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如今難修煉就是因為靈氣不足,仙源之地又稱人間仙境,老白說那是人類僅剩的靈氣旺盛之地,不但靈氣濃郁更是有奇珍異寶和各種珍稀異獸,在仙源之地修煉自是如在仙域有一半功倍之效。
如此好地方可比什么上寶靈地強多了,上寶靈地再大也不過一個小山頭,而仙源之地堪稱一個小世界,能進去修煉何愁不是修為猛進。
衛塵來了興趣道:“能過比試難不難?”
紅羅點頭道:“當然難,每年天下的修士都是趨之若鶩,堪稱有百萬修士參與,不過能有幸通過海選進入真正的試選大會的怕是不足千人。”
衛塵道:“如此之多的人如何篩選的?”
紅羅提起修仙也是興趣盎然,興奮的講解道:“這天下修士多如牛毛,真正有機會進入九嶷山的都是有家族和仙門保送之人,海選第一個條件就是看根基,如果二十歲未能煉氣小成直接淘汰,通常分十個會場,每個會場會海選出一百人,除了根基就看背景,投靠了名門名宗或家勢斐然者較容易進入海選,基本上看的就是背景,散修在這一百名額中能出三五個都算多了。”
鐵山靠在門口坐下抱著酒壇道:“衛兄湊那熱鬧做什么,都是有錢有權之人的盛會,有錢人都擠破頭了哪輪的著散人。”
紅羅反駁道:“衛公子天賦異稟,修為早是碾壓了同齡人,一定能闖進比試大會并脫穎而出的。”
衛塵笑道:“你支持我去那陸法大會?”
紅羅猛點頭道:“公子一看就仙風道骨之相,自是要在修仙路上有大成就,何不去一試。”
衛塵見紅羅如此看好自己也是會心一笑,“可以去看看,見見世面也不錯。”
紅羅皺眉道:“我也想去看個熱鬧,也不知道師父會不會準許。”
衛塵沒有遨請紅羅,雖然相處的很融洽,但他并不擅長與人打交道,關系太近了容易生出些麻煩,這是他在現世中最煩的事,與人保持一定的距離才感覺會舒服一些。
閑聊了一會,時間也不早了,衛塵就告別二人下了山。
“少主真要去陸法大會?”路上老白鉆出來問道。
衛塵道:“去,不過先回亡山,搞些法寶什么的。”
老白點頭道:“少主有所準備自是有機會入選,不過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雖說是面向天下人的陸法大會,其實爭奪名額者無非是各仙門的弟子,余下一點便是人宗巨富權勢的人,這些人權不夠大錢不夠多都難進去,散人除了走天運被某仙尊賞識,基本是不可能進入比試大會的。”
衛塵笑道:“那你進過九嶷山沒有?”
“進過。”老白嘆了口氣道:“也那是我成了上仙時的事了,修為夠高,又拜了名宗,都有機會進九嶷山閉關的,若是通過陸法大會進九嶷山的,若不犯錯不被驅逐,那才是真正的仙徒,受天地靈氣滋養,修仙之路自是有不凡的成就。”
“那我還真要進去看看了。”衛塵一夾馬腹,小黑一聲嘶鳴揚蹄快奔向亡山。
在衛塵看來通過試選不就是拼爹拼背景拼錢,爹和背景沒有,但他有補天錘,錢不缺。
夜色降臨時分終于趕到渡仙樓,小二正要裝上門板關門,看到是衛塵忙欣喜的又揭下門板放了進來。
“小哥,是不是還沒吃飯?”小二裝上門板回身又熱情的招呼道。
衛塵看了眼空蕩蕩的客棧道:“此時不是過了飯點了?”
小二笑道:“你有恩咱渡仙樓,啥時候吃都行。”
衛塵奔波了一天的確有些餓了,便道:“那就隨便來些填下肚子。”
“好嘞,我喊廚師去。”小二鉆向了一樓后面小屋。
矮子提著酒瓶搖搖晃晃過來道:“小子,香玉去哪了?”
衛塵抬頭看向二樓發現那門還緊閉著笑道:“不是在上面嗎?”
“沒了,沒了。”矮子一副傷心欲絕的跌坐在地上靠著木柱大口的灌起了酒。
“啥沒了?”衛塵訝然道。
小二出來提著水壺倒茶道:“小哥別理他,香玉姑娘三個月前突然失蹤了,這混蛋就和丟了魂一樣成這模樣了。”
衛塵裝作吃驚道:“那香玉不是有結界關著嗎?”
小二坐下道:“是啊,說來也奇怪,人就突然消失了,就連那修士來了也是大惑不解。”
衛塵道:“人在你們客棧消失,那修士沒找你們麻煩?”
小二哼道:“當初也是那毛道人鉆了我們渡仙樓規矩中的空子把人強留此地,再說他的結界完好人消失了,自己都不知道出了什么差錯,哪有臉怪罪我們。”
衛塵心中一笑,看來無人懷疑到自己頭上,這便妥了。
“我給你弄壺好酒下菜。”小二興沖沖的折回后面抱了個精美的酒瓶出來。
胖頭廚也端了幾道菜上來擺著有些窘迫道:“公子莫嫌棄,實在是這亡山只能靠外面帶食材進來,一時做不出什么好菜。”
衛塵其實對飯菜要求不高,能下口就成,見胖頭廚如此和氣便笑道:“無妨,你的尸毒好了嗎?”
胖頭廚見衛塵關心自己更是有些受寵若驚點頭道:“好了,掌柜的托人買了些好丹藥,吃了個把月便恢復了。”
小二道:“小哥這是還要進亡山尋寶?”
衛塵吃著飯點了點頭。
小二道:“那得小心一些,這三個月獵兵者一直在殺血魔,但山中依然是血魔猖獗,普通的尋寶人都沒人敢來了。”
衛塵又點了點頭。
直待衛塵吃了飯,小二又是熱情道:“香玉姑娘那間房修好了,也是客棧最好的房間,小哥用了就是。”
衛塵沒想到這渡仙樓現在對自己奉若上賓,能住舒適一點自是要舒適一些,當即上了樓。
樓頂也補好了,香玉房間的墻也新砌上了,里面的桌椅和床沒什么變化,但有間窗子顯得沒那么陰沉,重要的是那張床上的被子都似皇宮中偷出來的,與這破敗的渡仙樓極不相稱,如在狗窩中放了一床錦被般扎眼。
“老白,去吧。”衛塵拍了拍夜壺。
“是。”老白鉆出來行了個禮便鉆出了渡仙樓。
衛塵解了外套躺在了床上,閉著三個月還真沒好好睡過,被子上殘留著香玉的味道,不禁又想起了香玉睡在此床的情景,一時竟然有些心猿意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