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楊帆被丟入火泉,身上的衣服只是瞬間就被焚燒殆盡。
不一會,在炙熱的高溫下,他強壯的肉身也抵擋不住,開始慢慢融化,似乎楊帆的性命就要葬送于此。
危急時刻,楊帆胸膛出現一縷耀眼之光,慢慢地,第二縷,第三縷出現……光芒呈赤藍兩色,兩色以太極環繞,漸漸地越來越多的光芒將楊帆包裹起來,形成一個球,再也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這個球時而向下墜去,時而出現一股力量推著它向著另一頭而去,隨波逐流,不外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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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空間中,下方是烏黑的焦土,上面是一團團黑云,它們隨風而動,無風自停,時而靜止不動,時而變成各種形狀嬉戲。
既有仰天咆哮的猛虎,也有迅疾如電的獵豹;
有可愛的小兔子,也有水中的游魚;
有一枝孤芳壓海棠的玫瑰,也有濃郁蔥蔥的參天古樹。
生姿百態,盡在其中。
一團團烏云跟著自己的小伙伴們玩耍著,其中卻夾雜著一團與眾不同的云。
它,不玩不鬧,原地不動
它,也有玩心,但是腦海深處始終有個聲音在告訴它不應該這樣,它有自己的責任,有自己的理想,它不能像一條咸魚一樣渡過余生。
它,開始思考。
它,是灰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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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小小的庭院,方圓不過半里,內中兩個茅草屋,周圍圍著木柵欄,院中除了一棵柳樹,再無別的物件,似乎只是一座普普通通的院子,當然這得除開院子中央累的滿頭大汗的道童。
只見院子中央位置,一小塊地面凸起,一個道童正對著前方使勁地扇著扇子,累的滿頭大汗,似乎只是在履行自己作為道童的義務,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但是任誰來到這里都會感覺到詭異,只見道童手里持著一把普通的圓扇,扇地卻是緩慢無比,一下又一下,清晰可數,卻是累地滿頭大汗,手臂都在顫抖,最詭異地是他的身前根本空無一物,既沒有什么煉丹爐,也沒有什么練器的鼎。
“好了,今天就到這里吧”一個年輕男子從一間茅草屋中走出,淡淡開口。
年輕男子身著一襲普通的青布衫,頭戴綸巾,臉色淡然,不似一位真道士,反倒是像個窮書生。
“是,師傅。”道童長呼一口氣,慢慢從那塊凸起石臺移動腳步,在艱難地離開石臺后才快步離開,走到青衫男子身邊。
只見兩人站在一起,差不多高的身高,只是一個臉色稍顯稚嫩,一個平靜淡然,就像是一對兄弟。
“師傅,為什么讓我每天站在院中給空氣扇風啊”道童喘了口氣,休息一會向著身旁青衫詢問。
“你前方有一座鼎,只是你看不著罷了”
“哦,那為什么我每次站在那石臺上扇風,感覺好艱難啊,身上仿佛被壓著一座大山一樣沉重。”
“那不是山,那是世界,只是被無限弱化后的世界”
“師傅,你說的話太深奧了。”
“以后你就明白了。”
道童隨著青衫男子走進屋子,兩人盤坐在蒲團上,開始了每日的課程。
“我問你,什么是煉丹?”青衫目視道童,語氣悠悠。
“煉丹就是利用火焰將藥材精華提煉出來,再輔以各種手法技巧,以求完美融合它們的藥性,凝固壓縮,煉成丹丸,煉制出對人體具有各種作用的丹藥。”
“你現在能煉制出什么丹藥了?”
“弟子慚愧,跟隨師傅三年,也只能煉些一品丹藥。”
“是啊,你煉的只是丹,而我煉的,是世界。”
看著道童疑惑的眼神,青衫男子并沒有解釋,只是繼續說著,“等你什么時候能明白煉人如煉丹,萬物皆可煉的道理,你就算初步踏入丹道了。”
說完這句話,青衫就走出房門,留下道童一個人原地苦苦思索。
“什么是煉丹?什么又是煉人?”
此時,正是那片黑暗空間中灰云開始思考自己的時候。
兩者,頻率形成了一致,產生了共振。
不知過了多久,道童周圍的物件開始慢慢消失了,椅子沒了,桌子沒了,房子沒了,庭院沒了……他周圍形成了一片迷蒙的空間。
時間于此時失去了意義。
道童的眼神從一開始的迷茫變得明亮,光亮無比,熾熱的光芒充滿了整片空間。
“煉人,煉人,煉的不是人,煉的是人心。”
“神通廣大伏心猿,打破頑石須悟空”
“原來,我是楊帆,我,回來了。”
“咔嚓~”
道童周圍空間忽然開始開裂,迷蒙散去,他又重新回到了之前的茅草屋,不過他此時已經不再迷茫,他找回了自我。
“已經過去三年了嗎?沒想到我竟然被華天都救了,還拜他為師。”楊帆眼神復雜,本來他恨烏及屋,由于和金英寨的血海深仇,他對于素未謀面的大當家華天都也是非常仇視,以為日后一定會和他對上。
現在他也想明白了,當初金英寨屠殺他家人的時候那些匪徒還不認識華天都呢,他都是后面被擄上山的,只是不知什么原因變得強大,或許是覺醒前世記憶?或許是被大能收徒?誰知道呢。
他自恢復記憶就知道了三年前發生的事情,那日他被李天衣打昏過去,就被他丟進火泉。以他當時的情況來看是必死無疑,誰能想到他之前喝的冰火靈液并沒有完全被吸收,而是隱藏在他的心臟。
地火之精的力量進入楊帆身體,這就相當于臣子想造反,這還得了,冰火靈液瞬間洶涌而出,想要消滅造反的臣子,由于造反的實在太多,源源不絕,形成了長期的對抗,結果就便宜了楊帆,那些對抗中“死”去的,就像是人失去了意志,力量變得溫和,持續地增強著楊帆的實力。
但是冰火靈液是有限的,而地火之精是無窮盡的,要是楊帆一直在火泉中,最后不外乎兩種結果。一是地火靈液的力量耗盡,楊帆被恐怖高溫焚滅,二是楊帆的肉身被改造的實在太強,地火的高溫也奈何不了他,不過這種情況基本可以忽略掉,所以楊帆沒有意外的話基本是要涼了。
然而意外確實又發生了,不知是運氣,還是巧合,火泉中時不時地涌現出一股“浪潮”拍著楊帆,推動他向著一個方向前進,遇著華天都,被他所救。
不過他猜測,或許那股推動他前進的力量也是華天都所為,畢竟華天都真的太恐怖了,只怕這個世界的一切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