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7號下午兩點半，股市臨收市前半個小時。
東盛健康忽然發布了一個公告：
“鑒于ROG的神奇療效，東盛健康本著造福全人類的愿景，將擴大對外出口劑量，特此公告如下：
1、委托東國遠洋集團為東盛健康全球出口貿易唯一合作伙伴；
2、將山國布曜菲斯外貿列入制裁對象，所有和制裁對象有關的公司以及個人，將不得使用我司產品，此條即刻生效。”
公告一經發出，在網絡上立馬引起了軒然大波。
首先，被封死跌停的東國遠洋集團股票，直接被翹板，13萬手封單，瞬間被吃得一干二凈。
這還不算完，在ROG熱度的加持下，無數散戶和游資紛紛殺入，一分鐘之內，從跌停到漲停，并且是330萬手的巨量封單，直接來了一個地天板。
其次，“東盛健康制裁山國公司”這一話題，立馬成為微博熱搜第一，并且被微博官方直接置頂。
“解氣，太棒了，制裁他丫的。”
“弱弱地問一句，這制裁有用么？人家用不用，咱們又沒法知道啊。”
“不管制裁有沒有用，態度要拿出來。”
“話說，為什么制裁啊？”
“同問！”
布曜菲斯公司也提出了質疑，甚至準備從國際法院著手，狀告東盛健康。
緊接著，東盛健康再次在官方網站掛出了一個公告：
“經舉報核實，布曜菲斯外貿有走私我司核心產品ROG嫌疑，嚴重違反了東山兩國以及世貿組織的有關規定，且布曜菲斯外貿采用不正當手段，企圖借用桃色陷阱威脅逼迫我司核心人員，以下為相關音頻及視頻證據。”
東盛健康上傳的視頻和音頻，都是千歲從二五仔那里復制過來的。
只要不是獨立網絡，二五仔手機里的所有東西，都不會是秘密。
“我去，這人誰啊，也太不要臉了吧。”
“人肉了一下，這個家伙是個香蕉人，具體資料如下：……”
“尼瑪，二五仔啊，吃著國家的饅頭長大，到頭來咬國家一口？真是不要肥死啊。”
“錯怪遠洋集團了，對不起。”
“對不起！”
這件事情還沒完，到了晚上六點鐘的時候，相關部門對布曜菲斯東國分公司進行了突擊例行檢查。
經稅務局核實，布曜菲斯存在偷稅漏稅情形；
經衛生局核實，布曜菲斯嚴重違反安全防疫相關規定；
經消防局檢驗，布曜菲斯工作及生活場所消防設施不達標……
二五仔看著一堆的通知書，還有被貼上封條的辦公室，欲哭無淚。
國人的秉性他還不了解么？
就拿金冠榮那件事情說吧，不管是誰，遇到這種丑事，多數都是破財消災。
他也沒想到，當初跟在別人屁股后搖旗吶喊的富二代，骨頭會這么硬。
還有這個東盛健康，不就是一個賣藥的么？
我可是幫你們賺錢啊，山金不比你們自己的貨幣值錢？
而且讓二五仔還想不通的是，什么時候他的這些前同胞們，變得這么血性了？
動不動就制裁，制裁不是山國的權利么？
“小昂子，牛皮啊！”
短短一個下午，金冠榮見識到了什么叫做雷霆之怒。
他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但是像這種動不動就制裁別人，動不動就查封人家的事情，還真是第一次見。
不過還真別說，是真特娘的刺激。
“給你說了，交給我處理，怎么樣，滿意不？”
在胖子面前，高昂卸下了部分偽裝，開始吹了起來。
“滿意滿意，我是真的服氣。”
“怎么，意思是以前不服氣唄？”
“以前嘛，有那么一丁點，主要啊還是看在你比我高這一點。”
