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獄杏壽郎重新走了過去,那名女孩也抬頭看向他。
“現在,你能明確說說你們的動機嗎?”
“我......”
女孩說話的時候突然又頓了一頓,她欲言又止,似乎在畏懼著什么,但她也深知站在自己前方這個人的厲害,所以,她只是低聲說道:
“你...你們走吧,我不能說。”
灶門炭治郎走了上去,說道:“是不是有人威脅你,是的話,還請說出來,我們一定會幫助你的。”
女孩低下頭,并不是她不想說,而是她不愿意說,她在期盼著,她在渴求著,再做那一次,在做那怕僅僅一次那樣的美夢,只要一次,她就完全滿足了。
所以,她就僅僅只是低著頭,沒有再說出一句話。
性情急躁的嘴平伊之助看到這一幕,等了許久卻是忍不住了,將手中裹著白布的日輪刀舉了起來,氣憤說道:“喂!喂!你這家伙,到底說不說啊!”
我妻善逸一臉平靜,向著伊之助擺了擺手,說道:“安啦安啦,等一下下又不會怎么樣,女孩子就是要多讓著她一點點的啦。”
星野花綾:“......”
灶門炭治郎見那個女孩低著頭沒有再說話,便走了上去,蹲下身子,靜靜看著她。
但就在他伸出手去,剛要出聲說話的時候。
那個低著頭沒有說過話的女孩忽然向后倒去,躺在了地板上閉著眼睛。
“昏了?”灶門炭治郎能感受到那微弱的呼吸,疑惑道。
下一秒,就在眾人的視線之下,她心口處的那個血紅肉瘤動了起來,忽然從那個女孩的身上脫離,變換為了一只長著大嘴的斷臂手掌。
只見它五指立在那女孩的肚子上方,側旁的眼睛緩緩轉動,看向前方的五人,說道:
“啊啦啦,各位,很榮幸今日再次與你們見面,歡迎來到‘我的列車’。”
“手!手說話了!前輩!”
我妻善逸抓住花綾的手臂不停搖晃著,讓她感到非常的無語。
“噢,你就是躲在列車內的惡鬼嗎?”
煉獄杏壽郎看到前面形態奇特的惡鬼,將手搭在腰間的日輪刀上,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與表情。
“不不不,”只見那只斷手立起一只食指來,不停擺動著,而后又放下,繼續說道“就算是柱呢,也不能將我說成惡鬼啊,我可是非常有誠意地為你們帶來了一份禮物的。”
“禮物?”灶門炭治郎皺眉道。
“對呀!禮物!”
斷手上的嘴大張了起來,似乎是在大笑,
“這整輛列車都是我為你們準備的禮物啊!”
“列車?”聽到這話,即使是煉獄杏壽郎也微微蹙起了眉頭。
“不信?那就讓你們看看好了。”
說著,那只斷手再次將自己的食指抬了起來,指向了五人的右旁。
幾人順著那個方向看了過去,只見那車廂的墻壁上,正不斷蠕動著怪異鮮紅的血肉,它們伸張著觸手,向著下方的昏迷的人們不斷靠近。
見到此處,站在過道中的星野花綾眼疾手快,直接握住手中日輪刀的刀柄,在其被包裹的狀態下,手腕發力奮力一拔,日輪刀直接沖破裹挾的白布,紫光一閃,利刃出鞘。
星野花綾單手持刃,一記橫斬,直接向前揮劈而去。
大片大片血紅色的觸手直接斷裂,掉落于地板上,但又很快消失,像是融化的冰一般,融入進了地板內。
最后的這一幕,煉獄杏壽郎與灶門炭治郎兩人同時注意到了,杏壽郎回過頭去,重新看向那只似笑非笑的斷手。
“怎么樣?是不是相信了啊。”
煉獄杏壽郎將手放在腰間的刀柄上,他明白了這份‘禮物’的意義:“你這家伙!綁架了整個列車!”
“是啊!現在,整個列車都是我的一部分了,或者說,這整個列車就是我!”
噗——呲!
一道紅光一閃而過,這只斷手直接在煉獄杏壽郎的斬擊之下斷裂成了兩半,向著旁邊車廂的墻壁上飛了出去。
但那只分裂成兩半的斷手,緊挨在墻壁上,隨即與之融合了進去。
并且,那僅剩下一半的嘴與那一只眼睛,還在看著中間的煉獄杏壽郎幾人,不停說道:
“沒用的沒用的,我已經與整輛列車融為一體了!而現在,這輛列車上,密密麻麻的,全都坐滿了人!
“吶,接下來,我真的想看看你們啊,應該怎么樣保護這輛列車上兩百多名乘客。”
話畢,隨著一聲怪異的嬉笑,那只分裂的斷手,便徹底與車廂的墻壁融入了進去。
“煉獄先生!”
灶門炭治郎看著車廂內開始不斷飛舞的蠕動血塊,向著身前的煉獄杏壽郎大聲喊道。
“喔!”
煉獄杏壽郎大聲應道,重新抬起手中的日輪刀,他迅速整理了目前的信息,快速說道:
“灶門少年!目前整兩列車已經被鬼所融合了,我們現在的目標就是保住列車上所有乘客的生命!這整輛列車一共有八節車廂,我保護后方的五節車廂。
“剩下的三節由黃發少年和星野妹妹守護,你和豬頭少年一邊注意這三節車的狀況一邊搜尋鬼的首級。”
“首級?!但是現在這個鬼——”
“灶門少年!”煉獄杏壽郎打斷了他的話,“無論這個鬼是怎樣的形態,無論它變成什么,都有著弱點,那就是它的脖子!
“我也會一邊找尋弱點,一邊戰斗的!你也加把勁吧,大家也是一樣!”
煉獄杏壽郎忽然向著身后的星野花綾、我妻善逸、嘴平伊之助說道。
“嗯。”
星野花綾點了點頭,便立即拎著一臉不情愿的善逸向著前面三節車廂走去。
“伊之助!”灶門炭治郎向著后方正在砍斷觸手的嘴平伊之助喊道。
“噢!”
嘴平伊之助舉起手來應了一聲,再快速砍下一個伸出來的觸手后,快步向炭治郎跑了過來。
事不宜遲,灶門炭治郎便準備向著車頭走去。
“灶門少年!”
煉獄杏壽郎在快速揮砍掉兩旁的觸手后,喊止了就要離開的灶門炭治郎。
灶門炭治郎回過頭來,疑惑地看向他。
“灶門少年!千萬小心,有關于‘夢’的任何東西!在此之前,我已經很多次察覺到了這個字,無論是那個女孩所說,還是那斷手上的字體!”
“夢?”
灶門炭治郎在心頭默默念了一下這個字,將其記住過后,便跟隨著伊之助,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