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過去哪位天使之神留下的羽毛嘛。”
樂白很快判斷出羽毛的品質：“這個的話，確實可以承載天使神力。”
“太好了！”
千仞雪一臉期待：“現在，你能做出代替我爺爺的魂導器嗎？”
“只能做出一半。”
樂白指著羽毛：“這玩意沒辦法儲存精神力或者說靈魂的力量。這樣做出來的東西，最多保住你爺爺的身體，靈魂依舊會被消耗。”
“就是說，還需要一個能夠儲存精神力的材料？”
千仞雪皺起眉頭：“不過那種材料究竟該是什么樣的？”
“聽小雪說，你給波塞西做了一個。”
千道流突然道：“那個魂導器的材料，你是哪兒來的？”
“一頭百萬年級別的深海魔鯨王腦子里挖出來的鯨珠。”
樂白很認真地說：“如果大供奉知道哪里有同樣百萬年級別‘炎陽鳥’或者‘向陽雕’之類的鳥型魂獸，用它們的眼球或者身體內類似的核心應該也能代替。”
千道流當然不知道，他甚至連樂白說的這兩種魂獸都不太了解，直接沉默。
“樂白…”
千仞雪苦著臉：“沒有別的什么辦法嗎？”
“就算你這么說…沒有材料我也無能為力。”
樂白轉過頭，不去看千仞雪難受的表情：“如果這根羽毛尚未完全失去生命的‘活性’，說不定還能有辦法。”
“生命活性？”
千仞雪問：“用我的血行不行？我的血里面多少蘊含一些天使神力，說不定可以讓羽毛恢復一點。”
“你試試。”
樂白的感知已經深入道羽毛內部：“我估摸大概不行。”
千仞雪還是堅持嘗試，但結果和樂白猜的一樣。
“我不信這世上沒有那種東西！”
千仞雪很不甘心：“樂白，不好意思，讓你白跑一趟！接下來我會繼續尋找你說的，能夠儲存精神力的材料！等我找到，你再…”
“先別說話。”
樂白打斷道：“我想到一點東西，你安靜一會兒。”
千仞雪立刻沉默不語，乖巧地站在一旁。
見孫女如此“小女人”的表現，千道流除了在心里哀嘆，什么都做不了。
“這根羽毛的‘波動’，以前什么時候有接觸過……”
樂白只是有這樣的感覺，但他不覺得這是錯覺。
因為面板的存在，樂白腦子里面已經記錄的信息不會遺忘，既然有感覺，那就說明過去確實有接觸過。
借助面板，樂白使用回憶，快速且仔細回溯自己這些年的記憶。
一年…五年…十年……
“啊，那天晚上買到的東西。”
最終，記憶停留在十一年前（第97章）某個夜晚，他在路邊攤販那里買下的一個小首飾。
“記得是在這個位置……”
樂白伸進腿包，在里面某個偏僻的角落摸到：“有了。”
取出。
千仞雪看到樂白似乎在回憶什么，然后突然從腿包外形的儲物魂導器中取出一個小首飾，小聲問：“可以說話了嗎？”
“啊，可以了。”
樂白把小首飾上用作裝飾的“寶石”取下：“今天我應該不會白跑一趟。”
“你是說，”
千仞雪指著樂白捏在手里的“寶石”，推測道：“這個‘寶石’，是能夠儲存精神力的材料？”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
樂白道：“單單只有這個做不到，但再加上那根羽毛，就可以。”
“太好了！”
千仞雪笑逐顏開道：“這是什么？看你的樣子，好像也是才想起來自己有這個。”
“多年前偶然買的地攤貨。當時只知道不是普通石頭，而且價格不貴，感覺有得賺，就買下了。”
樂白感慨道：“今天接觸到那根羽毛，感覺有點熟悉，才想起來。”
“這東西和羽毛有聯系？”
千仞雪盯著樂白手里的“寶石”猛看：“我怎么完全感覺不出來？”
“你感知太弱。”
樂白直接道：“這是天使的血，混合其他東西后經過長時間氧化變成這樣。內部呈現結晶構造，和那頭鯨魚腦子里挖出來的珠子幾乎完全一致。不過這個分量太小，需要搭配羽毛一起使用。”
“原來…如此。”
千仞雪聽得認真，但微妙的停頓似乎說明什么：“你現在準備開始制作嗎？我馬上幫你安排一個安靜的地方！”
“別急。”
樂白安撫道：“材料是夠了，但我還清楚你們天使傳承過程中使用的‘神殿’是什么款式。”
“神殿的，款式？”
千仞雪有點沮喪。
她曾以為自己很了解樂白，但越是交流，就越是發現，樂白說的話，很多她都聽不明白：“是、是需要去看看天使神殿嗎？”
“準確說，是‘真正’的天使神殿。”
樂白對千道流道：“大供奉莫非還沒有帶教皇冕下去過？”
“你怎么知道？”
千道流眉頭微皺：“就算同樣是神，神殿的構造也不可能一樣。你可別告訴我是根據海神殿推斷的，我不會相信。”
“不需要推斷，憑我的感知就夠了。”
樂白笑著取出攝影球：“我需要的只是神殿內部法陣的情況。大供奉若是對法陣的情況不太了解，可以用這個把有的全部拍下來。”
使用說明。
“能夠留下影像的魂導器，還有之前小雪用來聯系你的，再加上能夠取代我們這些大供奉去死的魂導器……就算是過去魂導器發展的鼎盛時期，也做不到你這種程度。”
千道流半夸獎半感慨道：“你究竟是從哪里學會這些的？”
“我說出來，大供奉信嗎？”
樂白皮笑肉不笑：“還是大供奉覺得，我們關系已經好到，我會把這些秘密也透露給你？”
千道流默默接過樂白手里的攝影球，對千仞雪道：“小雪，我們…”
“爺爺你慢慢來，我帶樂白去休息一會兒。”
千仞雪搶先道：“正好今天我還沒有去媽媽那邊。”
說完，千仞雪接著邀請樂白：“謝謝你這么遠趕過來，要不要來我家坐坐？”
“好啊。”
樂白欣然接受：“順便，我想在武魂城買一套房子，你能不能幫我參謀參謀。”
“你要在武魂城定居！？”
“不歡迎？”
“當然歡迎！我只是有點……”
兩人的聲音漸行漸遠。
千道流站在原地，拿著攝影球，形單影只，身形蕭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