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早櫻悄悄的綻開了花瓣。
這反常的節律或許也與清源泉水姑娘分不開關系。
那一場忽而出現又忽而消失的神跡,他們也已經知道了緣由。
作為日本的國花,櫻花很受日本人的喜愛,每年的3月15日至4月15日是日本的“櫻花祭”。此時的日本,無論是公園還是街道,都充滿著櫻花的味道。
櫻花在日本已經有1000多年的歷史。
江戶時代,賞櫻才成為日本的民間風俗。
淺粉色與淡白色的花瓣美的精致也易凋落,從怒放到凋零,不過七日,故存留有“櫻花七日”之說。
櫻花總是在開得絕美的時候頃刻間凋零,那份絕決就有了令人震撼的力量。
過了一會,安道遠發現北洛二十三還沒來,就問莫小煙:“你看見北落師門了嗎?”
“不知道呀,大概是把我們鴿了吧,畢竟她是個鴿子精。”
安道遠聽到這句話倒也露出了一個會心的笑。
他大概腦海里形象化的出現了一位約好的網友喊著‘鴿了鴿了’的樣子,確實有趣。
畢竟有時候,有些調侃只有放在華夏互聯網這個語境下,才能理解。
等了快十五分鐘,北落師門才飛了過來:
“我剛才去收集情報了,小野家族的事情被定性的很快,應該是宮原家讓出來了部分利益。”
“剩下的一大部分也足夠宮原家消化一段時間了,千鶴的父親是個理智的人。”
倏然,清風拂過,美麗柔弱的花瓣便順著風的軌跡輕輕地飄落下來,好像寒冬紛飛的粉紅色雪花落在安道遠的肩頭。
北落二十三本來不是真的妖怪,但她以不管是飛還是跑都要浪費能量,所以我要‘開啟節能模式’為理由,天天站在安道遠的肩膀上。
看起來倒是真把自己當成一直鴿子精了。
她梳理著羽毛帶著愜意極了的語氣問安道遠說道:“我過查資料,現在時令未至,櫻花不該飄落吧。”
安道遠便也拾起一朵掉落的櫻花,仔細端詳發現她有四五瓣花瓣,帶著淡淡的粉色,平聲說道:
“曾聽聞李白先生在詩中寫到的詩句,桃花流水窅然去,別有天地非人間,這個世界或許在靈力潮汐上漲后,規律和以后就不太一樣了。”
“那你不會騙我吧,這個世界還有可以觀察的意義嗎?”
“正因為處在變化,才能讓你看見更多,潛藏著的事物,不是嗎?”
安道遠將那一片落櫻散在行人道旁,微笑著說道,“我沒有說謊的必要。”
“確實,我感覺到你的呼吸和心跳沒有任何變化。”
莫小煙警惕的看了眼這個鴿子精,但北落毫無芥蒂的便說了出來:
“你不行,你的心跳我不感覺都能知道,”
其實,安道遠一般是不會去完成類似除靈的工作。
但現在因為綠洲系統正在進行搭建,于逆轉之鏡的權能照射下,可以完成從虛構到真實的跨越,也需要更多的數據進行分析,綠洲計劃的輻射范圍會根據零界同步衛星的投放而發生變化。
現在大概只能在擁有世界樹扎根的東京都附近進行虛實變化,等玻耳修斯升空,就能輻射丹麥附近了。
安道遠說著關于這次委托的具體內容:
“我們這次要去的地方是新宿御苑,新宿御苑是東京最大的日式庭園和法式庭園相結合的公園,橫跨東京都新宿區與澀谷區,面積約58公頃。
該處在江戶時代為內藤家的宅地,其后成為宮內廳管理的庭園,屬環境省管轄的國民公園。這次來風信居進行委托的,居住在公園里的某位花靈的請求,還是清源泉水轉接的委托。”
莫小煙對于安道遠口中這位清源泉水的關注度比新宿御苑還要大,畢竟她懷疑這又是某位競爭對手。
當然,她現在也學聰明了,也就沒有直接問出來,畢竟硬來的不行,她打不過。
所以應該轉換策略,可惜她沒有好好學習一下自己的可欣姐那精湛的茶藝,只會說兩句(只有我心疼哥哥)這類的。
但她覺得自己作為天降青梅已經贏了一半,順便再從安道遠母親這邊入手。
雖然是屢戰屢敗,但她覺得自己勝券在握了。
當然這只是她內心的一個小插曲,真是的情況完全不是這樣,在安道遠看來,她還是那個一點心事都藏不住的小丫頭,只是看她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就變得這么高興,自然也就不會多問了。
而北落二十三則還是更關心除靈的事情:“你說的靈能,其實對于我們文明而言是能量場,但擁有人格化意識的無定型能量場還不是我們文明能夠掌握的,所以我還是很有興趣的。”
畢竟她出現算是一種投影技術,與無定型能力場還是區別很大的。
“看來你們文明還不太發達啊,”莫小煙終于找到了能夠搬回一程的地方,所以她也很自豪。
雖說她物理成績很差,根本就不太明白什么是無定型拘束,什么是楊米爾斯場理論,但這都不關鍵。
安道遠看著她們互相打趣的樣子,倒也沒有打擾。
對于他而言,并不是任何一件事情都必須要存在意義,生命的存在,本身就不為了向旅途終點前去的。
正如春日綻開的繁花一般、
日本的春天是爛漫櫻花的季節,早春新宿御苑的寒櫻便激醒了日本人的賞櫻心情。如果經3月而入4月,依次盛開的70多類櫻花,分布于園內不同景致之間,或群櫻襯以綠茵,或單株傍水而立,令新宿御苑成為賞花人的天堂,直至賞完最晚開放的“八重紅垂”,日本人一年一度的賞櫻熱情方逐漸平復。
當然,如果賞櫻,風信居早就想好了要駕駛著‘風之旅人’去山的更深處,也自然不會把地點定在新宿御苑中。
在約定好的一處花廳里,安道遠看見了這次的委托對象,一位不足他大拇指高的小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