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安,王子騰府。
“拜見舅父。”慕容復躬身施禮。
坐在大堂主位上的王子騰,身上不怒自威,頗有威勢,抬起一雙喜怒難明的眼睛,上下打量他一番,才不咸不淡的說道:“免禮,復兒,從你接到書信,趕到我府上,只用了一周時間,倒也算勤勉。”
只?倒?
慕容復聽出其話中不滿之意,解釋道:“舅父見諒,路上遇上了點麻煩,順手把十二飛鵬幫滅了,因此小有耽誤。”
言語之中隱晦暗示自己的實力,刨去路上趕路時間,只用了不到一周時間,便滅了此地盤踞已久的第一黑幫,這有誰能做到?
王子騰微微頷首,表示知道,忽然又道:“征罰黑幫雖并無不對,可我何時打算籌錢了?”
咦,王子騰如何知道這件事?
慕容復心中一動,已隱隱知道對方冷臉原因,是老伯身后勢力找到王子騰了?
“那不知舅父如何回答?”他開口問道。
本以為自己隨便編個借口,對方無處查證也便罷了,沒想到竟找上門來。
“我自然是接了下來,不過拿快活林之地,卻并非出自我的授意,而是你自作主張。”王子騰淡淡說道,“我們四大家族勢力是大,敵人卻也不小,你能將快活林之地放出來,而非親自掌控,這點做得不錯,否則將遭至攻訐,就算是我,也無法護你。”
慕容復心下暗擦冷汗,朝堂之上各勢力勾心斗角的,他怎么可能知道,只是沒想到自己這個遠房舅舅,似乎還挺靠譜。
“是復莽撞了,不過此事也算有所收獲。這是五萬兩交子,還請舅父笑納,以后定期皆有孝敬,以謝舅父回護之恩。”
慕容復躬身遞上一張銀票,這是他才門派資金里提出來的,還沒捂熱乎,就又要沒了。
不過好在這點錢對于一個大型門派來說,不算什么。有著海量玩家(工具人)為門派工作,每人每天平均可以為門派創造10個大錢的財富,500萬人每天就是五萬兩銀子。所以這只是他一天的收入而已,但對比那些沒有掌握一派的NPC,依然是筆巨款。
“哼,我是那種貪財之人嗎!”
王子騰重重冷哼一聲:“不過看在你孝心的份上,這筆錢就收下了。現在某些人知道了我在為官家籌錢,總要拿出些成績出來。”
見王子騰不動聲色將銀票揣好,他這才直起身來,笑道:“舅父日理萬‘機’,還時刻想著為皇上分憂,真乃大宋肱股之臣也。不知舅父來信找我,所為何事?”
趁著對方心情似乎不錯,慕容復忙問出了疑惑。
心想著早點觸發任務早點走,一會指不定又要破財了。
“復兒,坐!”
王子騰果然似心情變好,指了下客座,示意其入座在談。
“謝舅父賜座。”
慕容復表現得十分恭敬,他知道,這應該是通過了對方的初步考核,算是勉強進了對方的“眼”,把他當做自己人看待了。
手掠胡須,王子騰沉吟少頃:“咱們四大家族雖有姻親聯系,一損俱損一榮俱榮,但也因此權勢太過龐大,憑白招來許多猜忌。這為人臣者,關鍵是要讓皇上時刻感受到你的忠心,為此才能放下心來。”
“據北朝探子來報,隋皇宮傳出似有人發現上古帝師廣成子所著長生訣一書,不過在后續追查消息之時,不慎暴露慘遭毒手。
傳聞這長生訣練之可延年益壽,容顏不老。但卻一度神秘消失幾十年,此次再次問世,是個將其取來,取信官家的大好時機。
不過北朝乃大隋地界,我朝將士無法大舉進入,只能以江湖方法行事。素聞你慕容家在江湖上大有名望,尋你前來,便是讓你前往北朝,去奪得長生訣一書。”
幾乎同一時間,系統消息提示:上古帝師廣成子所著長生訣即將面世,你接到任務前往北朝奪取此書。
慕容復點了點頭:“可,如此我不日就動身前往。只是這長生訣……此前卻從未聽過有人煉成過。”
“無妨,只要讓官家知道王家的一片忠心即可。”王子騰擺了擺手,瞅著慕容復,忽然露出個溫和的笑容,“說起來在外人眼中,你慕容家是和王家綁在一起的,和四大家族另外三家關系不大。這次事后,你若成功將書取來,我在官家面前美言,可保你一官半職。”
……
離開王府,慕容復一路想著王子騰的話。
來到客棧前,他發送了一道門派掌門限時任務:留意北朝長生訣的消息。獎勵視提供消息的關鍵及準確程度而定。
他雖然知道此時長生訣在揚州石龍手中,但慕容復沒理由知道。
臨安客棧,離得尚遠,就聽見一陣陣撕心裂肺的慘叫。
慕容復一驚,連忙運起輕功趕去,就見悅來客棧門口,兩伙人對峙著,中間幾人在地上打滾,其中一人穿著華貴無比,身著金銀絲的綢料,卻有一種土豪暴發戶的氣息。
“你們打了人,休想就這么離開。”和地上那幾人一伙的幾個仆人大肆叫喊著,根本不怕周圍越聚越多的圍觀群眾。
“唉,我看還是打的輕。”
風波惡擼起袖子,就要上去繼續揍人。
不過卻被王語嫣的聲音喊停:“風四哥,再打下去別鬧出人命,還是等表哥回來處理吧。”
“哼,算你們好運,王家小姐不和你們計較,不然四爺打斷你們腿。”
“是也是也,大街上調戲良家婦女,也不先招子放亮點。”包不同搖頭晃腦,不再“非也非也”了。
聽到“婦女”幾個字,王語嫣臉色微紅,暗怪包三哥不會說話。
幾句話入耳,慕容復已有所猜測,不過身形從空中落下,還是問道:“怎么回事?”
這句話用上了內功,周圍亂哄哄指指點點看熱鬧的人都是渾身一震,不敢再大聲調笑。
“還不是這不開眼的東西,看見咱們等在客棧門口的王姑娘,就敢上來調戲。我們客棧內聽見動靜,出來替少主教訓了這小子一頓。”包不同率先說話,一指地上那衣著華貴,卻無賴一般打滾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