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先生作為一個冷血無情的殺手,費了好大的勁才沒真把巫楚像其他孤兒一樣送去刑訊室,嘗一嘗組織的“鞭策教育”。
畢竟巫楚是他在孤兒院從來沒見過的平平無奇之人。
除了長的好看,什么特異功能都沒有,資質也是中等,完全不像一個“普通”孤兒。
重申一遍,這是很稀奇的!這個精神病院,呸……孤兒院可是紅色標識孤兒院!和隔壁的綠色標識孤兒院的顏值標準是不一樣的!
巫楚這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小傻逼長的比綠色標識孤兒院所有人都好看!
因為怕他身上留下疤痕長老繭,所以院長從來都不讓他學習信息探查、格斗、暗殺、冷兵器、熱兵器之類的東西。
憑著這張臉,賣一個大價錢,當脆皮鴨文學主角足夠了。
甚至能緩解這個孤兒院的財政危機。
不用去經歷那些危險,也許就是巫楚最好的人生,這是雙贏的局面。
院長先生不舍地rua了一把親手幫巫楚剪的狗啃劉海。
巫楚有點嫌棄手粗的院長先生rua掉了他的幾縷頭發,但他忍辱負重,抱著院長先生的大腿,揚起小傻逼的智障笑容,“院長先生,我可以提前吃飯嗎?”
院長先生忍不住怒吼,“你干什么了?提前吃飯!”
“我聽完了所有的養豬知識講座!院長先生以后可以騎著豬去完成任務了!”
院長先生看樣子很是感動,厚著臉皮從隔壁綠色標識的孤兒院農業部借了兩頭豬。讓巫楚騎著豬繞整個孤兒院工業園區轉一圈,不騎完不許吃飯。
騎豬會蛋疼的……
然而巫楚并不是一個小智障,他只是想報復一下院長先生而已,他從孤兒院的奶爸部門偷了一箱紙尿褲,只留下一條,其它的全部都藏進了院長先生的房間。
穿上紙尿褲騎豬,蛋蛋完全不痛了呢!
矯健的肥豬奔跑跳躍著,迎面的風刮亂了狗啃式的劉海,巫楚感受到了自由的氣息!
甚至想狂妄大笑!
毫無情感波動的棒讀聲打醒了他,“好心的外星人先生,您所在的星球好像和我所在的星球是一樣的,看來您當真是沒有媽媽,沒想到您的童年竟過得如此精妙,我見您快活極了,不若于這位豬小姐爽利一番?”
巫楚從豬背上掉了下來……
好熟悉,這感情的語調,這陰陽怪氣的祖安惡毒話語,這個聲音是……
公開處刑!那頭不聽話的母豬,甚至想啃他帥氣逼人的臉!
他終于清醒了,這是在做夢!
“851……這個世界沒有神靈游戲,這是假的,你什么也沒看到,什么也沒聽到,你在做夢,代表其實是你想騎豬……”八歲殼子的巫楚天賦異稟,一腳踢開那只300多斤的大肥豬,一本正經的解釋。
851好久都沒有出聲,久到巫楚以為她不在。
“自己,找最重要的關鍵點,想辦法出去,時間越遲,出去越困難,面對你真實的自己。”851說完就沒動靜了。
不受控制的感覺……
他是一個極端的自我主義者,他很討厭這種感覺。
巫楚扯開紙尿褲,趁著沒人,扔在院長先生的床上。
然后他偷偷溜進孤兒院美食部的廚房偷了一盤鹵牛肉,一邊啃一邊思考用什么辦法出去。
這個夢就是他的人生,關鍵點是什么不清楚,但根據推斷,關鍵點大概在于他人生的轉折點,或者是思想轉折。
可他在孤兒院時從來都沒有人想領養他,被趕出孤兒院時也是在18歲,現在的他只有八歲,離被趕出孤兒院還有十年,如果真的是那樣時候,關鍵點就應該在于留在孤兒院,這條猜測的時間線太遠了。
為什么會被投放到八歲的這個年齡段?如果按短時間段來算,關鍵點肯定位于八歲左右!
巫楚把吃光的鹵牛肉的盤子放回廚房。
他現在還暫時逃不出擁有高大圍墻的孤兒院,所以他決定在孤兒院到處轉轉,看看能不能發現一些上輩子不知道的線索。
與此同時……
“院長……難道您尿床嗎……需要屬下再去幫您搶一箱紙尿褲嗎?”渾身傷痕累累的黑衣少年面色冷峻,覺得自己好像發現了什么不該發現的東西,頂著一頭狗啃似的白發小心翼翼的問院長。
院長先生看見自己房間的紙尿褲沒反應過來,只注意到“搶”這個字。
院長先生踩住白發少年的頭,狠狠的在地上碾了碾,“現在查的那么嚴,你想連累我們被封是不是!我們已經從良改行了不知道嗎!把價值觀抄5000遍,自行去刑訊室領罰!”
“是,非常抱歉,院長大人。”
……
巫楚在孤兒院里溜達了一圈,聽說他幼年的好基友又被關進了刑訊室。
他的死魚眼十分犀利!關鍵點來了!
巫楚掏出隨身攜帶的小刀,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仗著寵愛不去訓練,殺了老父親院長先生厚著臉皮幫他借來的豬,做了一鍋豬肉燉紅燒牛肉味兒方便面。
哦,再見了,你是一頭光榮的戰豬!我無時無刻不在懷念騎著你飛馳的那一剎那!我定然會銘記你的肉香!為了我安心去死吧!
他提著拌了奇怪藥粉的滿滿幾大盒豬肉燉紅燒牛肉味方便面混進了地下的刑訊室。
不知道為什么那些守衛總是不會攔他。
守衛:進去吧!(這小傻逼又進來干啥?算了,本來就傻,別給嚇成智障了,賣不出好價錢,我們孤兒院后續資金就指望著他呢!)
巫楚作為一個隱藏多年的老陰逼,當然知道這些細節肯定都預示了有陰謀,但他是誰?他可是擁有紅領巾護體的川建國同黨!沒有人比他更懂陰謀!他不怕!
他揚著傻笑路過守衛和監控,聽著接連不斷回蕩在走廊中不同聲線的慘叫悶哼,面無表情地提著食盒走向深處的處罰室。
和巫楚同款狗啃式劉海的白發基友剛經歷了一輪嚴刑拷打,被通電的鐵鏈銬起來吊在天花板上。
整個處罰室都有一股皮肉的焦味,陳留在墻壁縫隙里血液的酸澀腥甜臭味。
白發基友的白發黯淡無光,滿是斑斑血跡。
滴答滴答的血滴順著皮膚,從他的腳尖落在潮濕的石板上。
巫楚費力地想起他的名字,“玄昉”。
“玄昉,你還有氣嗎?我給你帶了吃的。”
玄昉有氣無力地哼了一聲。
“胃沒被打出事吧?我喂你……”
“我沒那么弱雞,跟你說過我有異能,可以改變形態,超速再生知不知道?現在已經好了兩三分了……還好不是你被罰,不然你早就嗝屁了……”玄昉閉著眼睛,用嘶啞的聲音感嘆。
巫楚神色危險,動作卻不緊不慢的打開飯盒,試了下溫度,先用木勺喂玄昉喝湯潤了潤嗓子,再用木筷子把豬肉和方便面夾成小塊小塊的喂給玄昉。
他隨時都能用筷子從眼眶貫穿玄昉的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