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卡片上只有一個地址和任務委托人的姓名,以及一個表示任務難度的C,其它什么也沒有寫。
既沒有任務介紹也沒有詳細說明,顯得十分潦草。
研究了一陣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杜飛和安太都覺得靈異對策局發布的這個委托太不負責任了!
兩人都是第一次來這里,有些拘束,不過沉默了一陣,還是鼓起勇氣向里面的工作人員詢問。
對策局的人員倒是沒有為難兩個來注冊的新人,詳細的解釋了一陣。
杜飛和安太才知道,這樣做是為了保護所有的除靈師。
據說以前委托任務都是公開發布的,結果出過幾次問題。
除靈師和靈異對策局是合作關系,可是除靈師與除靈師之間卻是互相競爭的對手。
因為每一次委托任務對于除靈師,就相當于一件生意。
于是為了搶生意,發生過好幾次搶奪別人委托任務的事件。
正所謂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恩怨。
除靈師這一行也是同樣的道理。
雖然沒有出過人命,但是打傷對手卻發生了許多次。
靈異對策局又不同于警視廳其它部門,規章制度對于除靈師們根本沒有約束力。
幾次事情之后,警視廳上層不得不采用了這種匿名的辦法。
至于任務,只有接到委托的除靈師親自去見了委托人才能知道。
這樣倒是避免了除靈師之間不必要的麻煩。
知道了原因,杜飛和安太一時無語,這樣一來兩人也不清楚自己倒底接的注冊考核任務是什么了。
站在警視廳大樓的九層,透過玻璃窗往下看,只能看到兩個分辨不清相貌的黑點。
不過惠理沙耶香知道,那兩個移動的黑點,就是剛從這里出去乘坐電梯下去的杜飛和安太。
“佐藤師兄,你說他們能通過考核嗎?”
她問了一句,想到剛才杜飛和安太出來后給他們看的黑色卡片,忍不住嘆道。
“怪不得現在的考核,那些新人除靈師很少有人能通過呢,C的難度可是對應老兵級別的任務委托啊。”
“一般說來起碼也要經歷過十幾場戰斗的除靈師,才能完成這樣的任務。”
惠理沙耶香雖然早就聽說近兩年的注冊除靈師考核很難。
不過她五年前就成了除靈師,自然不會去多關注這方面的問題。
所以她也是今天才知道,現在的考核任務居然達到了C的難度。
想當初她接受這個等級的任務時,已經是當了一年多的除靈師了。
“確實有點難!”
同樣站在窗戶旁,注視著下方移動的兩少年的佐藤浩一郎點頭表示認同。
“我們新人的時候要是接到C級別任務,完成的概率估計也就一半。”
“不過……”佐藤似乎想到了什么,思索片刻后才說道。
“這也是對策局想要保護新人除靈師的好意,畢竟這幾年我們也數次遇到了非常棘手的怪異。”
“如果注冊除靈師不提高標準,確實容易對新人造成很多傷害。”
“至于他們兩個……如果是戰斗任務,通過的概率肯定不高,但是如果是非戰斗任務,或許有很大的機會成功。”
“咦,師兄你怎么知道的呢?”
對于佐藤的話,惠理沙耶香不明白什么意思。
“那位杜飛君的戰斗力我不清楚,不過青田安太的能力,我倒是比較了解的。”
“安太桑雖然修行天賦一般,不過他擁有非常出色的通靈能力,或許能在某些非戰斗的任務中,幫助他們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佐藤師兄,既然小家伙有這么出色的能力,那要不要以后邀請他們兩個加入我們的隊伍呢?”
“這個么……”佐藤浩一郎沒有馬上回答,沉思了片刻才說到。
“先等他們通過考核,成為正式的注冊除靈師再說吧。”
已經走出了警視廳大樓的杜飛和安太,并不知道樓上的佐藤浩一郎和惠理沙耶香正在關注著他們。
一路步行,兩人沿著公園外面的街道再次回到了日比谷地鐵站。
“這個地址應該是新御茶之水車站附近的吧?”
“好像這個地址我們最近去過,杜飛桑,你有印象沒?”
拿出黑色卡片,杜飛和安太研究了一下卡片上記載的地點。
兩人都覺得有些熟悉,卻一時想不起具體是那個地方。
“管它呢,去了就知道了。”
看到地鐵來了,杜飛和安太連忙擠了上去。
雖然是星期天,不過兩人乘坐的是從日比谷到文京區東京大學的線路,算是東京都內人數最多運營最繁忙的地鐵路段。
所以兩人享受了一把人擠人的“樂趣”。
幸好新御茶之水站很近,從日比谷過去也就四分鐘時間。
出了地鐵口,兩人沿著街道一路向卡片上記載的地址步行而去,很快找到了地點。
“臥槽!原來是這里,怪不得很熟的感覺。”
他們找到的地方,居然是前幾天來參加北條彩子和桐生春日舉辦披露宴的新御茶之水大酒樓。
當然他們現在去的,不是樓上的大酒店,而是這幢大樓的下層。
樓層下方還有許多店鋪,包括購物中心,咖啡廳和健身會所,以及一家名叫“龍王”的大型網咖。
黑色卡片上的地址,就是在這家龍王網咖里面。
“請問山崎隆先生在嗎?我們是受人委托,來跟他會面的。”
走進這家門口裝修相當豪華的網咖,稍微打量了幾眼四周的環境,杜飛便走到網咖的前臺向一名服務生問到。
“請問你們有預約嗎?如果沒有,我……”服務生抬頭掃了一眼淡淡的說到。
不等他說完,杜飛拿出了黑色卡片遞了過去,“這算是預約嗎?”
來之前,惠理沙耶香曾經告訴過他們,這張黑色卡片是與委托人見面的證明。
只要拿出來,委托人一般都會立刻和他們見面。
“哦,兩位先生請稍等,我馬上打電話給你們聯系!”
服務生似乎認得黑色卡片,一改先前有些慢騰騰的口氣,急忙撥打前臺的固定電話。
很快他起身說到,“兩位先生,山崎老板說要親自見你們,請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