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人喝完了杯中的飲品,也就沒有在這里逗留,而是將酒錢以及小費放在了刷了油的木頭桌子上。
“那些人的氣息又臨近了。”
銀發走出酒館,忽然伸出手,在走出這棟低矮的建筑物,接到了那從遠方不知何時凝聚起的云霧里,悄然落下的的飄雪。
隨后她輕輕的將手合在一起,哈了一口熱氣,隨后她精靈般白皙的臉龐上出現了一絲淺淺的紅色暖意,也就帶著開心的笑與安道遠說道:
“現在這樣,才會更像一個冬天。”
她看著這座北歐羅巴的格雷文馬赫,那棕紅色磚石鋪成的小城鎮漸漸被覆蓋上了一層雪白。
就仿佛遠處溫和沉眠的阿爾卑斯一般美麗,
北陸是人文地理名詞,泛指北陸國家的所有領土,包括北歐五國和波羅的海三國,外加格陵蘭、法羅群島和挪威在南北級的領地。
通連在一起,只考慮地界范圍,可以得出:北陸約等于北廷包括北歐,再包括斯堪地納維亞,再包括瑞典北部、歐洲,再包括北歐,再包括斯堪的納維亞,再包括瑞典。
也正是如此,歐洲也因為斯堪的納威亞山脈而被分割為南與北兩片大陸。
斯堪的納維亞山脈曾是歐洲第四紀冰川的主要中心,大陸冰川覆蓋了整個北歐地區,所以北歐到處可見冰川侵蝕與堆積地貌。
湖泊眾多,河流短小。
芬蘭有“千湖之國”的稱號。冰島不僅是第四紀冰蓋的中心,而且高原上仍有現代冰川分布。
在北歐羅巴五國這里,或許因為干燥與不曾凝聚的水汽,也很難見到雪落的時刻,但自然界的雪落,一旦出現,也就很難終止了。
安道遠看著白茫茫天逐漸進入了黑夜,卻被淡白色的雪落將反射的光溢散成為更加平靜的純色。
黛絲趴在屋內餐廳櫥窗邊上,伴隨著屋內暖黃色燈光的照亮,遠處的雪落也顯得格外溫暖:
“爸爸,下雪了呢。”
“嗯,確實。”
柯萊克先生摘下來自己的單片眼鏡用眼鏡布輕輕擦了擦,隨后才重新戴上。
“爸爸,你哭了?”
“我的女兒,我沒哭,只是眼鏡有些視野模糊罷了。”
他看著遠處盞盞亮起的路燈,仿佛是自言自語的說道:
“僅此而已。”
“需要王子拯救的是公主,自己拯救世界的是女王。”
雪看著滿天純白的落英,俏皮地著說了一句《冰雪奇緣》中——艾爾莎皇女曾經說過的語錄。
但與那位故事中無法控制自己的皇女相比,銀發少女大概更像是帶著世界的贊歌降臨,卻也不會在乎凡人頂禮—真正的神明。
“看來我們今晚,可以獲得難得的平靜。”安道遠溫和的說道。
或許,無論是公主、女王,銀發少女都很適合的駕馭。
但在他身邊的,只是一位可愛的小貓咪而已。
兩人就這樣漫步在街頭,看著這座北歐小鎮街角的燈光一盞盞亮起,帶著溫暖如同火焰一般的光。
將石塊鋪成敷了層淺淺雪色的街道,一點點也染上淡淡的黃色。
兩人才逐漸又走到了屬于柯萊克先生的修表店門口。
安道遠敲了敲門。
隨后黛絲便彈出了頭,看見是他們兩人,臉上也就多了些開心的表情:“哥哥姐姐,你們來了,晚飯正在準備呢。”
安道遠微笑著將手里的甜點盒子遞給了黛絲:“拿去吃吧。”
“謝謝哥哥姐姐。”
金色卷發的小小姑娘也沒有不好意思接受,在她知道安道遠兩人是自己父親的朋友后,她就沒有了之前的害羞勁。
而之后。
安道遠與雪來到北歐羅巴的第一頓晚餐。
也就在飄散著松茸與奶油的濃湯香氣和烤制成七分熟飄出了肉塊香味的小羊排中。
得到了美好的體驗。
當然,也有一部分人體驗就不是那么良好了。
伴隨著格雷文馬赫這座小城入夜后,與那泛著溫暖的青銅色路燈燈光不同的,就是城鎮邊緣不斷因為氣味降低,而變得寒冷的格雷文馬赫公墓了。
就像賞金倆人協會給出的暗線一般,零和博弈的活死人還有一位血族本來已經摸到了這里,此刻卻一動不動,仿佛凝固一般。
他們已經被漫天飄散的美麗雪花,在無聲無息中,凍成了冰雕。
“子爵級別的吸血鬼,就這樣被凍進了風雪中。”
一位年輕人被凍得發抖中說道,他是一位得到了消息的賞金獵人,其實這些守夜人編外成員現在正在盧森堡區域的人其實也不多。
所以此刻只有兩位埋伏在這里的獵人,看到了這發生在須臾的經過。
背著獵槍腰間還插著符文槍械的中年刀疤男人從懷里拿出一瓶烈度很高的伏特加,自己灌了一口,暖了暖身子,隨后遞給了身旁層層疊疊的‘菜鳥’獵人學徒:
“如果不是邪神,大概就是七環之上的魔法師出手了,這件事情已經不是我們能管的了。”
他能活到現在,靠的不僅僅是背后這把獵槍,更多的是他謹慎的意思:
“喝口酒暖暖身子,我們得趕緊離開這里,現在這些雪花目標沒有指向我們,但呆久了,大概也要永遠留在這里了。”
“啊,活了。”
學徒僅僅是一會,就已經凍得受不了了,現在聽到這句話,接過酒瓶猛灌了一口,趁著身體涌現的暖意,趕忙活動了一下。
隨后兩人拔腿就跑。
準備回去把這個最新消息通知給酒保先生,這樣還能得到一筆不算豐厚的報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