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江尋咱倆走……走一個。”曼斯教授大著舌頭說。
“教授你醉了,別喝了。”拉丁女孩塞爾瑪想要搶曼斯教授的酒杯。
“你懂個屁,我……我沒醉,說了叫……叫偶船長,偶是……是摩摩尼……亞亞號的船長,不……不是……是你的教授。”曼斯醉得連話都說不清了,但是塞爾瑪愣是沒能把那杯酒從他手里搶走。
酒杯在兩人爭搶中被打翻,酒液落地前,曼斯教授以猛虎落地式翻身躺在地上伸長舌頭接住了那口酒,砸吧著嘴巴說:“嘖嘖嘖,好酒,我……我沒醉……我還能喝……喝……”
然后以軍人風范著稱,作風嚴謹的曼斯·龍德施泰特醉倒在地板上打起了呼嚕。
江尋像個專業的狗仔隊一樣拿著手機對著曼斯醉酒失態的模樣瘋狂拍照,有了這些黑歷史,曼斯教授教的這門課估計也穩了。
塞爾瑪捂著臉,一副我不認識地上這家伙的表情。
可最后還是沒辦法,畢竟是她的老師,總不可能讓他一直睡在地板上,這個身材纖細的拉丁小姑娘把魁梧的曼斯教授從地上扛了起來,送回房間去。
曼斯教授作為一名強大的混血種,本來不可能醉成這個樣子的。
可江尋這家伙使了點壞,上酒的時候,表面上說著是為教授身體找想,白酒喝太多了傷身體,讓他喝點啤酒和紅酒緩一緩。
實際上,紅的,白的,啤的雜七雜八亂喝一通根本不能緩沖,反而會加快酒精的吸收。
啤酒和紅酒的酒精濃度相對較低,單獨喝沒有任何問題,但是絕對不能和酒精濃度高的白酒混著一起喝。
像啤酒中含有組胺,當啤酒被攝入胃及小腸后,啤酒中的組胺擴張胃壁及小腸壁上的毛細血管,從而加速酒精的吸收,使血液中的乙醇濃度迅速增加。
另外啤酒中的綠原酸,二氧化碳這些都能促進酒精吸收,紅酒的原理也差不多。
曼斯教授這輩子第一回醉得跟一條死狗一樣,就是拜江尋這壞家伙所賜。
江尋存了點報復的小心思,船長曼斯屬于是個頑固的老家伙,看起來像個中年人是因為他的血統和經常鍛煉的緣故。
曼斯對于學院的管理模式一直有著不滿,想讓卡塞爾學院成為一所真正的軍事院校,把學生們都培養成執行力極強的軍人,認為只有這樣人族在與龍族的戰爭中才能有更大的勝算。
曼斯看江尋這個喜歡摸魚的家伙非常不順眼,時不時就嘴碎訓斥江尋兩句,江尋這暴脾氣直接就懟了回去,兩人隔一兩天就要吵一回。
其實江尋并不討厭曼斯教授,相反他心里其實是很尊敬他的。
有一天江尋和曼斯教授吵完架以后,曼斯教授摔門離開。
塞爾瑪走過來遞給江尋一灌果汁安慰道:“好了,別氣了,曼斯教授進入更年期了,有時候說話不那么好聽,你忍著點。”
“謝謝,”江尋猛吸了一大口果汁,心里的怒火才平息下來,他看著塞爾瑪奇怪的問:“曼斯這老家伙真的好煩啊,我跟他呆了半個月感覺要瘋了,塞爾瑪,你是曼斯那老家伙的學生,這幾年你是怎么過來的?你有考慮過換導師嗎?”
“曼斯教授其實是一個很好的人。”塞爾瑪輕聲說。
“很好?”江尋差點一口果汁就噴了出來,他懷疑地看著塞爾瑪,這個拉丁妹紙是不是有斯德哥爾摩綜合征吧?
斯德哥爾摩綜合征,是指犯罪的被害者對于犯罪者產生情感,甚至反過來幫助犯罪者的一種情結。這個情感造成被害人對加害人產生好感、依賴心、甚至協助加害人。
妹紙,你要不要考慮看看心里醫生啊,江尋在心里吐槽道。
“真是是一個很好的人”塞爾瑪強調了一遍,也給自己開了一罐果汁,雙手捧著罐子,咬著吸管,小口吮吸著果汁,陷入了回憶。
江尋看著她不說話,懷疑她掉線了,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對不起,剛剛走神了,”塞爾瑪道歉道。
“沒事,沒事。”
“那我繼續說吧,曼斯教授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人,他平時除了上課和出任務外的休息時間,一半用來訓練,包括體能和格斗,槍械以及言靈的掌控練習。”
“那另一半呢?”江尋想了想曼斯平日里那副工作狂魔的樣子,就算塞爾瑪說曼斯完全不休息沒日沒夜的修仙他也相信。
“另一半時間用來照顧流浪的小貓,小狗還有去孤兒院當義工。”
江尋回想起曼斯那張嚴肅的臉,那比特種兵還要魁梧的身材,完全就是一個暴利分子啊,他還以為他平日里的愛好是突突突恐怖分子。
沒想到這家伙私底下竟然還會去當義工,更不可思議的是他竟然還會照顧小動物,這家伙娛樂不應該是用喜歡用大口徑左輪手槍轟爆野牛腦袋嗎?
“學姐,你真沒忽悠我?”江尋有些不可思議。
塞爾瑪搖了搖頭,“龍德施泰特是一個德國家族的姓氏,有名的屠龍世家,出過不少屠龍英雄。不過英雄嘛,一般死了才叫英雄,他們家族的人基本上沒有一個能夠安享晚年的,幾乎都死在與龍類的戰爭中,包括曼斯教授唯一的兒子,也在幾年前一座龍墓中失蹤了,至今沒有消息,學院經過計算,幾乎不可能有生存的可能,他的妻子因為這件事深受打擊,原本的病情加重,不久后也去世了。”
滿門忠烈,江尋想到這個詞。
塞爾瑪的眼里有些痛苦,“我去過曼斯教授的家,是一棟很大的別墅,有一個很大房間作為榮譽室,里面裝著龍德施泰特家族歷代屠龍英雄的遺像,包括曼斯教授的兒子,你能想象那種感覺嗎?”
“偌大的屋子,只有你一個活人,怎么可能不孤獨?所以教授看到了流浪的小貓和小狗就會撿回來,悉心照顧,至于教授在孤兒院當義工的事情我為什么會知道,因為我剛好就是那個孤兒院里的孩子啊。”
塞爾瑪笑了起來,似乎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