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交給我了。”秦國強說道。
“那太好了,謝謝你啊,阿強!”電話里何母忍不住笑了。
“不用客氣。”秦國強掛了電話,看著占米,“占米,阿敏要去愛丁堡中學做老師,你去一趟,見見校長。”
占米點點頭。
大上海商貿公司的破產,瞬間把整個港島的百貨市場空了出來。
而在港島,唯一能填補空缺的只有秦國強的國強商貿公司。盡管警方不建議各大報貨公司進貨,可現實的需求擺在這兒,商家也管不了許多了。
訂單一時間如同雪片飛向了國強商貿公司。
而且各大百貨公司直接就要秦國強的工廠生產的電視機,他們覺得這樣才安全。
說起安全,秦國強讓飛機一刻不能松懈。因為他知道,馮敬堯肯定會找麻煩的。
打打架倒也算了,搞出大事件來可不好。
尤其是貨物的交接,國強商貿公司和各大百貨公司雙方都要有監督的人在場才出貨接貨。
還有,秦國強還邀請百貨公司的人去工廠監督電視節的生產,和參與各項嚴苛的檢驗。
以鳴報為首的各家報社也被邀請進來一同監督質量,并且把電視機整個生產和檢驗的過程寫成報道,讓廣大市民知道。
這樣一來,秦國強的商貿公司不僅完全占領了港島的百貨市場,其商品也在市民中留下了極佳的口碑。
很多市民去百貨公司或者百貨商店買東西,第一句問的就是:“這個是不是國強商貿公司的貨?”
當老板說是的之后市民們才掏錢消費。
這一次過招,秦國強打了個大大的勝仗,一舉奠定了他在港島貿易大王的身份。
由此開始,他的貿易不單單是進口,還做出口,在今后的幾十年中,一直壟斷著港島的貿易。
對此,最為郁悶的就是馮敬堯了。他回到港島要做的就是貿易大王,現在卻被秦國強搶了,而自己卻毫無反擊之力。
但他覺得自己不能就這樣灰溜溜的走了,這不是他馮敬堯的風格。
在幾次對秦國強出手之后,他不得不徹底放棄了再做貿易的想法,把眼光投向別處。
夜晚,馮敬堯的書房只亮著一盞綠色玻璃罩的臺燈。
淡綠色的燈光照在他陰沉的臉上,祥叔默默的站在他身邊。
書房里安靜的好像墳墓。
過了半晌,馮敬堯有氣無力的道:“阿祥,是不是我們老了!”
聽了這話,祥叔半晌才從墳墓中醒來。
“額,馮先生怎么這樣說呢!老驥伏櫪志在千里,馮先生現在正是做事的好時候呢!”
祥叔的話雖然帶著幾分馬屁味兒,馮敬堯卻喜歡聞。
“可我卻敗給了秦國強這樣的年輕人。”
這件事給了他從未有過的挫敗感,他有些懷疑自己了。
祥叔說道:“我覺得馮先生還有翻盤的機會。”
馮敬堯看向祥叔,眼神中帶著詢問。
祥叔說道:“馮先生,在港島,除了貿易我們還有很多能做的。”
“你說。”馮敬堯說道。
祥叔說道:“比如地產,還有碼頭,我們已經買了觀塘的兩個碼頭,雖然吞吐量不及九龍碼頭,但生意還是不錯的。”
說起碼頭,馮敬堯咬咬牙,就在他即將讓李嘉盛屈服的時候,半路又殺出來了秦國強。
和秦國強的合作立刻讓李嘉盛的腰板直了,也敢和他馮敬堯叫板了。
最終,馮敬堯只好退出了強買九龍碼頭的計劃。
這也是導致馮敬堯懷疑人生的其中之一。
可以說,他在和秦國強的對局中一敗涂地。
其實,秦國強對于這樣的大勝之前也沒有想到,他沒想到馮敬堯會以強硬的態度處理這次危機,在他看來這不是一個好選擇。最好的辦法就是以安撫為主,找個完美的謊言解釋一下,然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盡快的平息事件,這樣他就能穩住局面。
然而馮敬堯卻顯得年輕氣盛,魯莽傲慢。
這便成就了秦國強的勝利。
對于這樣的勝利,秦國強自然是照單全收,不會再給馮敬堯任何的機會。
雖然陳志朝已經代表警方登報聲明,國強商貿公司的貨不安全,甚至派警員去威脅各大百貨公司的老板,但局勢已經不可逆了。
陳志朝向馮敬堯回報了情況,說了抱歉。不過他向馮敬堯打包票,一定會想辦法搞秦國強。
秦國強也做好了接招的準備,這些日子有過幾次交鋒,都因為秦國強的人準備充足,加上秦國強的貨物流通幾乎都在透明的狀態下完成,可謂無懈可擊,陳志朝也沒有把柄,認為的制造幾次事端都很快被揭了底,讓以他為代表的警方顏面掃地。
最后陳志朝不得不先偃旗息鼓,準備來日再戰。
其實,秦國強能得以奪過陳志朝的攻擊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做的是正經生意。還有就是現在港島的工商署已經被秦國強控制了。加上秦國強收下兵強馬壯,形成了鐵板一塊,即便總華探長也不好下手。
這也是讓馮敬堯郁悶的原因。他本以為,陳志朝如果能把秦國強拉下水,他就另組貿易公司,做背后的大佬,這樣港島的貿易還是他馮敬堯的。
可惜的是秦國強根本不給他機會。
綠色的燈光照不見祥叔,祥叔的臉朦朦朧朧的,但他的話馮敬堯能聽到。
“馮先生,九龍碼頭的確可惜,不過他秦國強不也只是一位合作者嗎!”祥叔的這句話算是安慰馮敬堯了。
馮敬堯點點頭說道:“現在秦國強幾乎控制了大半個九龍了,現在我們不論做什么都不容易。”
聽了這話,祥叔也皺起了眉頭,一臉苦像。
再這樣一個幫派橫行的年代,沒有地盤就等于吃飯沒有了飯碗。
馮敬堯抽出一支煙,插進了翡翠鑲金的煙嘴兒里。
祥叔立刻跨前一步,給馮敬堯點上煙。
馮敬堯深深的抽了兩口,然后嘆了口氣,幽幽說道:“看來我只能走老路了。”
“馮先生的意思是?”祥叔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