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哥，你猜，我看到誰了？”
秦國強抽著煙，看著山雞沒有回應，因為他知道山雞一定會說的。
“我看到上次你讓我送傘的那兩個美女了。”山雞顯得有些興奮，“強哥，你不知道，其中一個長的那是，是，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形容了，總是太他媽漂亮了。”
此時的山雞，在腦中極力想著說書里的詞兒，卻沒找到一句形容美女的。
小時候聽書根本不關注書中的美人，只關注那些武力值爆炸的英雄。
“強哥，我覺得她比何老師還漂亮。”
這是山雞最后對馮程程下的結論。
“山雞，夜總會怎么樣？”
秦國強似乎沒什么興趣，這讓山雞有些失望。
不是說男人的話題永遠是女人嗎？怎么到強哥這兒就行不通了？
嗯，強哥不是男人。
是天上的神仙，神仙就不對女人感興趣。
我可不想當神仙。
“都挺好的。”山雞道。
秦國強點點頭。
“強哥，那兩個美女還問夜總會是誰的，我說是我大哥的，險些說漏了嘴。”山雞笑道。
秦國強道：“你已經說漏了。”
“是嗎？”山雞驚呆，他記得沒有說出秦國強的名字。
“山雞，她們應該還記得你送傘時說過的話。”秦國強道。
山雞這才恍然大悟，他想起來了，送傘的時候他報上了秦國強的大名。
“嘿嘿，強哥的記憶比我好多了。不過沒關系，她們又不知道我有幾個大哥，等再見到她們我解釋一下就好了。”
山雞訕訕一笑。
秦國強道：“山雞，有一種話叫做越描越黑。”
“啊？”山雞又愣住了。
秦國強笑了笑。
“走，和我先去海關，然后去新廠房看看去，占米來了電話，歐洲有意向的公司很多，現在輪到我們選他們了。”
山雞笑道：“這么好？那不就是我們說了算了？”
“歐洲人做事講原則，他們不會委曲求全的。不過我們的確多了談判的籌碼，這些事占米會搞定的。”
阿蓉給秦國強拿來西裝，秦國強掐滅了手中的煙。
上一世他是煙鬼，這一世繼續。
尤其是在這個時代，煙是男人的象征。在女人的眼中，會吸煙的男人才叫男人。
當然會吸煙的女人更優雅。
這是一個不號召戒煙的時代煙盒上也沒有吸煙有害健康的警句。
秦國強穿好西裝，裝起煙盒和打火機出了辦公室的門。
東莞仔正在一樓的大堂里。
“強哥。”
“馮敬堯那邊有什么動靜。”秦國強問道。
東莞仔道：“他們正派人打探我們的新工廠。”
秦國強點點頭道：“好繼續盯著他。”他知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好的強哥。”東莞仔道。
馮敬堯那邊已經知道秦國強的新工廠又開工了。
“阿祥秦國強這是唱的哪出呢？”此時，秦國強的行為已經讓一像思維敏銳的馮敬堯感到迷茫。
他猜不透秦國強要做什么。
但是秦國強知道等到馮敬堯看透的時候他已經占領高地了。
祥叔道：“還能唱哪出？我看他是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遠。”
聽了祥叔的話馮敬堯卻搖搖頭。
“阿祥，不會這么簡單。你打聽打聽，秦國強生產出來的貨都銷到哪里去了。”
迷茫讓馮敬堯感到一絲恐懼。風雨幾十年，直覺告訴他秦國強正在劍走偏鋒。
“馮先生我打聽過，據說運到海關了，應該是出口。”祥叔道。
“出口？他生產的電視機能出口？出口到哪里？東南亞嗎？”
馮敬堯以為，秦國強生產的電視節絕對不會買到歐美。
在他眼中，歐美的技術是港島不能比的。
“沒聽說大概是非洲吧！”祥叔猜測道。
“不，阿祥你立刻把工商署的署長張麒麟請來。”馮敬堯道。
“是，馮先生。”
張麒麟是喬治.埃里克的中文名字。他喜歡中國的麒麟所以用在了自己的名字上。
名字聽起來很霸氣，人更霸氣。
他很高大大約一八五以上的身高方臉龐深紅的膚色，眼睛里閃爍著智慧。
他坐在了馮敬堯客廳的真皮沙發上，仆人端上來咖啡。
“不，不，我喜歡中國茶。”
“去，給張先生換一杯茶。”馮敬堯指揮仆人。
祥叔給張麒麟地上一支煙。
馮敬堯笑道：“這是內地的煙，張署長恐怕沒有吸過，嘗嘗。”
張麒麟吸了一口，點點頭道：“中國的東西我都喜歡。”
馮敬堯笑道：“張署長比我們這些中國人還像中國人。”
這個馬屁熏得張麒麟得意一笑。
“張署長，我想讓你幫我調查一下秦國強。”馮敬堯開門見山。
“秦國強？就是那個偷運內地白酒的？”聽到這個名字，張麒麟臉上的微笑立刻消失了。
“沒錯，最近他辦了工廠，生產電視機，成衣，香水等，聽說是出口的，我不知道他的這些東西出口了什么地方。所以請張署長讓海關部門調查一下。”
馮敬堯說出了緣由和意圖。
張麒麟道：“馮先生，秦國強這個人我早就盯上他了，再有幾天，我們的緝私隊就成立了，到時候會就立刻對秦國強展開調查。”
馮敬堯道：“張署長，秦國強是一定要調查的，這也是你的職責。不過眼下我只要知道秦國強工廠生產的貨運到了哪里了。”
“這樣，我現在就打電話。”張麒麟道。
“呵呵，那就有勞張署長了。”馮敬堯笑道。
“能為馮爵士效勞是我的榮幸。”張麒麟道。
祥叔看到英國人都對馮敬堯如此尊敬，他也覺得有面子，嘴角不由得泛起一絲微笑。
張麒麟就在馮敬堯得客廳里給海關打了電話。
結果卻是讓馮敬堯失望的，因為答案是秦國強的貨運到了歐洲。
“這怎么可能？”馮敬堯眉頭緊鎖。
張麒麟聳聳肩，表示無奈。
馮敬堯立刻笑道：“那多謝張署長了。”
“馮爵士不要客氣。”張麒麟道。
馮敬堯問道：“敢問張署長要怎么調查秦國強呢？”
張麒麟道：“這件事我會親自插手，因為緝私隊長一職暫時由我來兼任。所以，用你們中國人的話說，秦國強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