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那邊的三筱,皺了皺自己可愛的小鼻子,不讓他們看出來自己很嫉妒,就關掉了通訊窗口,用小腳丫在被窩里生氣踹了踹:
“哼,天天就知道出去玩。”
“怎么了?又在這里發小脾氣。”
索尼婭推開門。
看著陽光都灑滿了整間屋子,而研究員小姐還懶散的縮在席夢思與天鵝絨包裹床鋪里,只漏出一只潔白的小腳丫。
就把自己出去晨練回來買的正宗咖啡遞給她一杯。
“半糖的嗎?”
“給你這份是特意加雙份糖的,還放了椰果和紅豆布丁,我的大小姐,這下你滿意了吧。”
索尼婭回想起自己從七歲開始進行騎士守則的訓練,之后就沒睡過懶覺的人生,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大概和三筱相比,自己確實算不上什么養尊處優的大小姐,也就跟她說道:
“我認為明天你可以和我一起去訓練。”
“每天早晨一個半小時之內,負重靈能石越野一百公里,然后再進行五十組圣騎士標準體能訓練?你饒了我吧,我會死的。”
三筱雙手合十,做了一個求饒的手勢。
她有時候懷疑,自己的研究伙伴,到底是一位人類騎士,還是一位隱藏的龍族。
當然,這句話她從來不會說出口。
因為飛鳥三筱知道。
在巴伐利亞紀念碑的刻石上,有一些沒有被歷史記載的騎士,都是死于魔獸或者亞龍種的侵襲,也同樣,是光榮的犧牲。
這些事情,她知道,自然也就不會當做玩笑隨意說出口。
靈力潮汐的出現。
伴隨著文明升維的機遇,也存在了毀滅的危險。
“你們去旅游了,那壓力,就來到我這邊了。”三筱自言自語的說道,“幸好你終于愿意走出了這一步,提前掌握了東京都的上層力量。”
人類的歷史。
是堆積在戰爭,累累尸骨之上的王冠。
畢竟自私是刻在生命基因里的本能,而資本的異化,將這種本能演化為社會源流。
現在,折光科技,面臨的就是下一個戰場。
她伸了個懶腰,從床上跳了下來,換好衣服。
站在窗邊打開了索尼婭晨練結束給她帶來的那一杯咖啡,抿了一口:“味道不錯。”
安道遠知道未來并不會順利
但這一切,或許在他接下九條夜闌的那個委托時,或許,還要更早,在他打開尼伯龍根之歌,救出小飄帶那刻起。
未來就已然坍塌到了這條道路上。
深淵與邪教徒,利益熏心的跨國企業與資本裹挾形成的龐大政體和利益集團,窺視著世界的混亂意識。
都會成為前進途中的陣痛。
正如格蘭特所言:我從不主張戰爭,除非為了和平。
只是,此刻陽光正好,遠方風聲伴著春季復蘇的草木生長的呼吸。
對于他而言,或許生活本就該如此。
唯有掌握了力量,才能制定規則,選擇自由。
“我換好衣服了。”
雪第一個從樓上下來,然后坐安道遠的身旁,跟他認真的說道:“別擔心,我會幫你的。”
“幫你把吃不完的小點心,統統吃光。”
她又可愛的補充了一句。
安道遠注視著她琉璃般澄澈的眼眸與美麗無暇的容貌,感覺心里忽然有些放松,也就揉了揉她的頭發,認真的點頭說道:“謝謝你了。”
“不客氣,不客氣,(▽)嘿嘿,那我先去廚房看看詩音蒸的小點心好了沒有,偷偷告訴你,我也做了一個呢。”
她邀功般的說完了這句話,而后又開心的跑去了廚房。
安道遠便自然的敲了敲桌面,隨后在紙上隨手寫下了村上春樹文中的一段話:
(年輕的時候,即使身無分文,一貧如洗,也會享受生活。
在沒有列車的時候,我和她和貓躺在鐵軌上,安靜地簡直像坐在湖底,我們年輕,新婚不久,陽光免費。)
風信居的漂亮姑娘們都很愛美。
當然,她們也不會過多的把時間放在這部分事情上,畢竟天生麗質,穿什么衣服都好看。
只是糾結總還是會糾結的。
莫小煙屬于是最墨跡的一個,在她下樓后。
安道遠看了眼兜里克萊克先生給他的懷表。
四十九分零三十二秒。
春日時光正好,不算漫長。
風之旅人號于信風的環繞里進入了偽裝模式,在夾雜著春花與泛起新綠的林木包裹中,開出了這條龐大東京都中或許并不起眼的小道。
前田小路的雜貨店門已經開了,透過雜貨店的小窗,能看見店主半躺在椅子上,聽著收音機里播放的老樂曲。
不知是不是睡著了。
大概是睡著了吧。
安道遠坐在主駕駛,跟導航的拉斐爾交流到
“拉斐爾,導航到橫濱吧,我們先去那里找一家出名的飯店去吃點東西。”
正在通過衛星地圖分析最快路徑
風之旅人號啟動
說到旅行,其實大多人對于自己所見過的風景不會記憶猶新。
反倒是對于自己在不經意間找到的一間餐廳,或者說,在某間餐館里吃到的某一道料理,格外驚喜。
或許這就是旅行的意義。
又或者旅行本身就沒有意義,華夏就又有很多人想要去西藏散心,去尋找靈魂,只是真的能尋到嗎?結果也就不得而知了。
“放一點音樂吧,拉斐爾。”
太田京香自來熟悉的說道,“來段動漫歌曲的合集,正好我這里有。”
她打游戲有時候就會放類似的音樂。
其他人倒也并不介意,畢竟在日本,雖然所謂的宅并不受歡迎,但在風信居里,沒有這么多所謂的規則。
雪躺在后半截車廂的沙發上,一邊拿著曲奇吃著,一邊看她們打過關的主機游戲。
自從車廂后面被三筱改造了一個游戲模塊后。
風之旅人號出行的時候,也就多了歡樂聲。
“詩音,這時候就要按跳鍵。”
莫小煙拿著手柄仔細的說道,然后看著壁掛式屏幕里面自己操控的小人直直的跳進了坑里。
隨后她看見新谷詩音操作的角色在畫面中輕盈的跳過每一個障礙。
不由得裝作沮喪的樣子。
倒是讓氛圍融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