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四方方,沒有任何縫隙,
看起來像是個鐵籠,很不幸的是妲己現在人在鐵籠內部,
妲己愣了足足有一炷香的時間。
這是什么地方?
我為什么會來到這里?
話說我剛剛在干嘛來著?
蘇妲己覺得很疑惑,她剛剛明明在玩武庚,怎么一下子被關在鐵籠子里了呢,中間的過程哪里去了?
鐵籠子面積很小,無論是站還是趟,她都可以把身體完全伸展開來。
但也就僅此而已。
她摸了摸墻壁,很硬,很剛,是她喜歡的感覺,
但是很冷,所以她喜歡的程度有限,
加上形狀不夠直觀,所以她就加倍的討厭了。
難道是某個正在保護武庚的大能抓了我?
蘇妲己不住地胡思亂想,用手輕輕地敲了敲墻壁,聲音很悶,幾乎沒什么回響。
她抬起腳使勁地踢了下,然后眉頭皺了起來:好強的反震之力,批都被震麻了。
“是誰,是誰關了我。”
……
“你放了我吧,我再也不誘惑武庚了。”
……
“好教前輩得知,奴家可是女媧娘娘的人,你要是敢得罪我,沒有你的好果子吃。”
……
“放我出去!”
在用言語試探了一晚上之后,蘇妲己徹底暴走了。
她的眼睛變成了紅色,然后人的爪子變成了狐貍爪子,跳起來一爪抓在了墻壁上,
一陣牙酸的抓嘯聲響起,蘇妲己反而自己露出了牙酸的表情。
怎么辦?
她歪著腦袋想了許久,他后腰下忽然間冒出了一根狐貍尾巴。
狐貍尾巴很長,繞住了她自己的脖子,看起來像是圍脖,
還能更長,將她的眼睛和耳朵一起繞著捂住了。
接著她厲喝連連,雙爪在鐵墻上一陣刺撓,墻上很快出現了一堆三寸深的爪印,
她放開狐貍尾巴,露出了自己的眼睛看著墻上的爪印,臉上綻放了一抹傾國傾城的笑顏。
下一刻爪印緩緩地消失,鐵墻恢復了原來的形狀,她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
鐵墻很厚,沒有明顯的薄弱點,而且還會自我修復,要不然露出真身試試?
她覺得就算是露出真身也不一定能打破,
關鍵這個肉身她很喜歡,若是現在露出真身,那就沒法恢復了。
要不然改個策略?
蘇妲認真思考了起來,接著露出了滑稽的表情。
“素未謀面的關押者喲,你想不想看看我這件衣服下面是什么?”
說著,她撩起了自己薄薄的春衫。
……
“快,快來人哪,陛下流鼻血啦……快去請御醫……快快快快快……”
壽仙宮里,殷破敗像是死了娘一般地大吼大叫,引起了極大的騷亂。
然后宮里響起了武庚氣急敗壞的罵聲:“行了,我沒事,閉嘴,讓御醫給我滾!”
武庚臉紅了。
來到這個世界他還沒臉紅過。
因為他已經被異世界的禿頭程序員污染了,
眾所周知,程序員都是老司機,頭越禿車技越好,
按理說他昨晚上他才睡過人家,而且睡了九次,
今早上他還沒有從賢者模式中恢復過來,不至于這么沒有抵抗力的。
可偏偏他就流鼻血了,像個沒見過娘們兒的青頭小伙一樣……
他覺得很羞愧!
當下將所有注意力都收回來,不再去看紅名監獄里的景象。
雖然他已經不再去看這里面的景象了,但心思卻跟著動了起來,
軒轅墳里可是有三妖的,這一個就這么厲害,要是雞精和琵琶精一起出現被關在里面……就算不能天天吃,能天天看也是一樁沒事。
不,不僅是三妖,貌似狐貍精的數量其實還挺多的……
口水,口水忍不住地留下來了!
“陛下,陛下……中諫大夫與尤統領到了,是否現在就接見?”
武庚連忙正襟危坐,繼續用手絹捂住自己的鼻子,道:“宣他們進來。”
兩大奸臣低眉順眼地進來了,很乖巧地向武庚行禮,口呼萬歲。
武庚將房間里其他人都攆出去了,又給了他們兩個沒人一個凳子。
兩人垂頭喪氣地坐在凳子上,模樣依舊是恭謹的。
房間里只剩下了三個人,武庚便道:“這幾天,你們兩個表現不錯。”
“多謝陛下夸獎。”
“應該的,應該的。”
依舊是沒什么精氣神。
武庚心情不錯,當下也不在乎,開誠布公地道:“眼看別人都封爵了,又有了領地,是不是覺得挺不甘心的。”
“不敢。”
“不敢不敢!”
武庚忍不住笑了,最后甚至哈哈大笑了起來。
“其實從八分冀州開始,分封之時你們可以說是全程參與,所有的秘密你們都知道,你們應該知道如今的冀州可不是善地。”
尤渾露出了懷疑的表情,
倒是費仲要穩重得多,不動聲色地道:“請陛下明示。”
“冀州,不過千里之地,如今卻聚集了北伯侯的長子、西伯侯的長子、右伯侯姜恒楚的兩個外孫,一個從先帝在時就賊心不死的微子啟,一個不顯山不漏水的仲衍,還有剛剛被打入地獄,世界觀崩塌,眼看就要黑化的蘇護……你們覺得,如果我強行把你們兩個插進去……會是什么下場?”
費仲額頭上有冷汗冒了出來。
好東西誰都想要,
可正因為太誘人,往往會讓人忽略掉背后的危機。
倒是尤渾滿臉光棍地道:“可我還是……”
費仲狠狠地踢了尤渾一腳,這才將他后面“還是想要”幾個字咽了下去。
“還是想要是吧,沒出息……”武庚斜了他一眼,道:“你們兩個從我一窮二白的時候就一直跟著我了,這一路上也立了不少功勞,我是個有恩必報的人,難道真會把好東西留給別人嗎?”
尤渾不可置信地道:“哪里還有比冀州還好的領地呀。”
有一說一,現在所有的好地方都被占完了。
而且冀州的發展確實很好,要不然武庚也不會拿它做誘餌了。
“你們覺得朝歌附近怎么樣?”
尤渾無語地道:“陛下你真會開玩笑。”
朝歌附近當然好拉,畢竟毗鄰大商朝的國都,可這些地方全被人占了,占了這些地方的人基本上都是有權有勢的人,這兩人恐怕連半只腳都跨不進去,更別說想要封地了。
武庚并沒有強行解釋,而是道:“我一直以為,你們兩個是千年難得一遇的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