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尋的意識墜入系統空間,時空凝固,龍侍的巨口懸停在他眼前,看著那兩根枯黃色的,彎刀般的利齒,他想著也不知道這兩根龍牙能不能煉成武器,待會兒干掉這家伙,偷偷把龍牙給他拔了,這倆寶貝可不能留給學院了。
他從系統空間中取出了之前任務的獎勵——無相面具。
面具的正面純白無任何花紋,甚至連口鼻眼孔都沒有留。
背面純黑,左邊用大篆銘刻:玄虛無形玄微難測,右邊用梵文銘刻:無色相、無聲相、無香相、無味相、無觸相、無生住壞相、無男相、無女相。
江尋摘下頭盔,戴上無相面具,面具直接貼合他的面部,就好像長在他的臉上一樣。
雖然沒有眼孔,可是并不阻礙他的視線,他不用睜開眼就能知道眼前的一切,比他用眼睛看到的還要清楚,耳邊所聽到的一切也變得無比清晰,他甚至不再需要氧氣,他連呼吸都不用了。
戴上無相面具后他進入了一種玄而又玄的狀態。
“狗X的系統!”
在的親
“錘石和派克這倆坑貨,給爺拉滿。”
鎖魂典獄長錘石之魂100%融合
血港鬼影派克之魂100%融合
江尋的身體一瞬間變成了漆黑的鹽粒,他對著龍侍拋了個媚眼,融入河水,將周圍染成了粘稠如墨汁般的黑色液體,黑色液體不斷像周圍擴散。
龍侍掃羅感覺到了危險,飛速遠離那團散發散發著濃郁死亡氣息的黑水。
黑水越來越濃稠凝結成了一口散發著幽綠色光芒的白骨堆砌而成的十字古井,古井一端仿佛打通了地獄,井內傳來了無數的怨靈的哀嚎。
一只慘白色的人手攀在井緣上,隨后燃燒死亡火焰的鬼影從那口充滿怨恨的古井中爬了出來。
鬼影那一片空白的面具后面是跳動著鬼火的長著白骨犄角的骷髏頭,他的全身如腐肉一般的蒼白,腰間懸掛著黑鞘長刀和破舊的燈籠,他一步步向著龍侍走過去,鎖鏈刮擦地板的嘩啦聲響起,可這是50米的深水中,而他的周圍也并沒有鎖鏈,這無形鎖鏈的聲音時而近時而遠,飄忽不定。
“海底給每個人都準備好了地方。”鬼影尖銳刺耳的聲音回蕩在這片水域。
江尋突然停頓了一下,他感覺這句臺詞說的不對,這明明是條河,他卻說成了海底。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沒摸到頭發,只摸到了扎手的白骨犄角。
他偷偷看了龍侍一眼,發現那家伙并沒有發現這一點,于是松了一口氣,說錯了臺詞,有點撈哦。
龍侍掃羅拱起背做出類似于蛇內攻擊姿勢,在掃羅漫長的歲月中,從未見到這么奇怪的人類,或許不能稱之為人類了,這個怪物遠比地獄的惡鬼更加邪惡,這是純粹的邪惡的構造物。
其實江尋的內心非常平靜,和之前融合不一樣,他并沒有任何迷失感,冷靜到了極點,連憤怒也沒有,他甚至在想打完了這條龍后晚飯吃點什么。
他回憶起龍肉的滋味,吞了口唾沫,可看了一眼龍侍那覆蓋著黑色鱗片散發著金屬光澤的身軀,有些遺憾的嘆了口氣。
這是條老龍,和蛤蟆龍不一樣。
蛤蟆龍是還未孵化的幼龍,毒性比較低。這條老家伙鐵定是不能吃了,就算能吃也不好吃,看那一聲的肌肉疙瘩,好看是好看,可要咬一口估計得把牙給崩了,不好吃就沒用啊。
江尋打了個哈欠,頭骨內的鬼火明滅,敵不動,那就我動咯,他的身體變成黑色的鹽粒融入水中。
龍侍轉動龍首,黃金瞳警惕地留意著周圍的景象,可除了一眼看不到頭的河水,什么也沒有,鎖鏈聲也消失了,水中一片死寂。
由于江尋死靈化身軀散發出來的恐怖氣息,整片水域內能夠移動地生物都盡可能遠離這片區域。
龍侍突然感覺頸部有一種冰涼的感覺,隨即是劇烈地疼痛,凄厲的狂笑從龍侍口中發出。
在龍侍視野盲區內,江尋再次變成黑色鹽粒融入河水中,留下半截沒入巨龍修長頸部的剔骨魚叉。
奶奶的,老子拿魚叉捅他,他還笑,這條龍腦子是不是有病?難不成還是條M龍?
江尋吐槽著出現在龍侍那嶙峋如黑色礁石的背脊上,他伸手在河水中一捏,一柄鋒利無比的剔骨魚叉出現在他手里,對著龍背就是一刺。
魚叉的尖端撞碎了龍侍的鱗甲和背骨,黑紅色的龍血像煙花般涌出,被江尋另一只手握著的虎徹吞噬,加持了飲血劍的虎徹擁有了吞噬鮮血的力量。
一股暖流通過虎徹傳入江尋體內,他打了嗝,他沒想到虎徹還當凈水器,不對是凈血器使用。
吞噬龍血后的虎徹,錚錚的發出了幾聲帶著喜悅的清鳴,這把虎徹在染上兩條古龍之血后發生了某種轉變。
這并不奇怪,龍血本身就蘊含著強大的力量,這種力量不斷地強化這把煉金武器,把它推向另外一個高度,之前擊殺了龍血公爵后,江尋也發現了虎徹變得更加鋒利了。
打造這把刀的那個神秘刀匠大概也想不到這把虎徹能夠飲到兩條古龍的血,可能不止這兩條,會有更多的龍類不斷地往這把刀上撞。
江尋有些期待,染上四大龍王的血后,這把虎徹能夠達到什么樣的高度。
他的心情不錯,捅得更賣力了,他全然不顧肌肉損傷,用超出身體承受能力的力量將剔骨魚叉送入龍侍體內,反正虎徹在吸收了龍血后會反哺給他,治愈他的傷勢,他有點都不慌。
連根沒入的魚叉撕裂了巨龍的神經、肌肉和血管,帶給他更大的傷害,他的笑聲越來越大,也愈加凄涼。
“真是可憐啊,原來你痛的時候也只會笑啊。”江尋偽善地說著,將一根又一根的白骨魚叉送入龍侍體內,這讓他有種在做牙簽肉的感覺,不過用的是龍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