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安道遠電話這頭,已經傳來了古梨穗興奮的聲音:“那你們坐好了,我要給大巴車加速了。”
隨后,更改了目的地的無證大巴車,仿佛一輛黑色的巨獸,在無數水波的助推下,仿佛一輛
黑色的鋼鐵巨獸一般,沖向了東京都市郊的守夜人分部。
守夜人分部距離就在千代田區的羅馬教堂不遠處。
這也是因為有部分守夜人是從羅馬教廷以及梵蒂岡抽調而來的圣殿騎士。
當然,這與《刺客信條》的里的背景故事中的那些中古騎士,還是有些區別的。
新谷詩音手里捧著詩集,透過過教堂高大的肋拱窗口,可以看到寬大的穹窿,深藍而又廣袤的天空,一縷縷明亮的星光在窗欞里肆意射入,五光十色的花窗隔屏甚是耀眼。
落雪的白色曾以它輝煌的面紗籠罩眾生,這是一個偉大的杰出文化成就的建筑,雖然因為風雪的覆蓋而顯得有些不夠清晰明亮,但此刻也卻被自然的神奇力量點化成相似于她自身纖柔華麗的造物。
也陪伴著不遠處正帶著貝雷帽的秋山琴奈,給那些看起來很優雅的老紳士老淑女們繪制著圖畫。
一位老婦人穿著維多利亞時代的裙裝,在接過秋山琴奈用油彩著墨畫出的美妙畫作后,就不由得欣喜而又慈祥的說道:
“每個人都會有自己想要見到的人啊,小姑娘,謝謝你,這大概是我和我先生在今天收到的最好的平安夜禮物了。”
“我的畫作,能給你們帶來笑容,這也是我作為畫師的榮幸。”
秋山琴奈今天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榮耀與自我實現的滿足。所以她也由衷的說著自己的感受。
她忽然發現,如果今天還是去路邊舉燈牌,舉五個小時,肯定沒有在這么漂亮又具有藝術氣氛的教堂里繪畫,來的讓人滿足。
老婦人十分滿意,還從那繪制著北歐羅巴雄鷹家族徽章的錢包里,隨手抽出了幾張大面額的歐元,遞給了秋山琴奈:“小姑娘,這是我的一點點心意,還請不要介意收下。”
優雅的老婦人遞給她錢后,將這幅畫放在一旁讓侍者裝裱在畫框里,才與身旁的老紳士一起緩緩的走向了遠處。
而秋山琴奈已經被這么大面額的歐元小費所震驚了:
“真紀,你快掐我一下,我不是在做夢吧,快給我講講,歐元與日元的匯率是多少,我怕我心肺驟然停止。”
倒霉的姑娘第一次感覺自己的人生如此幸運,這一刻,她的腦海里忽然被無數旋轉的那些曾經買不起的衣服所充滿。
神樂真紀笑著跟她說道:“如果是令和元年的匯率,歐日匯率大概能到一比一百二十五了,你這一筆就賺了差不多幾十萬日元。”
“我的天哪,畢加索大師,你死的好慘啊,竟然沒有享受到這種好日子。”
秋山琴奈忽然為那位沒有享受過好日子的大師感覺很遺憾,畢竟歐洲貴族也太有錢了。
下一秒,這個還處于村姑賣苦力姑娘,這一刻就感覺到了自己學會畫畫真是太有用了。
“真紀,房租我會全付了的,這下我終于能放心了。”
秋山琴奈還寄宿在神樂真紀的家里,這大概要維持到她什么時候上大學了,不過現在終于不是白吃白喝了,她感覺很滿足。
就在這個姑娘被幸福的旋渦擊中時,下一位舉止優雅的客人也來到了這里。
神樂真紀笑著推了推她:“這還只是個簡簡單單的開始呢,你快點繼續工作吧。”
此時那位老先生走過來,輕輕地將頭上的黑色禮帽摘下來,隨后禮貌的問道:“小姑娘,我聽說你這里可以繪制紀念畫像,能不能幫我也畫一幅。”
他身旁還跟著一位粉雕玉琢的金發小女孩,看起來年紀大概也就七八歲的樣子,小姑娘也十分禮貌的后撤步向她鞠了一躬。
大概西方人對于這些藝術家還是有相應的尊重的。
“這是我的孫女,今天跟著我來東京都一起旅行,今天教堂有圣誕節的活動,所以我就帶她一起來了。”
“沒問題的,請您先等一等,我現在就畫。”
秋山琴奈的英語說得還是不錯的,自然對話也不會出現什么問題,而且如果有德、法文之類的外賓,神樂真紀在這里也會幫她進行翻譯的工作。
遠處宮原千鶴跟在宮原家幾個長輩身后,跟遠處的合作伙伴進行禮貌而不失風度的交談。
宮原家的這樣一個舉動,也確實增進了與這些貴族的合作。
而藤井杏子與剛來的藤井理惠已經在端著小盤子,卻自助甜點那邊開始品嘗美食了。
也會有帥氣的小伙子想要過來搭訕。
但看著她們吃的樣子‘十分豪爽’,自然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這個平安夜,對于每個人的意義是不同的。
但這種喜悅的心情是相同的。
距離千代田區羅馬大教堂不遠處。
一輛黑色的大巴車橫沖直撞的就開了過來。
“往前面左拐,我給你們開啟守夜人長官的特殊通行許可。”
春世姑娘一看他們已經想到了,也就索性不穿外套了,把家里打主機游戲的電視機接到了三筱的通訊器上,開始了遠程指揮。
風信居剛入手的無證大巴車過教堂后面,再穿過幾條小街道,閃入眼光,便是成排的所謂“小洋樓”式建筑。
隨后遠處那好似無形的屏障忽然消失了,然后巨大的槍聲就響起,那是幾個黑衣人與守夜人正在激情對射。
子彈穿過鐵幕,仿佛雨簾一般密集。
“詩音,幫我上一層防護,我準備向著他們的防線沖鋒嘍。”
安道遠聽見從她口中說出的‘防線’,倒是不禁想起歷史上著名的法蘭西‘馬其頓防線’,不由得會心一笑。
畢竟這個歷史上的防線瞬間就被突破了,不知道對面黑衣人里有沒有法蘭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