間的超凡者,否則我在夜里就是無敵的。”
琉倒是很自信,看來找回祝器后,她的實力反而因為破而后立,進階到了第四階。
安道遠沒有拖沓,他接通了三筱的電話。
“速度這么快,我還要再睡一會,你給拉斐爾傳輸過去吧,她現在已經擁有處理能力了。”
三筱仿佛逃避鬧鐘鈴聲的一般。
帶著困意,沒等安道遠回答,很快就把把電話給掛斷了。
索性安道遠昨天進行過這個操作流程,所以今天進行起來也不困難。
三十六枚不同的基因序列統合核心。
掃描結束,我會開啟靜默分析工序,大概會占用百分之一的算力,如果需要風之旅人號去機場接新谷詩音、雪、太田京香、戀木由紀,多線程工作完全沒有問題。
拉斐爾體現出了她作為強人工智能的可靠性。
難怪科幻小說里描述的未來世界會出現巨嬰型社會,科技便利性的提高,確實會導致社會機能的個體性退化。
安道遠沒有拒絕:“待會就麻煩你了,我也一起去,距離分別已經快要一周了,再次見面,我如果不在,那會顯得太冷淡。”
他理性,不代表他對于人情世故一概不解。
看了一眼屋子里掛著的表,看著轉動的石英鐘指向的時間,若有所思地說道:
“京香她們也該回來了。”
琉一如既往,離開與來臨都在悄然間消失了身影:“小女子害羞,就先不見面,等下次吧。”
安道遠聽到她說的話,也不強求。
只是點了點頭,將瓷壺傾斜,準備給杯中續上一杯清茶。
傾斜了兩次,才發現,壺已經空了。
他也平靜地隨口道:“你這‘一杯茶’,真是給我一滴也不剩了。”
風之旅人號在路邊行駛著,安道遠坐在駕駛艙里。
但方向盤卻也不需要他來控制,因為拉斐爾的操控精度已經超過他的駕駛水平許多了。
車廂內播放著東京廣播電視臺的新聞播報,男播音員一本正經的念著提前寫好的稿子:
“昨日,二葉町—五卅街交叉口,出現一起極度惡性的車載炸彈事件,炸死兩名警員,導致十余名警員受傷,但所幸在今早,警方已經鎖定了犯罪嫌疑人,希望各位聽眾注意自身安全,也要加強防范意識。”
安道遠聽到‘鎖定了犯罪嫌疑人’這一句。
就已經知道,這件事情的發展和他預料的一樣進展緩慢。
但這步棋子已經無關緊要了。
琉昨夜至少消滅了幾十只甚至上百只變異生物,這才能收集到三十六只基因序列不同變異生物的統合核心。
這個數字,放進千萬級別人口的東京都而言,或許僅僅是九牛一毛。
但對于伊甸園而言,并不是一個小數字。
畢竟生物性實驗的試錯成本很高,能一批放出來這種程度的襲擊,已經算是高強度的試水了。
“安道遠,你和三筱昨天說的那個消息,守夜人昨天通過海格森拉計算了一夜原因,伊甸園大概率找到了與現界接壤的深淵邊界,而且已經完成了世界色差的調整,所以才敢向外界投出這樣的信號,包括那一起爆炸案。”
“原因是那一副《李白行吟圖》?”
安道遠結合已知信息,冷靜的思考后說道,但這也僅僅是一個猜測罷了,
“誰知道呢,說不定僅僅是想偷這副圖而已。”
春世姑娘沒有太過于緊張。
畢竟如果現界入口真的被擴張到太大,可以直接調用清除法令·摩西權杖甚至達摩克利斯之劍。
“上次海貝思沒有讓他們得逞,后來夢境旅團幾乎全滅,大概可以確定他們已經離開了東京都,所以這次應該是伊甸園的報復行動,誰叫他們在第二島鏈的整整一個島的地上天使計劃外帶五號白衣都被滅掉了,找不到是你們干的,肯定只能用這種方式傳播存在感。”
安道遠笑了笑:“誰說是我們做的了,我可不知道。”
他作為老狐貍,在這方面肯定不能主動承認。
“哼三筱都告訴我了,算了算了,反正你們賞金獵人的事情,跟我又沒有關系。”
只是她對于某一件事情很在意:“亞特蘭蒂斯鑰匙、海洋之子——凱萊爾,聽說是一只非常漂亮的白鯨,我很想見見她,下次如果有機會,別忘了幫我引薦一下。”
“行,下次我會拜托詩音幫忙詢問一下凱萊爾的意見,當然,現在的她,大概已經在冰海海域肆意潛游在海域中了。”
他沒有拒絕春世姑娘的這個小小請求。
或許,對于凱萊爾而言。
與心懷善意的人相識,是這條孤獨的白鯨渴望的事情。
這一點,安道遠能夠明白。
‘拉斐爾,Replacetheradio,我們準備上高速公路去東京機場了。’
他看著遠方的景色,不由得放松了一下腦袋,靠在了駕駛艙的沙發靠枕上,對于安道遠而言。
東京播音電視臺請來的那些所謂的‘教授、專家’,對于這次惡性事件的推斷完全是無根據的漫談,已經沒有接下去聽的必要了。
電臺已調整
無論你身處何方,無論是4分之1英里的賽道,還是繞了大半個地球的距離。我們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就是這屋檐下的人,就在此時,就在此地,你永遠在我身邊,也永遠是我的兄弟!
車廂內的播報聲,瞬間從關于這一次二葉町—五卅街交叉口的特別節目,轉換到了‘速度與激情’的影視片段賞析。
只是這段對白,伴隨著飛馳而過的空曠高架橋。
帶著一抹東京都鋼鐵叢林間的留白。
卻讓安道遠好似看見了電影主角們在需要車的時,去里約的地下賽車場,伴隨著你標志性的飆車音樂,比基尼賽車女郎,已經那引擎的轟鳴聲。
“我以為你會不喜歡這種略顯吵鬧的片段,人類,真是難懂。”
拉斐爾用沒有任何起伏的聲音在車內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