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樂白一臉懵逼，完全沒聽懂比比東啥意思：“你指什么？”
“沒在裝傻…”
比比東眉頭微蹙：“這么說，你今天真的只是來給雪兒制作魂導器？”
“不然呢？”
樂白無奈道：“師娘，你到底是怎么看我的？”
“你？”
比比東抵著下巴想了一會兒，道：“瘋子？可能毀滅世界的危險存在？”
“emmm……好吧，你的擔心完全合理。”
樂白往桌子上一趴：“不過眼下，除了個別環節有些小問題，這個世界整體有在按照我所希望的方向發展。我努力這么多年才造就現在的局面，輕易不會毀滅世界。”
“是這樣么。”
比比東似乎不太相信：“雪兒，好像很喜歡你。明明我告誡過她，不要和你走太近。”
“不瞞你說，我也很意外，甚至都沒明白自己哪兒吸引她。”
樂白一臉不解：“不過我同樣不明白大師哪兒吸引你。”
“誰知道呢。意識到的時候，心里已經全是他了。雪兒大概也是這樣。”
比比東道：“所以，你對雪兒怎么看？她像我，應該是你會喜歡的類型。”
“如果一定要說喜歡還是討厭，那自然是喜歡。”
樂白誠實道：“不過暫時，我沒有成家的想法，也沒打算碰女人。”
“暫時這樣就行。”
比比東微微頷首：“你們兩個都還年輕，而且將來會有更多時間考慮。”
“不要說的你沒有將來一樣。”
樂白吐槽道：“就算你放棄成神，憑你現在的魂力，足夠你陪大師到他老死那天。”
“不。我不會讓小剛比我先死。”
比比東微笑道：“小剛的武魂進化后，魂力已經能順利提升。就算用天材地寶堆，我也要把小剛的魂力堆到九十級以上。”
“那可太浪費了。”
樂白面無表情：“你要是有那么多天材地寶，不如給我，然后我幫你把大師的修為提上去，無副作用的那種。”
“你還能那本事？”
比比東忽然發現，自己對樂白的認知，除了修為超過130級，其他都還停留在十年前：“是你突破神級后獲得的能力嗎？”
“可以那么說。”
樂白道：“就算境界突破，我本身的能力類型不會變化。我的魂技效果能夠加快修煉效率，突破神級后，魂技效果幾乎被放大到極限。按照大師現在的情況，在我的幫助下成就封號斗羅很簡單。若是苦練個七十年，沖擊神級也不是問題。”
“神級？”
比比東瞪大眼睛：“你手上有能夠傳承的神位？”
“沒有。”
樂白道：“我說的是讓大師自己成神。”
“那種事，做不到的。”
比比東很快冷靜：“根據我從羅剎傳承里得知的信息，這個世界的規則限制了魂師突破百級。要么獲得神位傳承，要么耗費漫長的時間收集信仰，鑄就神位。你大概是依靠自己‘老家’的力量突破，但應該沒辦法幫別人。”
“你說的我都清楚。”
樂白淡定道：“所以要破壞那個規則，打破限制。那樣一來，這個世界的魂師就都能突破百級了。”
比比東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你準備怎么用什么辦法，什么方式，破壞世界的規則？”
“你也說了，那是世界規則，規則本身依附于世界存在。”
樂白笑起來：“所以，比起無形的規則，破壞實際存在的世界要容易得多。”
比比東感覺樂白說的前后矛盾，但仔細思考后，她有所發現：“你說的破壞世界，跟我理解的破壞世界，應該不是一回事吧？”
“要說我們認知有哪里不一樣，應該是對‘世界’的定義。”
樂白把自己曾經對史萊克七怪其他人說過的，關于這個世界的情況詳細說一遍：“所以，我說的破壞世界，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比比東單手扶額，望著桌面，信息量太大，她有點暈。
樂白也不著急，慢慢等比比東消化這些信息。
良久，比比東才抬起頭：“如果一切如你所想，你破壞世界時會發生什么？我們腳下的這片大陸會怎么樣？”
“三種可能。”
樂白豎起三根手指：“第一，什么事都沒有；第二，受到負面影響，例如發生海嘯、地震這些天災；第三，受到正面影響，像是世界規則變化，讓魂師們突破更輕松，魂獸成長也更快之類的。”
“真的會像你說的那么順利嗎？”
比比東懷疑道：“我傳承的羅剎記憶里面，羅剎除了天使之神這個對立的神，還有一個‘天敵’，就是修羅神。羅剎會干擾修羅神傳承也是因為這點。”
“而那個修羅神，對‘秩序’十分重視。還有其他重視秩序的神明，我不覺得祂們會眼睜睜看你破壞世界，卻什么都不做。”
“所以我才需要時間提升實力。”
樂白在手上放出縮小版的十三魂環：“你以為，我說一年后宰了羅剎是什么意思？”
比比東一下子全明白了：“你，難道準備破壞世界的壁壘，去神界找羅剎……”
“暫定是那樣。”
樂白收起魂環，道：“再過幾個月，我就能達到140級。加上其他能力，屆時不管對上哪個神，我都不覺得自己會輸。”
“真可怕。”
比比東看向樂白的眼神，第一次帶上一絲畏懼：“如果世界真的變成你說的那樣，神，還能算神嗎？”
“當然算。”
樂白咧嘴一笑：“畢竟其他人變強，不代表神會變弱。”
“說的也是…”
比比東一臉心累地揉按太陽穴：“我現在越來越覺得雪兒應該離你遠一點。”
“我不介意你這么跟她說。”
樂白淡定起身：“千道流來了，你和他還是不見面比較好。”
走到門口，千道流正好落下。
樂白直接問：“東西呢？”
“這里。”
千道流拿出攝影球：“我…沒找到你說的法陣，所以把天使神殿內所有東西都錄進去了。”
“正常。你也說過，不同的神，神殿設計肯定不會都一樣。”
樂白隨意回答，實則再次確認海神在法陣方面有著特別的造詣：“這樣我就能開始制作了。東西做好至少需要三天，我會直接交給你孫女。如果沒有別的事情，你現在可以回長老殿安心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