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白把奧斯卡凝聚第五魂環整個過程的影像資料,給大明看過。
“想不到,我們還能這樣幫助人類獲得魂環。”
大明傳過來的精神里充滿感慨:“如果能早點知道這點……”
“那現在的情況依舊不會有多少改變。”
樂白斷言道:“魂獸需要達到萬年級別才能擁有智慧。而擁有智慧并不意味著能夠和人類交流或者愿意和人類交流。就算是你們這樣能夠跟我平和對話的魂獸,讓你們平白無故去幫助毫無關聯的人類,你們也不會一口答應吧。”
大明無法否定樂白所說:“那么你剛才說的,能夠讓人類和魂獸攜手共進的方法,是什么?跟我和二明的未來,又有什么聯系?”
“魂獸和魂師之間最大的矛盾在于魂環。如果不需要獵殺魂獸能獲取魂環,大部分魂師就沒有必須獵殺魂獸的理由。”
樂白道:“考慮到凝聚魂環幾乎沒有風險這一點,大部分魂師會更愿意選擇安全的方法。將來或許會變成人類單方面請求你們魂獸幫他們凝聚魂環的狀況。到那個時候,人類別說獵殺魂獸,保護魂獸還來不及。”
“如你所說,我可以想象到人類善待魂獸的未來。”
大明道:“但就像你剛才說過的,不到萬年的魂獸基本憑借本能行事,而這部分魂獸才是最多的。它們智慧不高,認定人類是敵人。只要人類出現在它們面前,必然會選擇攻擊。”
“解決這個問題的辦法,我這里有四個。其一,由你們這些既可以跟人類交流,又能在一定程度上和那些魂流的‘長輩’,充當人類和它們之間的橋梁,確保它們和人類之間就算不能交流,也不至于發生戰斗。”
樂白道:“這個辦法的優點是非常有效,能夠在短時間內實現魂獸和魂師之間的交流。缺點是,能作為長輩的魂獸數量嚴重不足。”
“不如說根本沒有幾個。”
大明傳來的精神力充滿無奈:“哪怕算上那些能夠和人類交流的八、九萬年的魂獸,一次也只能確保幾個。而且一旦沒有作為‘長輩’的魂獸在場,戰斗就一觸即發。”
“那么,第二個方法,暫時將你們魂獸的力量儲存起來。在人類需要魂環時,通過儲存的力量幫助人類凝聚魂環。你們魂獸則通過向人類販賣儲存起來的力量,在無需和人類接觸太多的情況下,獲取人類提供的好處。”
樂白說出第二個方法:“優點,魂獸和人類不需要直接接觸,可以有效避免魂師和魂獸之間發生戰斗。缺點是,目前還沒有這種方法。”
“沒有的方法也能算方法?”
大明傳達的精神力中,出現明顯的不悅。
“我說的是目前沒有。”
樂白糾正道:“如果我想的話,多花些時間是能夠做出那種東西的——儲存魂獸的力量,需要時釋放,幫助魂師凝聚魂環。但我暫時不敢那么做。”
“你……”
大明嚴肅起來:“在忌憚什么?”
“神。”
樂白道:“一群阻礙社會進步和發展的殘渣。早晚做了他們。”
“……真敢說。”
大明沒有在這個話題上深入:“剩下的兩個方法呢?”
“第三個方法,創造魂獸專用的修煉方法,提升魂獸修煉的效率,縮短魂獸成長所需的時間。甚至能夠讓普通的植物跟野獸,進化為魂獸。”
樂白建議道:“優點是,能夠有效補充魂獸數量,增加高年份修為的魂獸數量。缺點是,暫時沒誰能在短時間內創造出那樣的修煉方法,也不知道該怎么教那些低年份的魂獸修煉。而且短時間內見不到成效,無法改變人類和魂獸對立的現狀。”
“站在魂獸角度,我覺得這個辦法最好。”
大明評價道:“畢竟大部分魂獸都不會關心自身以外的魂獸死活。有空關心那些,不如想想怎么讓自己變得更強。”
“那就來說說第四種方法,共同成長。魂獸攻擊性雖然強,但并非從小就那么強。將剛出生不久的魂由魂師撫養。這樣成長起來的魂獸,對魂師的攻擊性能夠降到最低。而有魂師提供的資源,魂獸的成長速度能夠明顯加快。”
樂白說起最后一個方法:“雖然這樣的魂獸本身戰斗能力偏弱,但幫助魂師凝聚魂環這種事,對戰斗能力沒有要求。這個方法能夠最快速度實現魂獸和魂師的和諧相處,但并不對等。”
“你說的太含蓄了。”
大明的精神力傳達出強烈的不滿:“按你說的方法,魂獸會變成魂師圈養的家畜!”
“但確實能夠消除人類和魂獸之間的矛盾,讓魂獸更好的繁衍,延續。”
樂白提醒道:“從人類角度出發,我倒是更傾向于第四個方法。”
“我需要好好思考。”
大明的精神力里面透著一股糾結:“時間,應該還有吧。”
“你大可慢慢思考。我目前也還什么都沒做。”
樂白道:“而且不是非得做選擇,可以全都要,四個方法本身不沖突,能同時實行。畢竟魂獸并非只有一種,也不是所有魂師都愿意接受魂獸。魂師和魂獸用了不知道多少年時間,變成現在的模樣。要從根本上改變這樣的關系,需要的絕對不僅僅是方法。”
大明沒有再說話。
樂白也進入修煉狀態。
第二天清晨,太陽慢慢升起,照在湖面上。
清澈的湖水,配上林間的霧氣,讓樂白欣賞到一副不錯的日出景象。
小舞身上的魂力波動,已經突破到五十級,第五魂環開始凝聚。
一只兔子的虛影出現在小舞身后,渾身放出淡紅的光。
紅光越來越凝實,不再變化后,零星的黑點從紅光中涌現,環繞在小舞周身,化為黑色氤氳,盤旋。
黑色的氤氳越來越多,最后凝聚,化為一個黑色的魂環。
但還沒有結束,更多零星的黑點從紅光中涌出,融入到魂環里。
這個過程持續大約一小時。
等到黑色魂環不再繼續吸收黑點,多余的黑點重新回到紅光里。而后紅光慢慢變淡,兔子虛影消失,小舞的魂力等級繼續突破。
等到中午,小舞身上持續提升的魂力波動,終于慢慢變得平穩。
“這就五十四級了!”
樂白贊嘆道:“超過四十級魂力,還能直接提升七級,而最重要的效果是身體強化,真不愧是頂級仙草!”
稍后,小舞清醒,先是有些失落地看一眼相思斷腸紅扎根的黑石頭,隨后馬上振作起精神,向樂白發出邀請:“樂白!跟我切磋一下!我要讓你好好見識我第五魂技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