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法器而已,應該不是太難,無非要損耗一些法力。”秦正凡擺擺手,打斷道。
接著秦正凡也不等他們再開口,已經把赤血輪往空中一拋,再然后掐動法訣,運轉法力。
很快有一道火從他手中噴出,化為一條鱗片都栩栩如生,仿若真實一般的迷你火龍。
這火龍散發著一股遠古滄桑和霸道的氣息,仿若是真的龍降世一般。
這一幕,看得所有人目瞪口呆,心驚肉跳,一些赤月宗的弟子和魯家子弟終于控制不住心里頭的敬畏,屈膝跪下。
這也難怪赤月宗的弟子和魯家子弟心志不堅定,實際上這一幕就算讓千炎宗的弟子看到,恐怕都要大驚失色。
因為隨手施展出一道火龍,那已經是將“烈焰化龍訣”這門功法修煉到較高境界的弟子才能施展得出來。
秦正凡不過才筑基期而已,卻能施展出一道火龍,并且還帶著一絲龍意,絕對已經是把“烈焰化龍訣”這門功法修煉到爐火純青,幾近大成境界了。
若不是他的修為境界和法力還差了許多,單憑這一手“烈焰化龍”便足矣問鼎千炎宗頂尖強者行列。
當然,秦正凡能這么快施展出火龍,除了因為他現在已經是筑基期修士之外,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在紫府元神。
筑基期的修為,再加上紫府元神所自帶的強大精神力和控制力,足以讓秦正凡輕松操控法力,凝聚出一條火龍來。
不過一般人凝聚火龍都是徒有其表卻無其神,威力肯定要大打折扣。
但秦正凡能讓這條火龍散發出上古真龍的滄桑和霸道氣息,卻跟紫府元神沒有關系,而是跟他的上古鳳凰傳承有關系。
龍鳳皆為上古站在最頂尖的神獸,它們往往被并列提在一起,除了因為強大,也因為它們交往密切,甚至多有聯婚。
故在秦正凡破碎而浩瀚的傳承中,不少都有真龍痕跡,甚至在秦正凡睡夢中見到的發生在遠古的宏大景象中,也有真龍出現。
所以,不知不覺中秦正凡感悟到了一絲真龍之意。
在施展烈焰化龍時,自然而然就融入了一絲真龍之意進去。
當然這絲真龍之意非常的微弱,否則這里早就無人能站立得住,恐怖的火龍氣息也會把魯家祖宅化為灰燼。
不過縱然如此,還是有一些赤月宗和魯家子弟無法承受這點頂多只能算是億萬分之一的真龍之意,雙膝跪地。
其他人雖然強忍著內心的恐懼,但個個都冷汗淋淋。
火龍張開口,一下子就把赤血輪給吞進了肚子。
眾人便再也看不到赤血輪,只隱隱看到有一絲絲紅色煙氣不斷從火龍的鼻孔中噴出。
不過片刻功夫,火龍再度張開嘴,一個色澤暗淡了許多,看起來更顯古色古香的血色輪子從它口中吐了出來。
秦正凡手一招,火龍倏地一下鉆入他的掌心,同時重新被淬煉的赤血輪落入他的手掌。
“呼!呼!呼!”所有人都長長呼氣,仿若如釋重負一般。
看向秦正凡的目光透出發自靈魂深處的敬畏之色。
“試一下看看。”秦正凡翻看了一下赤血輪,然后隨手扔給了元吉。
元吉手忙腳亂地接住赤血輪,先是恭恭敬敬地沖秦正凡深深鞠躬,然后才掐動法訣,運轉法力。
赤血輪緩緩升空而起,重新化為一輪血月懸掛在半空。
血月中那只血色兇禽再次出現,但這一切給人除了兇猛無比,讓人根本無法抵擋的感覺之外,再無充滿邪惡嗜血的感覺。
而元吉也沒感到體內氣血蠢蠢欲動,要破體而出的感覺,心神也甚是平靜,沒有出現要嗜血,要殺戮的沖動。