“哦？只是比你高？意思是沒你帥？”
“半斤八兩吧，但是我比你長啊哈哈哈哈！”
“你特娘的放屁，有本事來比比，看看到底誰長！”
一聽這話，高昂急了，立馬掛了電話，就要開視頻。
金冠榮怎么可能真的和他比長短，手機一關，躺在沙發上長長出了一口氣：
“我就說嘛，你怎么可能就當一個破主播……”
這件事情到了這里差不多就要結束了，可是晚上的時候，一個新的消息又把這件事情推到了風口浪尖。
東盛健康的官網被黑了，而且被掛上了山國的國旗！
雖然網站的管理員很快就拿回了權限，并且把異常訪問用戶都踢了出去，但是這件事情還是被曝光了。
更為可氣的是，這些截圖和視頻還被傳到了外網，在油管和臉書上的點贊人數還不少。
“哈哈哈，干得漂亮，讓這些東國人見識一下什么才是高科技。”
“解氣，東盛健康有什么資格制裁我們的公司，繼續給我沖！”
“對，繼續沖，把他們官網都改了，我這里有部小電影！”
山國黑客的第二波攻勢很快到來，這次集結的是二流高手。
東盛健康的官網本來就沒話費多大精力去維護，工程師也就是才畢業兩年的毛頭青年而已，哪能招呼得了這幫子人。
沒有絲毫意外，僅僅20秒之后，東盛健康官網再次淪陷。
這次比上次更為過分，山國的二流黑客，竟然在官網上面放了一只猴子，還一蹦一蹦的。
“艸，尼瑪比啊，欺負人是不，勞資打不過你們，勞資去找人。”
管理員小明也是個脾氣大的主兒，二話不說就開始搖人。
“師兄，我被欺負了，我的官網被黑了。”一張截圖。
“師姐，我被山國鬼子欺負了，他們人好多。”一張截圖。
“師父，我被欺負了，你看著辦吧！”一個視頻。
一分鐘后，東盛健康官網恢復。
“師弟，你們公司招惹誰了啊？”校友群里，小明師姐問道。
“布曜菲斯啊，就我們制裁的那個公司，你不知道？”小明很詫異。
“額，最近在進修，沒空看野路子新聞。”
小明就把東盛健康制裁布曜菲斯的前因后果，完完整整地復述了一遍。
“喲呵，小明厲害了，這公司不錯，可以呆下去。”
“有血性，我喜歡。”這是小明師兄。
“別吹牛了，官網又沒了。”這是小明師父。
又經過一番博弈，10分鐘后，官網再次恢復。
“進攻才是最好的防守，小明，你們留下來看家，我去布曜菲斯那里轉一圈。”
小明師父留下一句話，人就不見了。
1分鐘后，布曜菲斯官網被黑，上面只有四個東國文字：布曜碧蓮。
山國黑客怒了，從來都是他們打別人，什么時候輪到別人到他們頭上屙屎撒尿了？
“喊人，既然東國人想再次發動網絡戰，咱們奉陪到底。”
“別再搞這個破公司了，給我沖他們的官方網站。”
“對，還有新聞網站，頭條什么的，都給我沖。”
作威作福習慣了的山國年輕人，根本咽不下這口氣，一股腦的沖了過來。
根本不在乎什么國際法，也不在乎什么條例，沖就是了，面子第一。
僅僅15分鐘，東國多數官網全部癱瘓。
“師父，咱們好像玩大了，人家發動了全面戰爭。”
“既然他們要玩，咱們陪他們玩到底，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雖遠必誅。”
小明師父在東國黑客圈也算是一號人物，不用多數，直接在朋友圈發了幾張截圖，然后就是一個字：戰！
這個晚上，網絡世界掀起了一場戰爭風暴。
剛開始只是山國和東國部分黑客之間的較量，接著發展到兩國所有黑客之間的戰斗。
