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冬天晝短夜長,黑的早,下午6點多鐘天都黑了。
趙鷹飛來的時候也沒打電話,大伯家也沒做他的飯,大伯便打發大伯母去村里的小賣店,買點熟食什么的。
“文剛媽,買點啥呀!”村子里的小賣鋪里也都是熟人。
“豬頭肉,醬牛肉,香腸,還有冷菜都給我來點。”大伯母說到。
“這是家里來客人了吧!”超市的老板說到。
“是啊!是小飛回來了,也沒提前說,沒做飯,就買點熟食,讓他跟他大伯喝點。”大伯母一邊夾著涼菜一邊說到。
“哦哦哦!他奶奶去世后就沒回來了吧!”超市老板一邊稱一邊問到。
“是啊!家里沒人了,孩子回來干嘛呀!”大伯母說。
“啊,不會下午那輛停在他奶奶院子門口的奧迪就是他的吧!看樣子你這侄子發了呀!”超市老板笑著打探到。
“這我哪知道啊!過來的時候天黑了!”大伯母笑著說到,心里又盤算起了什么。
“好了!總共65塊!”超市老板把東西打包好。
“行了!謝了!”大伯母,拎著東西一邊往回走,一邊想著什么。
趙鷹飛跟大伯就在家里,瞎聊聊,問問談對象的事。
“你這年紀不小了,可不敢瞎耽誤。”大伯叮囑著。
“是,有合適的就辦,總得找個合適的。”趙鷹飛苦笑著說到。
“什么叫合適的,先成家后立業,有了家你心就穩了。”大伯一看大伯母回來了,便止住了話題。
都是熟食,大伯母又炒了幾個蔬菜,所以很快。
“來,喝兩杯吧!”大伯拿起酒就要倒。
“不了,大伯,我一會兒還得開車,酒這回就不喝了,下回吧,開車不喝酒。”趙鷹飛捂住杯子說到。
“好啊!小飛都長大了,懂得拒絕了,我可記得你小子第一次喝酒,那可是我怎么倒你怎么喝。”大伯笑著說到。
趙鷹飛也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也是憨,白酒都是一杯三兩的那種一次性杯子,直接就干了,三杯下肚,不一會兒就滑溜到桌子底下了。
吃完飯,又坐了一會兒,趙鷹飛一看時間不早了,便,告辭了。
開車回縣城,找了個賓館住下。
“在干嘛呢?”趙鷹飛給林雅詩發了條信息。
不一會兒視頻便打了過來。
接通后,一看林雅詩正躺在床上敷面膜呢。
兩個人聊著聊著,林雅詩睡著了,趙鷹飛卻失眠了,認床!
迷迷糊糊的到兩三點才睡著。
一覺醒來一看8點多。
睡得晚,醒的早沒精神。
趙鷹飛把手機充上電,昨晚也不知道聊到什么時候,忘了充電了。
沖了會兒電,給手機開了機。
一看未接電話一堆。
還基本都是一個號碼。
趙鷹飛撥了過去。
“喂!是小飛嗎?”對面聲音傳來。
趙鷹飛一聽便知道是大伯。
“我是!怎么了大伯?”趙鷹飛有點疑惑的問到。
“你現在還在縣城嗎?”大伯問到。
“我在啊!怎么了?有事嗎?”趙鷹飛問到。
“我在東街這邊,出了點事。”大伯說到。
趙鷹飛一聽東街不遠啊,幾步就到。
“等我下,我馬上過去。”趙鷹飛掛了電話。
收拾了下東西,把東西扔車里,便趕緊開車過去了。
還沒到,就看到一群人圍著。
出事了!
趙鷹飛把車靠邊,下了車往里擠去。
一看是撞了車了。
大伯騎的摩托車,追了人家的尾了。
趙鷹飛趕緊過去,追尾全責,大不了賠錢唄。
“怎么回事啊!你沒事吧大伯!”趙鷹飛問到。
“我沒事,我騎著摩托,一走神,他突然急剎車就撞上了。”大伯有點沮喪的說到。
“小伙子!這是你大伯?”一個脖子上帶個大金鏈子,胳膊上夾個小皮包的,中年人說到。
“是啊!是我大伯!”趙鷹飛點了點頭說到。
“追尾全責,知道嗎?”中年人轉動著,胖胖的身軀說到。
“你就說怎么賠吧?走保險還是?”趙鷹飛問到。
“我保險不要錢啊?私了吧!”中年人吐了口煙說到。
“賠多少?”趙鷹飛問到。
“3萬吧!”中年人笑了笑說到。
“3萬?你確定不是來打劫的?”趙鷹飛看著眼前的車,皺了皺眉問到。
“我這可是寶馬!進口車!把我后尾燈撞壞了,換個燈就要大幾千,我還得從新補漆,折舊費什么的三萬都不一定夠。”中年人指著被撞壞的尾燈說到。
趙鷹飛,嘴角一扯,有點譏諷的笑著說到。
“你這就是個華晨寶馬,你裝進口車?再說了寶馬換個尾燈也就2000來塊,你這是訛人?”趙鷹飛反問道。
“話不能這么說,那我的折舊費呢,誤工費呢。”中年男人本來是看撞車的老頭也不認識,想著敲一筆。
“全算下來一萬塊,你全處理完也還能剩個兩三千塊,你要是覺得行,咱們就當著交警同志的面簽個諒解協議書,這事就算了了,不然就等最后處理結果吧。”趙鷹飛說到。
畢竟追尾是自己主責,能用錢解決的事都不是事。
交警一看協商的差不多了,也就上來,讓兩人簽了字。
趙鷹飛,轉身,從車里拿了1萬塊錢出來。
給了中年人,等中年人數完。
“沒事了吧!”趙鷹飛說到。
然后過去扶著大伯,走回車里。
摩托車要被交警帶回交警隊去,過幾天才能領。
“大伯,這么早來城里干嘛呀。”趙鷹飛問到。
“哎!給你大哥還信用卡!”大伯說到。
原來昨晚趙鷹飛走后,大堂嫂打電話過來說大堂哥信用卡明天就要逾期了,讓大伯給去還一下,不然信用卡是會坐牢的。
“這到底怎么回事啊?大哥不是做調料生意的嗎?怎么信用卡又透支了?”趙鷹飛不解的問道。
“哎!沒臉說啊!”大伯嘆了口氣。
“你先送大伯去銀行吧,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坐牢吧。”
趙鷹飛只好發動車,到了建行門口,然后扶著大伯進去。
等還完錢,趙鷹飛一看時間也不早了。
便直接帶著大伯去吃飯。
一邊吃飯一邊聊。
從大伯的長吁短嘆中。
得知,原來大堂哥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問他們拿錢了,今年剛過完年就說要壓貨,把大伯手里的養老錢都借走了。
中間又陸陸續續的讓大伯幫他借了十幾萬了。
趙鷹飛有點奇怪了,按道理做個調料生意,不應該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