“去!”元吉低聲一喝。
血色兇禽撕裂開血月,然后對著玄清飛撲而下。
玄清神色肅穆地取出一玉做的劍符,連連勾動上面的符文,“鏘!”劍符化為一道劍光破空而出,對著血色胸腔的利爪劈殺而去。
“當!當!當!”血色兇禽利爪不斷落下,沒幾下就打得劍光晃動不已,有渙散崩潰之跡。,
“好!好!”元吉見狀不禁狂喜,連叫幾聲,然后收回了赤血輪。
見師父收回赤血輪,玄清大大松了一口氣。
“多謝大師以德報怨!我赤月宗上下心服口服,今后絕不敢再做違規違法之事。”收了赤血輪之后,元吉走到秦正凡面前,單膝跪地道。
元吉可是赤月宗的太上長老,連他都單膝跪地,其他赤月宗的弟子哪敢站著,也都紛紛跪地。
“好好遵紀守法,過些年對你們的監視和調查自然會撤去,否則不僅這赤血輪我要收回來,赤月宗我也會親自解散。”秦正凡目光掃過元吉等人,淡淡道。
“元吉明白,我這就回元方山取靈藥,明日親自送來。”元吉恭敬道。
“靈藥摘取有講究。這樣吧,本來我和大哥今日是準備去天羽門的,既然你們赤月宗有靈藥,那就先去你們赤月宗,這樣也省得你來回跑。”秦正凡想了想說道。
云瀾山莊,陶家。
陶琴把秦家勇的答復告訴了陶家的人。
陶家的人臉色都變得很難看,整個客廳氣氛很是壓抑。
“這個秦家勇還真是記仇啊,他也不想想,當初沒有我們陶家,他能在盛凌市立足嗎?好了,現在當上秘書二處副處長,我們請他吃飯,答應給他買房子,他都不給面子!他還想怎么樣?是不是要我這個做岳母的跪下向他道歉啊?”許久,陶琴的母親怒氣沖沖地罵道,仿若受到了莫大的羞辱。
“就是,不就是秘書二處的副處長嗎?還不知道這次屁股能不能坐熱呢,尾巴就翹上了天!干嘛?難道我們陶家就非要求著他不成?別弄幾天,到時又被調去清水衙門養老,到時看他還怎么牛氣!”大嫂和二嫂本來心里就不爽好處還沒見到,公公就準備掏錢給陶琴兩口子買云瀾山莊的房子,如今見秦家勇拒絕,婆婆惱羞成怒,便也跟著罵咧起來。
“行了,你們少說兩句!”陶琴的父親心里雖然也惱火,感覺被削了面子,但他還是明白秦家勇如今屁股下的位置對陶家的重要性,所以見幾個女人滿臉怨氣地罵咧開,沉默了一會兒,終于沉著臉喝止道。
“本來就是嘛!就秦家勇那性格,他屁股下的位置能做長久才怪呢!”兩位嫂子不服氣地嘀咕了一句。
陶琴聞言不禁惱火地瞪了兩位嫂子一眼,然后起身道“爸,我先上班去了。”
她雖然對秦家勇拒絕陶家的邀請,心里不痛快,但她心里還是明白這一切歸根結底還是陶家的問題,不怪秦家勇。
結果,現在陶家的人卻一副惱羞成怒,仿若給她丈夫臉,她丈夫不要臉的架勢,甚至兩位嫂子還一副巴不得秦家勇再次落魄的刻薄言語,終于讓陶琴又是生氣又是失望,不愿意再呆下去。
“陶琴,怎么說都是一家人,你回去再做做家秦的思想工作。”見陶琴起身要走,陶琴的父親再次瞪了兩位兒媳婦一眼,然后對陶琴說道。
“嗯。”陶琴點點頭,然后頭也不回地走了。
“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只是說了秦家勇幾句,她就不高興了。難道她兩位哥哥和妹妹就不是家人了?他們的前途,她就不用管了?”陶琴的母親見陶琴走前只跟她爸打聲招呼,然后頭也不回就走了,不禁一臉氣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