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后有三條路,明顯通往不同的三個方向。但里面都很深,光看著,根本猜測不出通往哪里。
“我去看看!”殷凡仍舊走在最前,警惕的開始打量起了三個通道。他獵妖獸多年,對分辯地形什么的最是熟悉。于是分別在各個通道細細查看了一番,又辯別了一下各個洞里傳來的響動,才臉色有些深重的走了回來。
“這三條通道傳來的氣息都差不多,一時也分辯不出哪條才是出路。”而且看這里很久沒有人來過,尋不著半點前人的蹤跡,“如果非要選一條的話,我覺得還是選右邊這條吧,這條應該更接近剛剛我們掉下來的方位。”
“殷公子此言差矣。”游優還沒開口,旁邊的荀容卻反對道,“我到是覺得應該走左邊這條才是。”
殷凡臉色一黑瞬間,火氣又狂飆了出來,“你這小子,是不是非要跟我作對?”怎么他說啥,他就反對啥!
荀容直接后退一步,一臉被他嚇到的樣子,“殷公子……在下只是根據這里的地形,還有機關的布置推測,左邊應該還有更廣闊的空間,更像是出口的方向而已。”說完還發出一連串咳嗽,漲紅著臉一副委屈求全的神情,“我知公子,對我多有誤解,但希望如今您還是要以游姑娘的安危為重。”
“你……”殷凡被氣得更狠了,這是又被扣了頂任性妄為的帽子?一時間心底的那股憋屈越燒越旺,甚至燒掉了理智,不管不顧的道,“我就不信了,右邊這條絕對是出路,今天非得走給你看看不可。”
“我只是想起書中所言,提出猜測,覺得是左邊而已。”
“這么多年的獵獸經驗還比不上你幾本破書,我就是覺得是右邊,你愛走不走。”
“唉,殷公子覺得是右邊,那就是右邊吧!”他笑得一臉包容,一副心善什么都不計較,寧愿自己委屈的佳公子風范。
“……”槽,更憋屈了是怎么回事?果然是個小婊砸,太TM氣人了!
“游姑娘,你說走哪里?”
“姑娘覺得如何?”
兩人紛紛轉頭看向中間一直沒有開口的游優。
“嗯,決定了!”游優低頭沉思了一會,突然抬手指向前方道,“我們走中間!”
說完,也不等兩人反應,直接朝著中間通道走了進去。
殷凡:“……”
荀容:“……”
敢情剛剛白爭了!
-_-
游優到不是不相信兩人的判斷,也不是故意兩邊都不選。而是她壓根沒聽到兩人在吵什么,趁著他們互懟的時間,她已經調出了系統地圖把三條路都看了一遍,發現左右兩邊都是死路,只有中間這一條,不知道通往哪里而已。
果然系統誠不欺她,他們越走越遠,通道也越來越深,甚至一路還經過了不少寬廣的石室,規模大小更像是一座座的大殿。里面還聳立著不少的石像,看著像在守護著什么一樣。
殷凡一開始還被荀容陰陽怪氣的話氣得半死,如今看到一路來的情景,也沒了心思斗氣,神情不由得緊繃起來,“這地方好奇怪,我還從未見過這樣的地方,大家要多加小……”心。
他話還沒說完,突然好像觸動了什么,地面白光大亮,刺眼的光芒從地面亮起,瞬間延蔓向整個空曠的石室。一時間大半個石室都是這種光亮,他只覺得全身一沉,一股巨大的壓力傳來,腳下不穩,整個人嘭的一聲跪了下去。
“殷老大!”游優嚇了一跳,下一意識想要扶人,卻發現旁邊的荀容也突然跪了下去,似是被什么壓制了一樣,“荀容?”
