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限狀態下的極限,才是通往成功彼岸的渡船。
瀧川凌的全身在這干冷的空氣中不斷散發著熱氣。
在這種壓榨自己所有力量加速的狀態下,再使用體能消耗最大的捌之型。
其中所需要的消耗要遠遠大于1+1所展現的效果。
“呼——呼——”
現在的瀧川凌已經筋疲力竭、疲憊不堪,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壓榨著周圍每一絲的氧氣,皮膚炙熱得發燙,心臟所能達到的負荷,也到達了極限。
汗如雨下。
瀧川凌累得跪倒在河旁的石頭上,顫抖的雙手使得手中撐住前身的日輪刀也連連發顫,頭不自覺地低下,汗水直直掉落,形成水漬,浸染在冰冷的石頭上。
這時的心跳與體溫已經無限接近于開啟斑紋的需求,這是人體的極限,也是瀧川凌的極限。
“不行...還不夠...”
瀧川凌不斷擺動的瞳孔中透露出一份倔強,這是一份執念。
“雨之...呼吸...捌之型...”
瀧川凌連站起來都十分吃力,顫抖的眼神目視前方,拼勁全身力氣直接喝道!
“雴霫!”
“風馳雨驟!”
如颶風掠過,如驟雨降臨,瀧川凌再次壓榨著體內的每一絲力量,再次竭盡全力的爆發出來。
一次次的揮刀,一次次的竭力,也使得他的力量一次次地增長。
每一次的揮刀,都比上一次的揮刀強上一分。
而這一次次的揮斬,直向著瀧川凌前方尚未平息的河面斬去!
轟!
波瀾未息的河面又一次迎上了瀧川凌的這一次高過一次的連續的斬擊,河水一次次被劈開,又一次次閉合,洶涌澎湃,此起彼伏。
“呼——呼——”
一系列的全力揮動之后,瀧川凌喘著粗氣,全身發軟,不自覺地跪倒在腳下的石頭之上。
身體顫抖發軟,但他已經能夠明確地感受到了自己炙熱的體溫,以及劇烈的心跳...
“呼——呼——”
“已經...已經達...到了。”
是的,已經達到了開啟斑紋所需要的體溫39度以上,心跳頻率200以上的條件。
但現在的瀧川凌只覺得筋疲力盡,完全不知道自己身上有沒有出現斑紋,連唯一能映照出自己樣子的水面,也被他攪得天翻地覆。
“不...不...還是不夠...還是沒有達到。”
瀧川凌喘著厚重的粗氣,身上冒著劇烈的熱氣,豆大的汗珠不斷落下。
但在他的心中,他的感覺里,依然沒有感受到那種特殊的感覺、氣息。
不能...不能在這里放棄...
瀧川凌的思維也跟隨著他的劇烈的喘氣而變得斷斷續續的。
“來...再...來!”
站起無法再站起的軀體。
極限之上的實力,是需要無法比擬的努力來獲取的!
“雨之呼吸...”
“捌之型!”
瀧川凌顫抖的喉嚨中聲嘶力竭。
“雴霫!”
“風馳雨驟!”
揮動無法再揮動的手臂。
現在的瀧川凌已近乎于虛脫,但他依然保持著,保持著上一次揮刀的力度,勢若千鈞,氣勢如虹。
每一次揮刀,每一次揮動都保持著同樣的力度。
再次爆發!
無比疲憊的瀧川凌近乎以原始的本能來揮動刀刃,斬出的斬擊的確沒有減弱,并且與上一次是同樣的速度,是同樣的力度。
但斬出的斬擊卻更顯狂暴!
速度更快!力量更強!
但瀧川凌卻沒能親眼看到這一次斬擊所造成的場面,因為早在他開始第三次揮動刀刃的第二下開始,就已經閉上的雙眼。
第三次施展雨之呼吸捌之型過后。
早已緊閉著雙眼的瀧川凌并沒有因為精疲力盡而倒下,而是在腳下濕潤的石頭之上,洶涌澎湃的河水之前。
佇立著。
緊握著手中的兩把日輪刀,佇立著。
而他的額頭...
......
狹霧山之下。
天...已經黑了,落日最后的余暉也在漸漸的消散。
“咳咳...”
“今天就先到這里吧。”
灶門炭治郎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看著眼前纏著結繩的巨大石頭,說道。
他的手中已經磨起了厚厚的結繭,身上有著數不清的擦傷,頭發臟亂無比。
“還是沒能斬開這塊石頭。”
前方巨大的圓形石頭之上,只有著數道淺淺的刀印。
灶門炭治郎看了看自己又臟又亂的衣袖,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后腦勺,說道:
“也該回去整理整理了,不然又要讓花綾討厭了。”
一陣寒風吹來,灶門炭治郎不禁打了一個哆嗦。
“好像已經入冬了,最近的天氣也越來越冷了,以后就不睡這里了吧,不然感冒了可就難辦了。
又要花鱗瀧老師的錢來治病,鱗瀧老師已經足夠照顧我了,可不能讓他過多勞累。”
灶門炭治郎抬頭望了望天空中已經降下來了太陽。
“已經這么晚了,先回去。”
灶門炭治郎手中提著刀刃,轉身向著狹霧山下的木屋走去。
“嗯...不過今天晚上,花綾怎么沒有送飯來呢?往日可是很準時的啊。”
“不會...不會...”
灶門炭治郎聞了聞自己身上汗臭,
“不會是討厭我了吧!”
灶門炭治郎拉了拉身上已經發硬的破爛衣物,
“天天給一個又臭又臟的男人送吃的,是個女孩子都會討厭的吧...”
灶門炭治郎使勁的抓了抓發癢的頭發,但抓下來的就只有一手的油...
黏糊糊地,稍微動一動手就會感受到這股油膩感,他不禁有些抓狂:
“啊啊——不行,得趕緊回去洗個澡,一直想著破開石頭,都沒有發現,原來這么久不洗澡有這么難受。”
說完,灶門炭治郎加快腳下的腳步,向著山腳下的木屋跑去。
狹霧山的山腳下。
木屋里的恍恍惚惚的燈光透過窗口,照射出來,而且里面還傳出來陣陣香氣。
灶門炭治郎靈敏的鼻子遠遠地就聞見了這股香味,心中有些驚喜:
“嗯...好香啊,今天是做了什么好吃的嗎?”
灶門炭治郎連忙沖到木屋的門口前,輕輕地敲了敲,而后再打開,微笑著說道:
“我回來了!”
但回應他的,卻不是印象中星野花綾清脆的聲音,而是一個青年男子的聲音:
“歡迎回來,灶門炭治郎。”
瀧川凌微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