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他們在遠處觀戰,未感受到那超強的壓迫,但對參戰的拓跋騎兵來說,卻沒有那么輕松了。
“將軍,左翼騎陣,被那該死的蒙古騎兵破開了!”劉尼面露焦急,手中馬槊揮殺著身邊的蒙古騎兵,怒目圓睜的對長孫道生怒吼道。
“不能在繼續這樣了,不然我軍會被這蒙古騎兵的戰術絞殺,必須要突圍出去啊!”
長孫道生揮殺著沖擊過來的蒙古騎兵,心中亦是狂躁不已,似這樣的情況,他怎么會不清楚啊。
但是就當前的戰況來說,根本就沒有辦法,擺脫這蒙古騎兵的進攻,那箭雨打擊從開戰之際,就從沒有結束過。
出戰的五萬眾鮮卑騎兵,現在只剩下不到三萬眾,雖說蒙古騎兵也有傷亡,但攏共戰死的不過數千騎罷了。
“該死,怎么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遠處觀戰的拓跋燾,此刻憤怒的咆哮起來,“雙方兵馬旗鼓相當,甚至我軍還占據一些優勢,為什么現在卻被他們蒙古部死死壓制著?!
這長孫道生到底是干什么吃的?去,即刻傳令下去,命大營抽調援兵過來,本單于要吃掉這支蒙古騎兵!!”
原先在拓跋燾的心中,憑借著自己出戰的騎兵隊伍,想要正面擊敗蒙古部左翼大軍,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問題。
可是殘酷的現實,卻狠狠的抽了拓跋燾一記耳光。
長孫嵩忙上前勸說道:“單于,不能再抽調援兵了,我軍遭遇的蒙古騎兵,用了一種先前我軍未曾接觸過的技戰術。
眼下這個時候,若我軍繼續譴派援軍的話,只怕那鐵木真會譴派麾下精騎,繼續加入到這場大戰中。
現在問題的關鍵,是將蒙古部引到呂布他們那邊,讓漢軍與蒙古部大戰在一起。
哪怕是我軍出戰的兵馬全部陣亡,只要能達成這一使命,那一切損失都是值得的。”
透過今日發生的這場戰斗,長孫嵩的心中算是明白,他們拓跋部遭遇的敵人,到底是何等強大的存在。
單單是蒙古部騎兵,嫻熟的運用各種技戰術,對來犯的騎兵隊伍所展開的攻勢,長孫嵩便知道蒙古部的強大。
而呂布所率領的漢軍,有棱堡群防線,還有長城防線固守邊陲,那也是他們拓跋部的心腹大患。
雖說他們因為來犯的蒙古部,而主動聯合到了一起,但是他們的心中都清楚,若是有機會削弱對方的話,那絕對是值得一試的事情。
就算此次領軍出戰的長孫道生,是他的親侄兒,可為了拓跋部的未來,更為了長孫家族的榮耀,長孫嵩必須要狠下心來!
被長孫嵩這么一勸說后,暴怒的拓跋燾迅速冷靜了下來,當即便說道:“快,對長孫道生他們發號,讓他們突出蒙古騎兵的進攻,朝漢軍所駐之地逃竄。
本單于就不相信了,呂布遇到這等犀利的進攻,能夠抵御住蒙古騎兵的攻勢!!”
“嗚嗚嗚……”
在旁的虎紋衛,當即便吹起號角,這讓正在領軍廝殺的長孫道生聽后,當即心中就有了決斷。
“快,不要繼續與蒙古騎兵鏖戰了,結陣,突殺出去啊!朝著漢軍聚集之地逃竄啊……”
長孫道生的怒吼聲,在身邊親衛騎兵的傳遞下,不斷地在戰場上蔓延。
面對蒙古騎兵的夾擊之勢,拓跋騎兵在各自將領的統率下,不顧傷亡的朝著蒙古騎兵的薄弱處猛攻。
闊闊出揮動著手中的長槍,面露獰笑的說道:“哈哈,這幫鮮卑騎兵真是夠有意思的,居然一門心思的想突破騎陣,開什么玩笑!”
“殺啊……”
蒙古騎兵受此影響,爆發出更強的斗志出來,此時在他們的心中,就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擊潰眼前的鮮卑騎兵。
只要能正面擊敗他們,那蒙古騎兵的赫赫威名,就算是立起來的,到時定然能震懾到來犯的漢軍。
在闊闊出的心中,其從來就沒有正眼瞧過漢軍,一味地就只知道龜縮在防線內,不敢與他們蒙古騎兵交戰,那就是縮頭烏龜。
其實像闊闊出這樣的想法,在此次來犯的蒙古部中的不少將領中,這心中都生出了類似的想法。
“準備迎戰吧。”
呂布見到遠處的戰況后,摘下方天畫戟,神情冷然道:“這拓跋部想禍水東引,就讓拓跋燾他們,見識見識我漢軍的雄威。”
隨著呂布一聲令下,高順指揮著麾下五千陷陣士,便快速前去己部大軍前列,組建了三層盾陣。
與此同時,李存孝、劉政二人,分別統率兩千五百眾飛虎士,在己部大軍左右兩翼,亦組建了穩固的防線。
并州狼騎、虎賁營、虎衛營、虎嘯營,在呂布的指揮下,前去陷陣士軍陣后集結,此刻賈詡、戲志才、郭嘉、李儒等一應謀士,則在先登營的保護下,處在中軍之后。
牛輔、段煨、華雄、張濟、張繡、李蒙、王方則統率著麾下的西涼軍,分散在中軍左右兩部。
此刻呂布所統率的大軍,組成了一個固若金湯的箭矢陣,準備迎戰追殺向己部逃竄過來的蒙古騎兵。
“噠噠噠……”
密集的馬蹄聲不斷響起,在后追殺的蒙古騎兵,一個個爆發出驚人的煞氣,恨不能殺光眼前的鮮卑騎兵。
闊闊出揮動著手中的重槍,怒睜的虎目,已然見到了不遠處的漢軍兵陣,但在他的心中,非但沒有絲毫的怯意,相反卻涌現出陣陣戰意。
好啊,原來是做這樣的打算啊。
老子可不管你們鮮卑騎兵向哪里逃,只要是敢阻擋我蒙古騎兵的敵人,都會死在我蒙古騎兵的馬刀之下!
似眼前所發生的這一幕,在遠處受降城墻上的鐵木真,卻看了一個真切,其雙眼微瞇起來。
雖說在此之前,從未與漢軍交過手,但這般唐突的就去與漢軍展開廝殺,只怕局勢會有些不利于左翼大軍。
也是基于這樣的前提,鐵木真下令命待戰的怯薛軍出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