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麒這才想起了什么,揚手朝著鳳容的方向捏了訣。
下一刻,鳳容瞬間彈了起來,整個人如同出膛的炮彈一樣炸開了,直接沖了過來,“老子去宰了那頭魔狐!”
“等等!”游優連忙一把拉住了人,“你要干嘛?”
“放開!”鳳容掙了掙,神情更加憤怒了,“你是不是還想護著那只臭狐貍?”
“不是,什么狐貍?”游優一臉喵喵?
“你還想騙我?!”他整個人都氣成了炮仗狀,“你剛剛都當著我的面親她了!放開我,老子一定要宰了她!”剛剛要不是元麒那混蛋突然定住他,他連這魔城一塊燒了!
游優這才明白,他說的是那個城主,“別鬧,那不是個意外嘛。”
“見鬼的意外!”鳳容整只鳥都炸了,“怎么不見你跟我在一塊的時候有這種意外?”說完他掃了她一眼,似是想到了什么,轉身一手捧住她的臉,一手用力擦了擦,似是要抹去什么臟東西似的,越擦火氣就越大,眼睛都氣紅了,明明他都沒親幾次。
“鳳容……”游優躲不開,只好繼續解釋道,“真的是意外,再說也不是我親的她,明明是她撞上的我啊!”
“那也不行!”他擦了好半會,仍舊覺得不夠,直接捧住了她的臉,不管不顧的低頭就親了上來。
“你干嘛?”游優嚇了一跳,連忙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將人推開,突然耍什么流氓啊喂?
“你……”鳳容卻瞬間炸開了,眼里頓時漫上天大的委屈,心都碎了,“狐貍親你都可以,憑什么鳥親就不可以!”
“不是……”還有這么算的嗎?你冷靜一下啊,鳥同學!
眼看著鳳容已經氣得完全失去了理智,旁邊圍觀的元麒只好咳了一聲,轉移話題道,“小優,剛剛可是在那城主身上發現了什么?”
游優這才反應過來,立馬拉下鳳容的手道,“沒錯,我發現陰冊的‘天’卷了,就是那個宮曦城主身上的鐲子。”
元麒一驚,連著鳳容也稍冷靜了下來,“你可是已經確定了?”
“嗯!”游優點了點頭,“之前我拉她出陣,也是因為這個。只是……剛剛她說要謝我時,我想要那鐲子,她卻沒有同意。”
“小優是覺得……”元麒皺了皺眉道,“她知道那鐲子就是‘上’卷?”
“這個……我也不確定!”游優搖了搖頭,她自己都覺得奇怪,對方如果知道那是什么,不肯給可以理解。
但知道了他們的目的,正常情況不應該將她們趕出去,或是提出交易價碼之類的嗎?為啥那宮城主,啥都沒有說,反而留她再住幾天,還說讓她再想想,是什么意思?
“小優既然已經提出過要那鐲子,對方就已經知道了我們的目的。”元麒也是這個想法,“看來我們要更加小心行事。”
“哼,何必這么麻煩!”鳳容仍舊火氣難消的道,“既然知道了陰冊在誰手上,直接打一架不就行了,反正如果對方真的不想給,遲早也要打的。”沒錯,他就是想燒了那只狐貍。
“不可!”元麒搖了搖頭反對道,“如今我們只是尋到了‘上’卷,另外一卷還未尋著蹤跡。我們的身份在魔界太過明顯,若此時暴露,怕是不妥。”
游優點頭,確實,現在還只找到了一半,另一卷還不知道上哪找呢!
鳳容不甘的握了握手心,卻又忍不住加了一句道,“那你必須離那只臭狐貍遠一點!”
“什么狐貍?”游優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來問,“你們剛剛說的狐貍到底是啥?”
“是那城主的原身。”元麒解釋道,“她的本體乃是九尾天狐。”
“天狐!”游優一驚,細細回想剛剛殿中的情景,“她難道也是神族?”
“以前是。”元麒點頭道,“狐族分支極多,卻只有天狐才算得上是神族,只不過她早已經入魔,雖說未拋棄本身,但也只能算是魔狐了。”
游優皺了皺眉,細想了想,“聽她剛剛懟那些逼宮之人的話,這個天狐一族好像還跟龍族還有些仇恨?”
“應該是!”元麒道,“看來當年神界一戰中,叛天入魔的神族,不止龍族一支。就她殿中所言,骨龍能成為魔王,應該也還有什么隱情。”
“狐族最是擅長盅惑人心之術,誰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風容冷聲加了一句,反正就是對那姓宮的不滿。轉身拉住游優,用力握了握她的手道,“優優,你可別被她給騙了,答應我,離她遠一點,知道嗎?”
“哦,好!”
游優認真的點了點頭,然后……
第二天就被宮曦單獨叫了過去。
游優一開始還以為宮曦想要跟她攤牌了,例如談談陰冊的轉手價碼之類的,或是干脆當她當成奪寶的敵人,直接開撕。但沒想到,她只是叫她去——喝茶???!
而且還選在一個環境十分清雅別致的小院里,一開始還不怎么愿意搭理她。但是坐得久了,也會時不時跟她搭上幾句話。但討論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談天談地談月亮,就是不談鐲子的事。
等到她主動聊起,她又會生氣將她趕回去。
游優實在不明白宮曦到底是幾個意思,但是第二天,她又會繼續派人將她叫過去,連著理由都千奇百怪,不帶重樣的那種。
第一天是喝茶,第二天是賞月,第三天是聽曲,第四天逛街,第五天巡視……
反正短短幾天的時間,游優已經陪著對方,將整個赤玉城都瞎逛完了。宮曦也從一開始對她愛搭不理,到后來拉著她,自己就能不帶停歇的說上兩小時,看她的眼神也從一開始的冷淡,到后來聊著聊著就盯著她發起了呆。
她都有種對方已經將她當朋友的猜測了,但是宮曦卻仍舊沒有半點,將鐲子轉讓的意思。
直到第七天,她實在忍不住再次問起鐲子的事。宮曦這才給了她一句似是而非的話。
“你的心思本尊知曉,也不是……不可給你一個與我長伴的機會。”她突然臉色通紅,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她,半會又接著道,“明日你再過來,我自會給你最好的賞賜。”
說完揮了揮手,就讓她出去了。
完全沒聽懂的游優:“……”
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