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連天的赤紅火柱只支撐了不到一分鐘就潰散,曇花一現般變為細碎的金色光點消失在夜色中。
畢竟只是被強行喚醒的非完全體的青銅與火之王,這個畸形發育的龍王他只有全盛時期的百分之一的力量。
即使是這樣,隔著超過數百米的距離,江尋也能感覺到那股熾熱之風鋪面而來。
他在想,遠古時代,人類沒有槍炮,沒有飛機坦克,核彈,到底是如何擊敗這些神靈一般強大的存在,從他們的手中奪取這個世界的呢?
江尋站在巨石上瞻仰著神跡,喃喃道:“真美啊,恩曦你說對不對?”
“美個屁啊!那是瘋狂狀態的康斯坦丁,該死!本來應該是正常態的諾頓的,你對他到底做了什么?還有你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你到底是誰?”
蘇恩曦也就是薯片女在看到江尋給她傳過去的照片后,失態地大聲喊道。
全無她日常的淑女風范,要是讓她手下的金融精英們看到她這般狀態,肯定會忍不住掐自己一把,以為自己在做夢。
“你怎么這么多問題,你是十萬個為什么嗎?小姐姐,我都被你的人攔住了,還沒回學校,能對那條小龍做什么?
況且我對有鱗片的爬行生物一點興趣也沒有,我是個專愛又博愛的男人,專愛漂亮姑娘,博愛全世界的漂亮姑娘,對了,再來一次等價交換,我給你看了龍王的照片,麻煩你發張玉照給我,謝謝,我晚上可能會用。”江尋說。
“看你老媽去吧,人渣!”蘇恩曦氣急敗壞地朝著江尋隔空豎起了中指。
“我老媽在三年前就已經死了,估摸著只剩下骨頭架子了,這大晚上刨出來看,想想就瘆人”江尋的聲音突然低沉下來。
“是被你這個不孝子氣死的吧!”蘇恩曦脫口而出。
只是說出來又有些后悔了,她覺得自己不該這么說別人的家人,她被江尋氣得頭腦有些發脹,一不小心說了些不理智的話。
“可能是吧。”江尋輕聲贊同道。
他當然不是為了這個世界的去世的父母難過,畢竟他連見面都沒和他們見過,對他來說,那對夫妻只不過是存在于前身記憶里的NPC罷了。
他心情低落是因為看到了零的眼睛。
零已經醒了過來,她清醒后在發現無法掙脫蛤蟆龍長舌的束縛后,便放棄了掙扎。
她躺在地上回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一個圣誕節,那時候她還是她還很小。
沒有覺醒龍血,沒有獲得力量,只是一個弱小沒用的有些漂亮的小丫頭。
在那個監獄般的黑天鵝港的圣誕節,她被一群吸入了迷幻劑陷入瘋狂的人圍住。
那些人撕開她的衣裙,羞辱她,野蠻的男人想要侵占她的身體,那時候,一個男孩狠狠地揍了那些欺負她的人,帶她逃離了魔爪。
她和他締結了契約,答應了要當他的女孩,只要她對他有用,他就永遠也不會放棄她。
現在她躺在地上,那個人卻沒有出現。
她有些難過,她在想,自己是不是成為了一個沒用的人了。
江尋看著零的空洞的眼睛。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正常人難過的時候會流淚,會充斥著悲傷,痛苦,哀怨各種負面情緒。
但是零沒有,她的眼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沒有。
但是那如潮水般的悲傷卻朝著他涌了過來,他沒了繼續調戲這三姐妹的興致,對著蘇恩曦確認道:“喂,薯片妞,說好的一億美元啊。”
待到蘇恩曦同意了,江尋便拍了拍蛤蟆龍的腦袋,蛤蟆龍收回了舌頭松開了酒德麻衣和零兩姐妹。
“錢已經打到你的賬戶了,人快給我放了。”蘇恩曦在電話里大吼。
“你照片發了沒?不準打碼啊,馬賽克是萬惡之源,我喜歡無-碼超清”江尋說。
“發個屁!你不要得寸進尺啊,王八蛋!”蘇恩曦快要被江尋氣瘋了。
“好了,不說了,竟然錢已經打了,人我也放了,我們兩清了呀,恩曦姐姐你之后可不要報復我哦。”江尋求饒道。
蘇恩熙冷笑,“呵呵。”
她滿腦子倒是錘爆江尋狗頭的想法。
“隨你啦,你要報復我就接著咯,不過下一回贖金翻倍啊。”
江尋倒是不介意,他孤家寡人一個,要是蘇恩曦敢傷害他的女人,看情況而定,輕則把她打暈扛回家,重則讓她后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對了,幫我問問你的老板,問他愿不愿意做一筆交易,我幫他搶回北極圈內的那具被岡格尼爾釘在十字架上的身體,順帶殺掉四大龍王,拍死那條叫尼德霍格大黑蟲子。換路明非的靈魂加他手下的三個姑娘。六換四,這筆交易問他做不做。”江尋毫不在意地說。
蘇恩曦沒有說話,她在懷疑到底是自己瘋了還是對面那個家伙瘋了,把滅世的黑王叫做隨手可以拍死的大蟲子,這家伙不是狂,就是個神經病,和他對話了這么久的自己,也病的不輕。
“恩曦姐姐你怎么不說話啊,不相信是吧?確實,我只是個Z級血統的平凡少年罷了,為了證明我的實力,下面那個渾身冒火到處放火的壞家伙,管他是龍王,還是火神,或者什么怪物,我殺給你看好了。”
江尋說完朝酒德麻衣和零揮了揮手。
酒德麻衣氣急敗壞地問候了江尋的祖宗十八代,用一番儒雅隨和的日本國罵祝福他一番風順,一個不臟的字都沒有。
零倒是沒有罵人,只是那張精致的小臉愁云密布。
卡塞爾學院的不少人都知道零有潔癖。
她不愿意和別人有皮膚接觸,去個圖書館都會在公共座椅上鋪上墊子,翻完架上的圖書以后會立刻洗手,她的外號叫真空女王。
江尋第一次聽到這外號的時候,還以為這姑娘是真空上陣,不喜歡穿內內的新時代自由主義女性。
他結果得知真相后有點失望,但是老實說,真空女王這個外號真的很澀情。
這回零沾上了蛤蟆龍的口水,估計回去皮都要被她搓掉一層,不知道要用多久才能冷靜下來,
江尋看著零這般模樣還挺愧疚的。
不過作為一個帶惡人,他那微米級的愧疚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蛤蟆龍跳上他的肩頭,江尋跳下巨石,順著山坡往學院的停車場走。
在那有個喊著“哥哥,哥哥”的熊孩子在到處噴-火玩。
這熊孩子燒掉了小姐姐的衣服也就算了,怎么可以燒壞花花草草呢?
他怎么把小樹林也給燒了,要是哪天有學長想拉著女朋友鉆小樹林怎么辦?
他還把草坪也給點著了,要是哪天學長心血來潮想和女朋友野戰,呸呸呸,是野餐,不也沒地方去了。
光禿禿的地又臟又硌屁股,影響人的心情。
放火燒山牢底坐穿。
所以對于這種熊孩子,江尋決定替他的哥哥好好教訓他一頓。
兄控是一種病啊,康斯坦丁你這個小朋友病的真的不輕,需要徹徹底底的治療。
江尋轉了轉脖子,準備去狂扁小朋友了,這就是他的治療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