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人就跟鬣狗一樣,聞到了獵物的氣息,就跑過來了。”船長室里,留著刀疤的大副惡狠狠的砸了一下保險柜,他跟船長正抱怨著。
正當十幾艘捕鯨船都散步在這片海域時。
天空中忽然出現了無數的火星,帶著硫磺的味道。
擦拭魚叉的船員咳嗽了一聲,他抬頭看向天空,看見黑色的煙霧已經開始彌漫,不由得忽然跪下來:“撒旦。”
海水在顫抖著,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所有船只都感受到了震動。
“是那條白鯨來了?”
船長瞇著眼睛休息著。
但他忽然看見自己身前大副在顫抖:“是海嘯,不對,是,海底火山爆,快點把防衛者二號打開,我們受雇與美國佬,但我們也不是阿富汗戰場的雇傭兵。”
船長嚇得一哆嗦,他只在年輕時還是個水手的時候見過冰島的火山噴發,當時那個場景仿佛末日,所以現在聽到這個詞都快有了應激反應。
透明的防護罩子被開啟了。
下一秒無數的火焰伴隨著蒸汽升騰而出,那是來自海洋的————憤怒!
水銀級別的靈能防護罩就仿佛是雞蛋殼一般,咔嚓咔嚓的碎裂出無數的縫隙,隨后在光芒的折射下碎裂開來。
金黃色的巖漿在海壓沖擊下,攜帶著專門侵蝕靈性生物的毒素,瞬間迸射到幾十米的高空中。
凝結成了黑色的礁石。
凱萊爾那白色的身影浮現在了水面之上,噴出水花,來自海洋磅礴的凈化之水覆蓋了天空中黑色的煙塵,沒有讓它飄散到遠處的海岸邊。
只是混著千島寒流的冷氣,變成了紛紛揚揚的雪花。
“海洋之上,也會下起雪嗎?”
凱萊爾攜帶著詩音姑娘的幽影拍下來這難以見到的一幕,那海洋上飄飄灑灑的白光,是經過了凈化之水沖刷后,遺留下的景色。
這也是安道遠提出的要求,引爆火山爆,但后續的污染也需要凱萊爾處理。
但對于海洋之子來說,凈化永遠比毀滅更簡單,如果不是這一次安道遠給她講述了自然力量的另一種用途。
估計她這一次也就只能在陷阱里消逝生命了。
千島寒流吹過了,雪花也飄過了。
風信居各位在這個冬天見到的第一場雪,沒想到竟然是在海洋之上望見的。
幽影通訊早已由凱萊爾的海洋靈能提供支持,所以新谷詩音現在也沒有消耗多少靈力,她才得以把整個海洋的畫面投放到平板上。
雪忽然豎起了耳朵傾聽了些細小的聲音,她跟安道遠說道:“我去把那幾個混賬抓起來。”
然后化為一道白色的光就消失了。
此時,龜飛海底火車站內,海洋環保組織利用國際通行的持槍證帶來的武器,已經開始了巷戰。
但槍械這類動能武器的力量對于陰影學派而言,實在是如同打在空氣上一般。
“太幼稚了,你們這些理想主義者根本不懂什么是利益。”
偷毒的幾人準備劫持開車人員,直接進行新干線的啟動,所以直接化成陰影準備溜走。
所以老加爾布雷斯從袖口抽出一柄匕首,劃開了自己蒼老手腕,血液沒有低落,只是與周圍的水波融為了一體。
隨后每一發子彈附加了水流的力量。
萌芽之后,啟靈完成,大多數超凡者就擁有了通過自然調動靈力的能力。
“理想主義者,也比你們這些劊子手強。”
他咳嗽了兩聲,但持槍的手依舊平穩,子彈打穿了陰影,陰影中滴落了幾滴鮮血,在昏暗的海底火車站里顯得并不明顯。
而后海洋保護組織的超凡者都借助觸媒進行著射擊,子彈聲在隧道里格外的清晰。
但拖著傷,那幾個投毒者還是附在龜飛海底火車站的無光帶里溜走了。
“fuck,陰影學派這些人真是比下水道的老鼠還能逃跑。”
他們跑到了列車乘務員的車廂,一腳踹開了車門,準備威脅他們迅速開車。
但乘務員車廂里的桌子錢只坐著一位穿著青色水袖長裙的漂亮女人。
她手里仿佛在拿著一本書記錄著什么,聽到開門聲,笑了笑,然后丟出去幾個黑色的圓球:“這些炸彈是你們安放的?那我可以安心了,恰好我對于影子了解比較多,你們就當是素材吧。”
一盞盞青色的燈忽然明亮了起來,隨后陰影學派的投毒者一句話沒有說出來,就好似燈光照亮,被吸入了燈盞中。
雪順著蹤跡追蹤過來,她看見了這一幕,不由得放松了下來,而后又帶了些警惕的問道:“燈,你在這里干什么,不會是跟蹤我們吧。”
安道遠慢悠悠的走了過來,他看見青行燈小姐已經收拾好了這一切,當然不會介意,反而是紳士的行了一禮:“好久不見,燈小姐,上次的冰琉璃滋味真是令人難忘。”
青行燈莞爾一笑,舉起手中的書:“雪,安先生,我現在正在編寫屬于新世紀的《百物語》,所以才與你們碰巧一同坐了這輛列車,不知道你們有什么好故事可以跟我分享一下嗎?”
雪看著她不理自己,不由得把嘴邊鼓起來,仿佛兩個包子一樣:“安道遠,她跟我打招呼,很敷衍,我們不告訴她。”
“一壺冰琉璃如何?”看起來青行燈也知道小貓咪的弱點,自然是微笑著說了出來。
她也確實是個美人,一顰一笑都仿佛宮殿里搖晃的燈盞,帶著些明媚的微光。
安道遠并不是見色忘義的人,他平靜地想了想,隨后才同意:“那我給燈小姐你講一個關于海洋之子的故事吧,或許你也正等待著這個故事的結局。”
“榮幸之至,安先生。”她點了點頭。
幾人都默契的沒有說起那些陰影學派的投毒者究竟去哪了。
那并不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