網絡世界是無形的，但是又是有形的。
比特幣交易網站多數癱瘓，比特幣價格直接跳水10。
山國股市剛好處于開盤期間，各交易所受到無數流量攻擊，交易遲緩滯后，甚至根本無法下單買賣。
恐慌之下，個別機構和游資開始做空股票或者做多黃金，以躲避未知風險。
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
資本家的丑惡嘴臉，在這一刻展現得淋漓盡致。
什么家國情懷，什么榮辱與共，在山國資本眼里，都沒有實實在在的金錢吸引人。
山國股市盤前低開2個點，不管是主板，還是科技板塊，無一幸免。
開盤之后，略有上沖，緊接著，隨著山國多個政府官網被黑，眾多權重股應聲跳水。
5分鐘之后，山國兩大指數紛紛下跌7，全部熔斷。
網絡世界的斗爭終于引起了各方重視，不管是東國，還是山國，多個部門紛紛發聲，希望各方保持平和，切勿擴大戰場，影響到其他行業云云。
這本就是民間自主行為，而且參與的人數實在太多，雙方政府都有些焦頭爛額。
而其中更有眾多煽風點火之徒，不斷在雙方之間挑撥離間，甚至惡語中傷。
15分鐘之后，山國股市恢復交易，山國政府緊急調用資金，以求救市。
俗話說，下跌之勢，浩浩蕩蕩，順之則昌，逆之則亡。
這一點救市資金，在茫茫多的做空氛圍之下，也就翻起一點浪花而已。
3分鐘之后，山國兩大指數跌破13，再次觸發熔斷。
不到一個小時，山國股市直接蒸發超過50000億山金，合計35萬億東國貨幣之多。
35萬億啊，什么概念？
一億紙幣的重量大概是1噸多一點，四舍五入算一頓的話，35萬億就是35萬噸。
一輛5排足，長度為12.5米的重型貨車國道，載重一般是34噸左右。
35萬億就是一萬輛12.5米長的重型卡車排成一排，長度可達125公里！
可以從魔都直接排到杭城！
“千歲，他們是不是玩得有點大了？”
“還行吧，先生，你根本不敢相信咱們這次賺了多少錢！”
高昂無語地看著這個小財迷，“別玩了，趕緊想辦法，再這么玩下去，不好收拾了。”
歸根結底，這件事情的導火索是東盛健康，也就是他高昂引起的。
人家損失了這么多錢，不得把他恨死啊。
“行吧，咱們一起吧，你來處理咱們這里的，我去山國溜達一圈。”
丟給高昂一段復制好的操作步驟，兩人投入了拯救世界網絡的行動當中。
想要阻止雙方，手段有很多，但是最有效的，就是加固雙方關鍵服務器的防火墻。
只要雙方明面上的所有網站都不再癱瘓，不再被篡改，外界就會認為大戰停息。
對于計算機世界來說，高昂和千歲的磁極信號顯得更為霸道。
在進攻方面可能目前還略顯不足，但是防御這塊兒可以說是無敵。
只用分出一絲磁極信號，就能把所有非管理員信息流全部杜絕在服務器之外。
5分鐘后，東山兩國所有交戰網站，全部恢復如初。
當然，這只是表面的，但是這已經足夠。
30分鐘之后，雙方再也沒有任何一家網站被篡改，或者被剝奪管理權限。
“我湊，沖不進去了，他們的防火墻也太牛了吧。”東國某黑客聊天室。
“算了，他們也不敢來了，咱們也撤吧，大半夜的，明天還得上班。”
“撤了撤了。”
同樣的對話，也發生在山國。
潮水般的紛亂流量，紛紛縮回各自的地盤。
網絡紛爭平息，避險資金掉轉方向嘗試做多。
山國股市歷經兩次熔斷之后，終于開始反彈，最后收盤3.75.
