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你說的是對的,但我沒有一片花園,也沒有山茶花。
泉水姑娘陷入了淡淡的煩惱之中。
這是她之前從未有過的情感。
安道遠微笑著回答道:也許你可以先用一盆花盆栽種起,花朵會有的,花園也會有的。
他接受了雨天這位舉著傘姑娘的委托。
也就接受了這段故事。
畢竟,山茶花的花語是———對于理想的愛。
或許說,真正的清源泉水的理想,就是為了見到現在這樣難得的和平盛世。
走吧,我去給你買一株小小的山茶花,至于報酬也就依舊欠著吧。
他走下了半山
此時有風吹來,楓樹葉如雪般灑落,紅色也就涂滿了一地。
我怕還不起。
泉跟在他的身后,忽然對于自己即將擁有的一盆花多了些憧憬。
別忘了,你還要種一個花園的山茶花,總會有一天你能還上的。
安道遠對于未來,并不會擔心。
哪怕是被夢魘纏身的曾經,他也沒有失去過對未來的希望。
從來沒有。
他在路上推著車子走在路邊,尋找著花店。
秋天能夠開門的花店都是室內的花店了,因為很多的需求光與熱的花都不會盛放在這個衰敗的季節。
雖說是衰敗的季節。
在他看來,也許更像是蟄伏著祈求新生的季節。
泉,如果你看見了花店,別忘了提醒我一聲。
他沒有忘記約定好回風信居去買衣服,也自然不會故意在路上耽擱時間。
所以也就順著回去的路上用瀏覽導航尋找著花店。
但也許導航并不精確,畢竟有些小的店鋪,或者說年頭久的那些由老人家開的店,沒有被收錄。
應該在這附近有個小花店。
過了一會,泉指著遠處:那里,街角左拐。
安道遠沒有質疑,也就推著車走了過去。
一間小店鋪的櫥窗里擺著很多花。
其中有一盆很小的白色山茶。
安道遠推車過去詢問價格。
二千二百日元,現在天氣這么冷了,這盆山茶花實在是太小了估計拿出去也不好活了,就連著花盆算你二千吧。
店主是個歐巴桑,花店里還放著八十年代的日本慢節奏歌謠,溫度很暖。
大概是因為老人家怕冷,特意還在自己坐的凳子上鋪了一個攤子。
花不大,價格也不高。
像這樣的白色山茶花總是在嚴冬中開得那么美麗而自得,就像飄落的雪花一般,但比起雪花又多了些溫度。
當庭院中大部份的植物都落葉而顯得枯干無生氣時,這朵花還是靜靜地綻放著。
清源泉水看見門口貼著一個招聘的啟示。
忽然出了聲:請問,店主您這里還招人嗎?
店主老奶奶帶著些慈祥的笑:畢竟我也老了,也沒有子女,但現在腿腳不方便,這些花就是我的寶貝,我又怎么能放下,就想招一個做這些事情的人。
現在有人來應招嗎?
安道遠明白泉水有些意動,所以也就替她問了出來。
沒有,現在打零工的年輕人都只能在晚上或是放課后才來,可是這些花卻不能僅僅在傍晚才綻放。
清源泉水出了聲:我來行嗎,只要這里包吃住就行。
小姑娘你沒有別的事情嗎?如果是輟學出來的,還是回去上學吧,那里有更多你需要學習的地方。
我不上學,只想做些別的事情。
泉水點點頭。
她省略了自己那些屬于超凡的事情,只是緩緩的說出了那個屬于山茶花花園的夢想。
原來如此,你也和別人有約定啊,那既然這樣,你就在這里住下吧,等你厭倦了再走也不遲。
老人家仿佛是經歷過了很多事情。
所以對于她的這番話,也就像是勾起了內心的共鳴。
安道遠特地查看了一下屬于店主老人家的氣場,那是被溫暖的白光包圍的屬于善良人的氣場。ŴŴŴ.BIQUGE.biz
既然如此,他也就放心了。
花就送給你了,過幾天我們去北海道,會給你發明信片的。
那我就等著你們的消息了。
清源泉水點了點頭,她本來也沒有去處,如果說讓她住在風信居,那過幾天的北海道之旅她可能也并不會太興奮。
有現在這樣的故事已經是一段很好的解決方法了。
有空你也可以去河燈街坐坐,去一個叫一緣茶樓的地方要一壺茶,也許那里比我更能給你答疑解惑。
安道遠說完話,騎著車就向著風信居進發了。
屬于山茶花的故事沒有結束。
而屬于風的旅程就要繼續開始前行了。
店里老奶奶撐著拐杖站了起來,這棟花店并不小,是三層結構,她慢悠悠地走到一層一個隔間旁,拿出一件繡著白色山茶花的毛線外套。
然后又走回來遞給清源泉水:小姑娘,這件衣服你看合不合心意,我看你穿的這么少,就套上吧。
清源泉水沒有拒絕,她對于這些善意不善于拒絕。
持傘的姑娘將傘立在門口的架子中。
然后她也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接過了這件毛絨絨的外套:有很好聞的香氣呢。
那淡淡的香氣,仿佛是初雪,又像是被陽光熏過新綻放的花朵,混合著花香,彌漫在整間小屋里。
清源泉水現在身上穿著的還是之前記憶中那個時期的夏日服裝,所以就把這件衣服披在了身上。
老奶奶笑瞇瞇的撐著拐杖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小姑娘,這件衣服和你很合適啊,看來老婆子我還是有些審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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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田京香一臉驕傲:那當然,雖然之前我買不起,但是經常上這些購物網站瀏覽還是可以的。
看起來她早就想過給自己換一身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