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試?”蝎眼神嘲諷,“當一個幻術師,自大到認為自己能對傀儡使用幻術,那他離死也就不遠了!”
藍染聲音溫和,“可你并不是真正的傀儡,你身上還有屬于人的部分!”
“是嗎?那你就來試給我看啊……”
話音剛落,蝎便發現周圍的景象變了。
眼前的基地,突然變成了記憶中熟悉的場景——他曾經的家。
“這是幻術?”
蝎心中正驚訝著,房門突然打開,一道記憶都有些模糊的身影站在門口。
“這是……媽媽?”
見他怔住,那身影一把牽著他的手,“你這孩子,傻站在外面干什么,快進來。”
蝎沒有抵抗,順從的被拉進房間。
“這一身的雪,被你爸看到又要說你了。”
蝎手足無措的站在玄關,任由媽媽給他拍打著身上的雪花,呢喃道,“爸爸?”
被牽著走進客廳,一個面容嚴肅的男人坐在餐桌前看著報紙。
看到蝎走進來,男人咳嗽一聲,“蝎,最近在學校表現得怎么樣?”
蝎沉默著沒有說話。
“你這孩子。”蝎的爸爸搖了搖頭,“成績達不到要求的話,我們一起出去游玩的約定可就作廢了!”
“一起……出去游玩?”
“你忘了嗎?”他媽媽輕輕撫摸著蝎的頭,“期末考試進了前十的話,我們一家人就一起去游樂場玩上一整天哦!”
“一家人,我……”
“別把孩子逼得太緊了!”千代端著飯菜從廚房中走出來,不滿的說道,“蝎已經在很用功的學習了!”
“奶奶……”
“欸!”千代放下飯菜,笑瞇瞇的說道,“別聽你爸的,就算期末考試沒考好,到時候奶奶帶你去!”
男人無奈道,“媽,你別老慣著孩子!”
千代瞪著眼睛,“我疼我孫子,要你插什么嘴?”
男人哭笑不得,“可蝎也是我兒子。”
“你不也是我兒子!”
見兩人快要吵起來,蝎的媽媽趕緊上去勸架。
看到這“溫馨”一幕,蝎僵硬了十幾年的臉龐,頭一次流露出些許笑意。
“這樣……似乎也不錯……”
可就在這時,他發覺自己離三人的距離越來越遠,像是空間被無限拉長一樣,任由他怎么追趕都追不上去。
最終,眼前的一切都如泡沫般幻滅。
回歸現實,耳邊傳來那討厭的聲音。
“看來,你應該找回了一些人性!”
蝎沉默片刻,向來平靜的瞳孔中難得的燃起了怒火,“該死的混蛋,你真的把我惹火了!”
藍染笑道,“別激動,說不定你……”
話還沒有說完,蝎便將自己剩余的傀儡全部召喚出來。
“能不能聽我把話說……”
蝎眼神冷峻,直接操縱傀儡發動進攻。
雖然失去了主戰傀儡,但憑他百機操演的能力,照樣可以說是頂級強者。
“好吧,看來只有打完才能說話了。”藍染嘆了口氣,手臂一抖,一把長劍從衣袖中抖落,然后握在右手之中。
見對方突然拿出武器,蝎心中稍稍驚訝了一下,但也沒有在意。
雖然長劍不是忍者的主流武器,但也不是沒有,比如雷神劍、草雉劍。
可是,接下來的戰斗就讓他看不懂了。
對方沒有使用任何忍術,而是閑庭信步的在傀儡中走著,偶爾刺出一劍,瞬間就能讓硬度堪比鋼鐵的傀儡變成一堆廢渣!
“不止是幻術,竟然連體術也這么強!”蝎心中震撼的同時,本體隨之沖了上去。
除開三代風影傀儡以外,他的本體就是第二厲害的傀儡了。
“傀儡術·千手操武!”
蝎的右腕和手臂斷開,斷開部位一瞬間多出上千條折疊式手臂。
這些手臂不僅噴涌著毒霧,就連指尖也浸染了劇毒。
“毒?還真是上不了臺面的手段。”藍染用力朝前方一斬,斬波帶起的氣浪輕易驅散毒霧,斬擊則是和機械手臂撞上,勢如破竹的將這些手臂全部斬斷。
“竟然用純粹的肉體力量打出斬擊!”蝎瞳孔驟然收縮,他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對手。
“麻煩了,我在制作傀儡時更多的是考慮防御雷、火這些屬性攻擊,至于物理打擊,只是在選用材質時考慮了硬度!”
稍作思考,蝎又操縱其他傀儡朝對方射出毒針。
他的每一具傀儡都裝載了大量千本,所有傀儡一齊激射,如同狂風驟雨一般。
即便是藍染也被這攻勢逼得連連躲閃,蝎的本體從背后取下兩把螺旋斬,趁著對方躲閃毒針的時候沖了過去。
“雙刀流·螺旋圓斬!”
藍染只是看了一眼便明白了蝎的打算。
“仗著自己不懼毒針,用本體來牽制?”
藍染沉思片刻,旋即笑了起來,“既然還需要他的智慧,那我多少展露一些實力好了!”
想到這里,藍染不躲不閃的迎著毒針朝蝎沖了過去。
“這家伙想干什么?難道是想迅速打敗我后從我這里拿到解藥?”蝎心中想著,針鋒相對的迎著對方沖去。
現在的形勢對他有利,這都不敢沖,那還打什么?
當兩人交匯到一起時,漫天的毒針也飛了過來。
“結束了!”蝎心中默念著,然后眼睛猛的瞪大。
在他不敢置信的眼神中,那些毒針在射到對方身邊時突然一個轉彎飛走了。
藍染則是趁著蝎失神的瞬間,一記重斬將他擊飛出去。
蝎顧不得身體的傷勢,忍不住問道,“剛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藍染輕輕一笑,“簡單來說,我用幻術欺騙了這個世界!”
連三勾玉寫輪眼都能利用血脈力量實現伊邪那岐這一虛實轉化的術,以他現在的偽十尾之體自然也能做到,而且,他很早就在研究鞍馬一族的虛實相生……當然,他還做不到原地復活那樣夸張,頂多是稍微影響現實而已。
但這樣就已經夠厲害了,畢竟,他這個術可不用以眼睛為代價。
“欺騙世界?欺騙世界?”蝎不斷重復著這句話,然后緊張的問道,“生和死的界限也能被欺騙嗎?”
看著蝎那渴望的眼神,藍染似笑非笑的說道,“我本來就想和你說這個的,可你非要挨頓打才肯聽我說話!這可怪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