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看來,零和博弈的計劃已經完成了,當然,也可能與柯萊克先生在柏林郊區已經開啟了南十字星座機械時鐘,直接破壞了零和博弈的儀式點,所以現在正在奮戰有關。”
安道遠分析道,他現在已經明白,人類的未來的進程的會議,大概要從這個時間節點開始進行。
所以時間也算是卡的很近了。
雪點了點頭:“那我們還需要去教堂詢問具體境況嗎?”
安道遠贊許的點了點頭:“當然,我們有了這個‘正式身份’,又怎么能不利用一下。”
現在北風郵局沒有人進行監視,想來零和博弈還不敢這么囂張的去挑釁賞金獵人協會,畢竟要是惹急了獵人總部的人,直接在黑網上掛他們這個邪教幾十億歐元的懸賞。
大概第二天,零和博弈就要除名了。
當然,賞金獵人協會作為一個極其松散的組織,在十六世紀成立初,和各種奇怪組織都有交易與接觸,自然不會像兄弟會或者圣殿武士那樣緊密。
所以柯萊克先生,包括之前格雷文馬赫獵人協會管事,他們現在的行動也都是自發性質的,沒有人會追責,也沒有人其他組織成員會無償進行服務。
安道遠一邊微笑著跟銀發解釋著其中的利害關系,一邊順著德國特里爾的教堂區,
找到了拉著警察封鎖線的那一間丟失物品的巴洛克教堂。
“雪,你仔細看,遠處那位蓄著大胡子的警長從微表情上,能分析出,他明顯已經有些疲憊,所以,這就是我們的突破口。”
“突破口?”
銀發少女思考著這個詞。
忽然用雙手輕輕扣了一下,臉上露出‘我明白了’的可愛表情。
安道遠仿佛是和她討論著案情的原因,走到了教堂門口,隨后安道遠遞給那位警探一張自己的‘名片’,隨后態度溫和而又平靜的說道:
“我是西德尼,來自盧森堡,是一位偵探,警長先生,我聽說這里發生了一起盜竊案,所以才特地過來看看,有沒有什么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
“偵探?”
大胡子日耳曼警長一聽見他說話優雅的語氣,又看見了名片上印有盧森堡的官方印章,立刻就相信了大半,也就有了些如釋重負的笑容:
“這印章我認識,確實是官方憑證,偵探先生您來的真是太及時了,請務必幫我們協查這個失竊案,昨晚展覽僅僅是斷電了不到兩秒,放在巴洛克教堂中,還有紅外線監控展柜里的那一枚寶石就丟失了。”
他身旁的神職成員雖然有點謹慎,但看見特里爾警署的警長在確認過官方身份,也就沒有再問出什么失禮的話。
而是比了一個十字。
“這位小姐是?”
警長先生特別問了一句,畢竟這么漂亮的姑娘,在整個德國都不多見,所以就直接認為是和偵探先生一起從盧森堡來的女伴了。
實際情況也差不多。
當然,雪肯定不會這么承認,她也帶上了一個偵探米黃色的貝雷帽,信誓旦旦的說道:“我也是一位偵探。”
但她又想到自己可沒有身份憑證,也就在安道遠揶揄的眼神中,又補充了一句:“現在還是見習的偵探。”
“現在是我徒弟。”
安道遠感覺自己最近幽默感大概是受到了拉斐爾的傳染,所以格外喜歡冷幽默:“思諾恩學徒,請幫我去隔壁街區買些雪茄”
“親愛的西德尼先生,我給你買兩根雷管怎么樣,會爆炸的那種喲。”
雪用‘單純’的表情帶著微笑回答道,隨后她又用手指比在嘴唇上:
“口感肯定比雪茄棒多了。”
“城區里可沒有賣雷管這種高能易爆物的商店。”
特里爾警探長擦了一下頭上的汗,他剛才不知為何,看著這位美麗的偵探女士,感覺有點莫名的恐怖。
“是這樣嗎?有點小可惜呢。”
“好了,別耍寶了,信用卡卡給你,你想買什么就買一些吧。”
安道遠溫和的一笑,隨后從錢包里抽出信用卡遞給雪,其實這是在教堂線完成后,讓她去調查零和博弈事情的信號。
當然,之前就隨便她買些什么了。
雪接過卡,倒是離開的很干脆。
其實她對于一進城區商店街邊上那家草莓奶昔店已經充滿了興趣,所以現在目的地也很明確。
“那,偵探先生,我們進去談吧。”
三人走進了教堂中。
教堂大殿里放著很多鋪著紅色軟墊的玻璃展覽柜,但現在最中間的柜子里,很明顯已經空無一物。
教堂的神職人員找了間教堂二樓小屋子,隨后從屋子窗口跟他指向了樓下:“我昨天就站在這個位置,但展覽中途電斷了,我記得很清楚,兩秒恢復后,寶石就已經消失了。”
“警局有什么分析?”
安道遠圍著大殿一邊分析著細節,看見教堂中神圣紋路沒有被破壞,也就排除了黑夜、亡靈與陰影生物作案的可能性,一邊思考著零和博弈接下來的動向。
以及如何將特里爾的信息傳遞給神職系那邊。
“我覺得如果是內部人員提前進行了替換,然后在展覽那一天利用光學虛擬成像,在斷電后,營造出這種結果,是存在可能性的。”
“有趣的想法。”
安道遠看著玻璃上細小的成像痕跡,自然明白。能當上警探長,確實是有水平的,自然不會像影視劇里面那么蠢。
他沒有賣關子,而是微笑著給出了‘正確答案’:“很接近,但根據我的觀察,你們從一開始,就陷入了誤區。”
安道遠頓了頓,隨后輕輕敲了敲墻體與每一塊展覽柜的鏈接:
“犯人想要竊取的,從來都不僅僅是這個寶石,而是——神像。”
大殿五米高的神像,由每一塊展覽玻璃柜,光學符文學搭建起來,所以形成了替代實體的存在。
“怎么可能?!”
神職人員感覺自己要崩潰了。
“(首先要把一切不可能的結論都排除,那其余的,不管多么離奇,難以置信,也必然是無可辯駁的事實。或許剩下的是幾種解釋,如果這樣,那就要一一地加以證實,直到最后只剩下一種具有充分根據證明的解釋。)
這是阿瑟·柯南·道爾在《福爾摩斯全集》寫的名句,警探長先生,犯人想要藏得下這么巨大的物品,我想,只有特里爾出租用的倉庫了。”
安道遠平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