“我沒事,你……咦?為何你……”殷凡驚訝看向完全沒事的游優,也來不及細想,連忙推開她大聲道,“快走,別過來!走遠一點,離開這些白光的范圍。”
游優愣了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應該是陰陽兩極陣!”荀容臉色發白,艱難的抬起頭道,“我們觸動了陽陣,所以只對男子有效。”說完他身形晃了晃,臉色更蒼白了。
殷凡更是咚的一聲,整個人都被壓趴在了地上,根本動不了。
“殷老大!”游優有些著急,直接想要拉人,卻發現根本拉不動,殷凡像是被粘在了地面上一般,“怎么辦?我要怎么幫你們?”什么鬼陣法,她完全不懂啊。
“咳咳咳……既然是陣法,那就一定有破陣之法。”荀容一臉痛苦的抬頭四下看了看,“找到陣眼,此陣布在正中央,陣眼應該在正乾位。”
乾?那就是西北!
她轉身就朝著右邊跑了過去,果然只見右下角,立著一個方形的石臺,上面還刻畫著一個太極的圖案,此時白色的半圓正發著微弱的光。
“找到了,這石臺上有個圖。”她邊回答,邊摸了摸石臺,指尖剛剛拂過黑色的半圓,下一刻另外半圓也亮了起來。同時石室的另一邊,出現了一些黑霧,與壓制著荀容和殷凡的白光,組成了一個完整的太極圖形。
下一刻只聽得轟隆隆的幾聲,四周一陣晃動,地面像活過來一樣,朝著兩側緩緩移開,有什么在正前方升了起來,看起來像是一扇門,渾身漆黑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質做的,上面還刻畫了不少奇奇怪怪的符號,像是文字又像是圖案,分不清是什么。
“你們怎么樣?”她回頭看向陣中的兩人,他們的情況并不見好轉,殷凡甚至一動不動了。
“此門上刻的,便是關閉陣法的法咒!”荀容沉聲提醒道,“激活上面的法咒,就可以解除壓制我們的陣法。”
游優再次轉頭看向這扇奇怪的門,仍舊看不懂上面鬼畫符一樣的符號,“這法咒要怎么激活?”這種文字沒學過啊!
“陰陽相生相克,陽陣已啟,陰陣閉陣!”荀容大聲道,“女子屬陰,只要把血滴在上面,就可以激活法咒,打開陣門。”
“哦……”游優點了點頭,掃向漆黑的大門,抬起手眼看著就要按在門上,半會又緩緩收了回來。回過頭,臉色有些古怪的看向荀容。
“所以……你帶我們一路來這,就是為了門后的東西?”
“……”
身后瞬間一靜……
半跪在地上的荀容,臉色有一瞬間的抽動,很快又恢復,仍舊一臉虛弱茫然的道,“咳咳咳……游姑娘你在說什么?快解除陣法,我們真要堅持不住了。”
“不是,這種時候咱就不演了行不行?累不累啊!”游優嘆了一聲,指了指不遠處的石碑道,“這陣法早就解了吧!”在這扇奇怪的門出來之前。
“……”
荀容眼神沉了沉,定定的看向她半會,終于似是放棄了什么,臉上虛弱痛苦的神情消失了,緩緩站了起來。
傾刻之間,他似是換了個人,仍舊是那張絕色的臉,但原本濕潤如玉般的柔和氣質,散得干干凈凈,沒了之前的柔和無害,反而變得飛揚肆意,無端透出幾分妖艷來。
這臉變得,連游優都看呆了,簡直在清純無辜和妖艷賤貨之間無縫切換,卻越發美得驚人。
“暴露了嗎……”他輕聲一笑,似是懶得再掩飾,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整個人越加散發著勾魂奪魄的魅力,“你是何時看出我另有所圖的?”
“就從你一直內涵殷凡,又是裝白蓮又是裝綠茶的時候。”那些話也就直男聽不出啥意思了,她好歹也是個女的好嗎?
之前只是覺得有些……神奇才沒直接拆穿,她還是第一次見男的玩這套玩得這么溜的。
“……”荀容愣了愣,雖然聽不懂,他的暴露跟花草有什么關系?但總覺得哪里受到了侮辱。
 ̄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