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都是真的!當然我沒有權力逼孫正云辭掉工作,也沒有資格封掉他的雙腿,讓他在床上躺一年,一切都由你們自己決定,我的建議就是這樣的,你們可以不聽,但之后發生的一切事情都跟我無關,你們也不用來求我!我的面子沒有那么大的,我也不會為了一個壞到骨子里的外甥再一次違反我做人的原則!”王臻沉聲說道。
“什么面子?他不過就一個小漁村里出來的窮小子,就算機緣巧合認識了什么大人物,以舅舅你副市長的身份,就算不賣他面子又能如何?說到底,還不是因為我媽和你不是親姐弟的關系,你沒有真正把我這個外甥放心里。否則你會這么對我嗎?”孫正云一臉憤憤道。
孫正云終究年輕氣盛,加上打死他都很難相信秦正凡一個窮小子,本人會比一位副市長還要牛叉,甚至退一步說真比他舅舅牛叉,孫正云也認為以他舅舅副市長的身份,他又能拿他怎么樣?
“孫正云,我對你真是失望透頂了!不管秦博士什么來頭,你到現在難道還沒有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而感到自責愧疚嗎?還沒意識到真正的問題是在你自己的身上嗎?”王臻一臉怒氣地質問道。
“王臻,正云究竟做了什么事情?竟然讓你這么生氣!”聽到兩人的對話,本來心里怒火熊熊的孫正云父母親總算冷靜了一些下來,皺眉問道。
“孫正云,你自己來說吧!”王臻冷著臉說道。
孫正云的父母親聞言目光轉向兒子。
“這,這……”孫正云支支吾吾了一會兒,然后猛然一咬牙道:“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的。說起來,其實是許靜儀這女人心眼小,不懂得進退。她剛才碰巧看到我私底下跟一位女同事有點曖昧舉動便耍小性子,我感覺丟了臉面,忍不住打了她一巴掌,然后她就怒氣沖沖地跑了。”
“本來她跑了也就跑了,但親戚朋友都知道許靜儀是我的未婚妻,我們婚禮在即,今天是媽你的五十大壽,她來了后又馬上走掉,親戚朋友會怎么想?我們孫家面子往哪里擱?所以我后來又追了出去。”
“結果沒想到看到她和她以前的初戀情人秦正凡在一起,秦正凡是南江大學的一位博士,來自一個小漁村,也不知道怎么會跟舅舅有交情。我當時怒氣沖頭,又不知道他跟舅舅有交情,所以期間說了些沖動的狠話,憤怒之下也曾試圖舉許靜儀,不過秦正凡不僅阻止了我,而且還反了我兩個耳光。”
“再后來就是舅舅來了,舅舅看到我被打,不僅沒有替我出頭,反倒又打了我!事情肯定是我做錯了,那個秦正凡我也知道肯定有點不尋常,否則舅舅也不會這么忌憚他。”
“但事情就是這么點事情,而且以舅舅的身份,又何需忌憚到這等程度?又何需對我下這樣的狠手?更勿論還答應對方的條件,要逼我辭退工作,打斷雙腿躺床上一年了。”
說到后面,孫正云是一臉的憤慨不平。
孫正云話說完之后,房間安靜了下來。
王臻看著孫正云,目光平靜得仿若不帶任何感情,就像從來不認識孫正云,孫正云也跟他沒有半毛錢關系。
孫正云的父親皺著眉頭若有所思,而孫正云的母親則是目帶責怪之色地看向王臻,說道:“王臻,年輕都是愛好面子,也難免年輕氣盛,就算孫正云這件事做得確實不對,你身為舅舅,責罵指正一頓也就是了,干嘛把他打成這樣,還說那么一番狠話啊?再說了,那個什么秦博士還打了他呢!”
“姐,你是看著我長大的,我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嗎?就算脾氣倔了一些,但還不至于完全不懂得變通,眼睛里也不是完全容不得沙子,真要那樣,我也坐不到今日的位置。但孫正云今天的事情做得實在太過分了,打了許靜儀之后,竟然還威脅說要強行娶她回家狠狠調教羞辱,還要弄掉秦博士的工作。可以說如果今天他遇到的不是秦博士,而是換一個人,那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不僅害了許靜儀一生,還要害了另外一個人的一生。”
“這用心是何等的霸道,何等的無情狠毒!”王臻臉色難看地反駁道。
“正云這也是怒氣沖天,說話沒輕沒重,你這個做舅舅的難道還真把他當真了嗎?”孫正云的堂姐替兒子辯解道。
“他跟別的女人搞曖昧被未婚妻說了兩句,結果打了未婚妻,他反倒有理,有資格怒氣沖天了嗎?姐,我是老刑警,當一個人真性情流露時,我的眼睛是不會看錯的!孫正云這小子,你要再不好好管教,那是要惹大禍的。現在他還年輕,讓他在床上躺個一年,好好反思反省,也算是懸崖勒馬,亡羊補牢,為時不晚。”
“秦博士看似要懲罰孫正云,實際上是看我的面子給了孫正云一次改邪歸正的機會,說起來他也是一片好心,是在挽救孫正云。”王臻語重心長地說道。
“呵呵,舅舅,你不覺得這話說得很諷刺嗎?就為了那么點事情,要我辭掉工作,還要打斷我的腿讓我在床上躺一年。這叫一片好心,這叫挽救我?他以為他是誰呀?今天這件事情說破了天也就一對戀人發生了感情上的沖突,我舉止過激了一些,就算他是永桐市市長,不,就算是南江州的州長,也沒資格,沒權力對我下這樣的判決吧?”孫正云聽完之后,忍不住出言譏諷道。
“正云,不可以這么跟你舅舅說話!你舅舅這么說,肯定也是為你好。”孫正云的父親聞言連忙沉聲斥喝道。
“得了吧,爸,你真這么認為嗎?當著別人的面打了我一頓,又要我辭掉工作,打斷我的雙腿,讓我在床上躺一年,這是為我好?”孫正云反問道。
孫正云的父親沒有反駁,而是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轉向王臻,皺眉道:“王臻,這件事情的關鍵是在秦博士吧?他究竟什么來頭?連你也需要這么忌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