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后，兩人到達了京都。
有專車接送，還是大半夜，交通沒那么擁堵，兩人很快就抵達了社情局的收容所。
繞過急匆匆的工作人員，小明帶著高昂直接進了停尸房。
其實剛到收容所的時候，高昂已經把夏宇的情況了解得差不多了。
裝模作樣看了一會兒，又用手機掃描了半天，高昂這才開口，“和我預想的差不多，夏宇的神經突觸的確有反彈跡象。”
他這點倒是沒有瞎說。
甚至還拿出手機，把制作好的幾張圖片給小明看了下。
“這張是我第一次見到他掃描的，這是今天的，上邊還有日期，你看下，這個地方的突觸高度明顯變化了，對吧？”
“嗯……”
雖然看不懂，但是小明還是能明顯看出小柱子的長短變化的。
作案動機有了，作案手法嘛，可能是某些心理暗示或者是夏宇出于對夏建成的忠誠？
雖然證據鏈不算完整，但是最起碼可以在理論上，對夏建成進行暗中調查了。
前提是，得找到這個人在哪兒。
“高總你覺得，夏建成會在哪兒？”
“不知道啊，我的技術都沒法追蹤他的通訊信號……如果說有誰知道的話，這個人算一個，”高昂指了指躺在那里的夏宇，“夏薇薇可能知道，但是目前來看，可能性不大，如果夏建成真的成了變態，他應該不會把自己的秘密告訴夏薇薇，那么線索還有一個……”
“在哪兒？”
“陽光精神病院。”
“哈？精神病院？”
“沒錯，我之前調查廈門，也就是夏建成的時候，發現有幾個人和他有糾葛，其中死了三個，跑了一個，跑的那個也死了，目前就剩那一個瘋了的，就關在陽光精神病院。”
小明恍然大悟，“你說這個我想起來了，的確有這么一個人，好像是叫……杜建旭，對吧？”
“對，咱們去會會他？”
“走！”
有了夏宇的先例，小明根本不敢耽擱，如果真的是夏建成所為，那這個杜建旭也有一定的危險。
又是兩個多小時，兩人再次返回魔都，直達陽光精神病院。
“出事了！”
看著漆黑一片的院區，小明臉色一緊。
這個情況高昂早就料到了，還是裝模作樣地大吃一驚，“混蛋！”
拉開車門，兩人直接朝著大門沖了過去。
院內漆黑一片，也寂靜的可怕。
高昂帶著小明，直接朝頂樓沖了過去。
沿途看到很多躺在地上的人，有醫護人員，也有其他病號。
這些人都還有生命特征，應該是被什么東西給弄暈了。
小明從兜里掏出來一個膠囊，塞到嘴里，遞給高昂一顆，“解毒靈。”
高昂順手接過，塞到嘴里，“跟緊我，可能還有其他人。”
小明眨巴下眼睛，跟緊你？
我可是作戰人員啊，你一個搞發明的，有戰斗力么？
二話不說，拉了高昂一下，“跟緊我！”
從懷里摸出來一個家伙，打開了保險。
看著跑到自己前面的小明，高昂聳了聳肩，大搖大擺地繼續上樓。
12層的樓房，電梯肯定不能用，所以兩人只能走樓梯。
樓梯間的應急燈，發出昏暗的燈光，顯得周圍陰氣森森。
“幾樓？”
小明亦步亦趨，用口型問了一句。
也幸虧高昂眼神好，要是別人，指不定能不能看懂。
“頂樓！”
“跟好了，站我后邊，”小明指了指自己身后，繼續往上走。
高昂翻了個白眼，這弄得他跟小白兔一樣。
看到小明還是異常謹慎，高昂忍不住推了他一把，“趕緊的，上邊我清理過了。”
“清理過了？”
“嗯，無人機清理的。”
高昂領先小明一步，直接沖了上去。
等兩人到達杜建旭房間的時候，果不其然，里邊一共躺了四個人。
三個夜行衣的，一個病號服的。
窗戶邊還有一架黑色無人機，無聲懸浮在那里，周身呲呲噼啪著電火花。
不出意外的話，地上這幾個黑衣人就是被它給電暈的。
“有這東西你不早說，害我緊張半天。”
把家伙塞到懷里，小明白了高昂一眼。
“你也沒問啊，我讓你跟著我，你又不聽，凈耽誤時間。這幾個人交給你了，我估計啊，沒啥用。”
小明點了點頭，“差不多啊，能讓他們來這個地兒，估計就是賣命的。”
兩人把杜建旭翻起了，把了下脈搏，看了下瞳孔，還有救，只是昏迷。
“幸好你安排的后手及時，不然咱們可是一點線索都沒了啊！！”
小明略微有些后怕，擦了擦他頭上的汗。
“叫人吧，得把他轉移了。”
高昂指了指杜建旭。
“已經安排了。”
趁著等人的空隙，高昂繞著病房溜達了一圈。
從無人機的角度，他發現這些人不是來滅口的，好像在找什么東西。
“小明，你看下這個天花板，是不是有點不對勁。”
小明抬頭看了一眼，“是有點不對勁，好像被動過，我上去看看。”
過了一會兒，小明從天花板的隔層里，掏出來一個小盒子。
打開盒子，里邊是一封信。
這年頭，還寫紙質信的不多了，尤其是掃了一眼，居然還真是手寫的，字還挺漂亮。
看了一會兒，小明眉頭一皺，“這是認罪書？”
“嗯，差不多吧，夏宇這是把所有的罪責都擔下來了啊。”
高昂砸吧了下嘴，心里挺無奈的。
這夏建成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讓一個大活人替他打掩護？
難道說，有些事情真的是夏宇背著他干的？
“咋辦？”
“涼拌，收隊吧，把杜建旭帶上，看看能不能治好！”
就在這段時間，高昂對杜建旭進行了簡單的復查，發現這家伙是真沒救了。
他說這些，也就是走個過場。
接近三年的各種摧毀和刁難，還有藥物和物理折磨，整個人是真的廢了。
身體健康就不說了，死不了，但是也差不多。
腦袋里的神經突觸亂成了一鍋粥，而且還有各種被人工摧殘的痕跡，想要靠他復原某些情節，難如登天。
讓前來支援的人把杜建旭帶走，高昂和小明回到長明島，開始認真分析夏宇的這封認罪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