但是仍有部分山國憤青，叫囂著要收拾東盛健康，尤其是那個叫高昂的家伙。
甚至有人把他的人肉信息都給粘貼了出來，幸好千歲的“官網”已經有了一丁點作用，分分鐘就把和他有關的所有信息，刪除得一干二凈。
但是這也給高昂提了一個醒，隨著他的攤子鋪得越來越大，和他有瓜葛的人也會越來越復雜。
如何在這紛紛擾擾的人際關系當中，妥善地保護好自己親近的人，這是一個難題。
“千歲，官網的建立先緩一緩，先把我周圍人的保護機制完善一下吧。”
“可以的，先生，你看看我這個方案怎么樣？”
說話間，千歲就把一個PPT給投了出來。
“額，手機通訊就算了，我是讓你保護他們，又不是監視他們……”
看了幾眼PPT，高昂的臉色就黑了下來。
千歲有點小題大做了，竟然把他通訊錄里的所有人都給監視了起來。
從手機通訊到軟件聊天，甚至到他幾個侄女侄子的游戲日志都給監控了。
更別說家門口的攝像頭，電腦上的攝像頭了。
“只觀察他們日常行蹤就行，如果有什么異常情況，及時給我提醒，我允許你有臨時決斷權，前提是一定要確保他們的人身安全，其他的都在其次。”
“先生，那如果會傷害其他人呢？”
千歲的這個問題，把高昂難住了，他也就愣了一小會兒，“還是以我家人安全為前提，盡量不要牽扯到他人。”
“好的，先生，我這就重新完善保護機制。”
有了剛才PPT的陰影，高昂時不時地會去看下千歲的進程。
他自己也可以做，但是，能讓別人忙活的，為啥要自己動手呢？
“先生，沙國那邊有動作了。”
“哦？這么快？這些人的效率可以啊。”
高昂停住了自己前前后后瞬間移動的身體，雙腳踏上了厚實的土地，扭了幾下腰，活動了一下筋骨，這才走到投影儀前：
“具體經過說下吧。”
“這些人最后查到了你住的酒店，找到了你的個人護照和簽證，確定你離開了沙國之后，就匯報給了馬爾斯基。
馬爾斯基立即向蛇頭做了匯報，蛇頭接收到這個消息之后，打開了電腦，登錄了兩個網站，然后發了一個帖子……”
到了這里，高昂打斷了千歲的敘述，“等會兒，‘兩個網站，發了一個帖子’，這個操作流程怎么有點熟悉啊？”
是了，這尼瑪不是竊聽者的聯絡方式么？
他們是登錄起點看大封推的小說，然后根據一定的加密程序，把翻譯好的指令發布在另一個網站：東方財富網的股社區。
這個蛇頭的流程差不多，只不過他登錄的是一家沙國成人站，也有類似大封推那樣的設置。
發布消息的地方和東方財富網也有點類似，是一家做比特幣交易的網站，人流量很大，同樣有很多交流房間。
按照千歲的資料顯示，這個蛇頭把一條信息發在了最熱門的一個房間。
是了，這和東方財富網漲停股的社區一個道理，最顯眼，人員最密集，最不好追蹤。
“是的，先生，你的猜測沒有錯，在這家比特幣交易網站上，我也檢索到了那股很輕微的類磁極信號。”
“由此可以判定，竊聽者和綠兔組織之間有瓜葛，甚至說，他們的背后都有同一個更神秘的組織。”
高昂抬起了頭，深深吐了一口氣，“是不是我要是沒這個超能力，就不會有這么多事情了？”
從勞芳到吳梅再到羅伯特再到如今的竊聽者和綠兔組織，這一切的一切就好像隨著他的變異，突然蹦出來了一樣。
“不是的先生，這都是你的錯覺。如果你沒有變異，該發生的事情還會發生，最大的可能就是，你不會被牽涉得如此之深。比如說羅伯特案，如果你沒參與的話，他可能就會繼續逍遙法外，死去的那些人永遠都會成為懸案，而盜版的‘長生計劃’甚至也會繼續進行下去。而你就是一個普通的群眾，和其他大眾一樣，茫然無措地度過剩余的一生。
假如哪一天，‘長生計劃’爆發，你也會簡單地認為，那是一場社會事件，而不會認為是一場陰謀。
事件肯定會平息，等到最后，你還會繼續過著自己平淡如水的直播生活。
說得再直白一些，你就和那些的讀者一樣，完全把所有的情節都當做是故事，而不會認為自己是主角。”
千歲以旁觀者的角度，把其中條理給高昂分析了一下，聽得高昂一愣一愣的。
摸了摸自己略顯刮手的頭皮，高昂砸吧了幾下嘴，“你說的稍微有那么一點道理，但是問題來了，咱們是繼續陪他們玩下去還是做一個旁觀者？”
“先生，你還記得那個酒吧女孩么？”
千歲一句話，又把高昂帶回了那個傾盆大雨的傍晚。
當初的他，就是因為想做一個旁觀者，讓羅伯特的雙手，又多沾了一名無辜者的鮮血。
這個世界很復雜，很多事情都不像表面那么簡單。
甚至會有很多邪惡組織，隱藏在正常人的面孔下，做著一些惡心人的事情。
“綠兔組織打算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