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田警署位于小川町,其實離神田明神也不遠,汽車直線開的話也就四分鐘左右。
木村警官來的路上已經被堵了一次,回去的時候特意避開了擁堵的街道。
因此路繞的有些遠,差不多用了十分鐘才到了警署門口。
北條彩子和兩名值班的警員正在門口等候,看到木村開的的警車終于到了,幾個人明顯松了口氣。
看來警察也怕鬼啊!
下了車,木村警官給杜飛和安太介紹了一下值班的警員,又向他的同事介紹了兩名神官見習。
聽說杜飛和安太是神田明神的注冊神官見習,兩名警員原本緊張兮兮的臉色緩和了不少,顯然他們剛才被嚇的夠嗆。
進了神田警署,兩名警員領著他們直接來到了刑偵檢驗科的地方。
檢驗科外面是一個院子,據兩名警員介紹,上午打撈隊的拖車將車頭被撞壞的豐田卡羅拉拖來之后,就一直停在這里。
檢驗科里面的房間,除了按放各種儀器的檢驗室,就是幾間停尸房。
平時需要檢驗的時候,物品或者尸體會停放在這里,檢驗完畢就會將東西送走,或將尸體運送到附近的醫院。
小林楓的尸體和被撞壞的豐田卡羅拉,因為送來還不足一天時間,所以才會放置在這里。
本來明天就會送走的,沒想到現在不見了蹤影。
兩名警員介紹了一陣,詢問杜飛和安太需不需要去停尸房看看。
“不用了,就在這里吧!”
倒不是杜飛害怕不敢去停尸房,而是沒那個必要。
安太激發的縛妖鑒,可以探查十里方圓以內的靈體,因此不管是在停尸房還是這里的院子其實都一樣。
安太當然明白他的意思,于是放下背包從里面取出了縛妖鑒。
將六塊符紋木牌和二十四米長的注連繩,在院中的地面上一圈圈擺放好。
安太又取出追魂鈴懸掛在注連繩的繩頭上。
隨后他就跪坐在注連繩圈的外面,閉上眼睛手上捏著法決口中開始默念咒語。
隨著叮當叮當幾聲輕微的鈴鐺晃動發出的聲音,在兩名警員不可思議的目光注視下。
注連繩繩頭開始帶著追魂鈴向空中緩緩升起。
不要說第一次看見的兩名警員,就是已經在今天上午看見過一次的木村立馬和北條彩子,也覺得極為神奇。
繩頭大約升高到兩米出頭的位置,閉著眼睛的安太忽然伸出雙手,做了個九字真言中的外縛印手勢。
幾個暗淡的光點從他合十的雙手中飛出,直接飛進了正在隨著注連繩頭上升的追魂鈴中。
一道微不可查的嗡嗡聲忽然傳出,讓追魂鈴劇烈的晃動起來。
“沒想到這么快就找到了,不知道是目標離得近還是安太法力增強之后,施展這個法術更加得心應手的原因?”
一看到追魂鈴劇烈晃動,杜飛就知道安太這次施展追魂咒非常順利。
“正東方向,大約兩公里左右,咦?小林楓的尸體似乎在向北移動。”
安太睜開了眼睛說了一句之后,他看著追魂鈴顯示的動靜似乎感到很意外。
“移動是什么意思?等等……你們查查看,地圖上離我們警署正東方向兩公里左右大概是什么地點?”
木村警官朝著兩名值班的警員說了一句,兩名警員都拿出了手機打開谷歌地圖查看。
“報告木村巡查部長,大概是首都高速公路的位置。”
“沒錯!木村巡查部長,你看,就是首都一號線高速公路。”
兩名警員很快查到了地圖上的位置,得出的結論都是首都高速公路。
“青田君說是小林楓的尸體在移動,顯然就是那輛豐田卡羅拉載著尸體在高速公路上跑。”
北條彩子猜測了一句,卻對自己猜測的結果感到十分困惑。
“按照道理,那輛車的車頭已經被撞的稀巴爛了,怎么可能開動的?”
對于北條警官的疑惑,杜飛同樣感到不解,正要開口胸口忽然一熱。
他心中一驚,馬上從口袋里摸出一枚游戲幣。
隨后低聲的朝著安太和木村警官等人說到,“有東西在我們附近,你們站著別動。”
他說完,也不等其他人明白怎么回事,立即催動了胸口的蟲形式神。
無數細如毛發的電弧瞬間從他的身上涌出,以他軀體為中心形成了一個環形電流,并切割出一圈圈的電磁力場。
緊接著杜飛毫不猶豫的將電磁力場向四面八方推動。
院子里的其他五個人,頓時感到身體一陣陣的發麻,仿佛有一股股細微的電流在身體上不斷流動。
好家伙!又是那個恐怖的式神!
一眨眼杜飛擴展出去的電磁波,就觸碰到了他正前方檢驗科房間墻壁上的某個隱藏在暗影中的物體。
能讓神官看不見的,至今為止就是今天在坂田組的小樓上遇到的古怪式神。
沒想到它居然也來了神田警署,它想干什么?
想起古怪式神化成的黑色武士刀鋒利的斬擊,杜飛全身頓時升起一股寒意。
正所謂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不如我立即出手將它干掉!
心中想著,他記住了隱藏在暗影中的式神位置,再次催動胸口的蟲形式神發出電弧,以自己的手臂為中心形成了一個小型的環形電流。
我要投幣了哦!
杜飛心中默念。
你指尖躍動的電光,是我此生不變的信仰,唯我bilibili超電磁炮世間永存!
初級·超電磁炮!
嗤拉一聲,一道肉眼可見閃爍著電弧的波紋,突然從杜飛的手指上發出。
猛然轟到了他前方六米左右的檢驗科房間的墻壁上。
頓時發出了轟隆的撞擊聲,墻壁竟然被他的超電磁炮硬生生的轟出了一個大洞。
眾人都被嚇了一跳,可是不等他們開口詢問,就聽到身后有人一聲厲喝。
“鬼切丸!給我回來!”
警署中怎么還有其他人?聽到一個完全不熟悉的聲音,木村警官等人都驚訝的連忙轉身望去。
只見檢驗科院子的大門口站著一名大約三十多歲,一臉驚怒交加的陌生男子。
此刻男子手中握著一把黑漆漆的,已經斷裂只剩下三分之一長度的黑色武士刀。
“我的鬼切丸,怎么會這樣?”
陌生男子口中有些痛心的低喝了一聲,接著抬頭向杜飛望來。
“你是什么人,剛才你施展的是什么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