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哪有那么容易，從導師沒有直接將自己帶進他的心神空間就說明了，導師和自己一樣在緩釋。
又是良久之后。
凱爾感覺到一股牽引力出現。
這段時間里他將導師說出來訊息消化了不少，甚至還做出了一些推斷。
不過現在只能摒棄雜念，將諸多疑問和驚訝先放到一邊，屬于自己的東西有的是時間來思考。
而他即將并且是第一次進入一名二級神輝祭祀的心神空間。
轉瞬之間，凱爾沒有任何感覺，便出現在一處不知其深不知其廣的空間中。
散發著迷蒙色彩的斑點漂浮在視線上下左右的盡頭，宛若繁星。
那些是源質嗎？
同時意識體反饋到的視線中是一處勾連天地漏斗，宛若實質。
漏斗下方是一片無垠的海洋。
這就是馬歇爾導師的心神漩渦嗎？
凱爾明白，勾連天地的巨大只是一種概念反饋，實際情況在絕對空間中應該還屬于二級的范疇。
只是不知是幾十米。
而且這種實質化同樣也是
真實的心神漩渦處于不可見狀態，而且在高速旋轉。
那片海洋應該就是心神海了吧，二級之后據說后成為更高品質的心神。
處于溫和的氣息包裹中，凱爾沒能親自體會，但想來如果脫離，自己的意識體很可能會瞬間被撕碎。
馬歇爾似乎在給凱爾時間，并沒有其他動作。
這種同系同職業高層次的借鑒性可以為凱爾做出一些指引。
“凱爾，用不用我解放全部閉鎖，將所以的構造展現給你？”
處于好奇中的凱爾聽到馬歇爾的聲音不由愕然。
“這不太好吧。”
如果一切都被自己感知到，那就代表著他可以看到馬歇爾心神漩渦的具體節點定位，排序，回路的構造。
同樣也可以看到還不曾接觸到的心神海的一切秘密。
但凱爾在巨大的機遇面前保持著應有的理智。
“沒關系，我的生命無多，這一切終究會回歸光輝。”
對于馬歇爾導師無私的話語凱爾心中欽佩到了無以復加。
他想了片刻，咬咬牙，閉上雙眼，當然只是意識體的一種交互活動。
“導師，謝謝您，不過我不需要了。”
“哦？”
“心神漩渦涉及到自身根本，我不想一點點推導與完善，而將來的心神海也是。”
其實凱爾內心則是另一種想法。
與丹田空間中的圣光漩渦不同，他的心神漩渦不倫是出現時，還是晉升一級后，都是直接的極致狀態。
是不知其根不知其由，甚至到了最隱晦處的恐慌。
這個還沒弄清楚就像是無根浮萍，怎么可能再去接受借鑒更高層次的東西。
“恩，好，我的路可能短時間會給你帶了巨大提升，但也很可能帶來一些局限。
我帶你去看看靈魂迷宮。”
凱爾沒說話。
心神漩渦屬于自身基礎規則性東西，而靈魂迷宮屬于一種技法或者是神術，當然可以借鑒。
凱爾感覺到視線中，勾連天地的漩渦還在變大，那種占滿整個視線又在向著無窮大的某一處靠近時的恐怖感油然而生。
而且似乎是導師有意讓凱爾仔細感受，靠近的感覺并沒有太快。
終于。
凱爾穿過了漩渦。
他的視線反饋來的是一張巨大的中年男子的面孔。
這是導師的意識體嗎？
原來導師衰老以前是這個樣子。
凱爾和想離得遠一些將導師完完整整的記下來。
但他做不到，他只能看到導師占滿視線的面孔。
他知道絕對空間中，導師的意識體可能也就幾米或者十幾米。
“呵呵，別看了，老頭子可沒你小子那么俊。”
“額，導師您也很俊。”
“哈哈，那是，曾經我也是眾美咳，走吧。”
凱爾感覺到反饋來的場景再次變幻，巨大的面孔不見了。
他正處于一條干凈的白玉石鋪就的十字路口，道路兩側分布著許多小房子。
視線前方一眼忘不到盡頭。
整個空間乳白沒有一絲雜色。
他左右甚至連后方都看了看，都是同樣的場景。
這就是導師構建的靈魂迷宮吧。
“導師？”
凱爾發出了詢問的訊息。
等了一會，卻沒有得到回應，凱爾干脆在安靜的小路上閑逛了起來。
他想看看這靈魂迷宮有什么奇異。
他開始沿著一個方向行走，
他甚至還走入那些房間中查看，房間內什么都沒有。
當他再次隨意的選擇一間房子推門而入時，終于發現了一絲不同的地方。
房間的中出現了一張褶皺的紙，確切的說是半張。
唯一的收獲，自然吸引了凱爾的好奇。
凱爾將半張紙撿起，上面寫著一些數字和公式，又有一道劃線劃過。
這好像恩，好像是一張隨手扔掉的草紙。
當然，凱爾可沒扔掉這段時間里的唯一收獲。
他出了房間，繼續在隨意的轉悠。
反正哪里都一樣，也沒有方向感，轉到哪是哪。
只是之后的那些房間里再沒了收獲。
時間一點點流逝，凱爾開始感覺到了無聊。
實在是走到哪里都是一模一樣的場景，又上沒有一絲聲音的反饋，還沒有那種房間內收獲的探秘感。
手上的半截紙張仍舊是他唯一的收獲。
無聊的凱爾再一次看向手中的半截紙張，還有閑心推導這個公式代表的什么意義。
這段時間里他甚至已經推導了數十次。
凱爾將紙張來后翻了幾次，表情有些錯愕。
他之前明明記得這地方有個小數點的，而且下一行還有一個數字少了一部分。
凱爾拿著紙張不自覺的瞇起眼睛。
突然，凱爾感覺到自己飛了起來，因為腳下的道路和房間在縮小，視野在升高。
“呵呵，凱爾，感覺怎么樣？”
當凱爾身影停下，馬歇爾導師的聲音出現在耳旁。
聲音并不蒼老，而且是在耳旁。
凱爾轉身，看到一個身穿灰白色寬大祭祀袍的中年男子正笑吟吟的看著自己，這張臉與那張占滿視線的臉重合。
“導師。”
“這就是我構建的靈魂迷宮，感覺怎么樣？”
馬歇爾指著下方占地并不大的一片房屋說道。
凱爾知道，這個大小根本由心，如果真就那么點地方，自己早就轉完了。
“很神奇，而且我發現了導師有記憶正在消退，這張紙您應該還能記……額，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