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仕幀一看楚大山臉上的表情,就知道他并不知道仙根意味著什么。
“如果你這山谷里有仙根的話,仙根是一定要收歸朝廷的。”荀仕幀的話相當于一盆冷水啊。
楚大山當即愣住了“啥,有仙根還得捐給朝廷?不能自己養著嗎?”
荀仕幀十分的堅定的搖頭。“如果你這里有仙根,一定要上交朝廷,我們城令大人都不能留。”
“那還找個啥!?”楚大山當即又坐回椅子上了。
荀仕幀哭笑不得的看他“既然朝廷來人,城令大人還是要買太子妃一個面子的,所以他們明天會過來查找仙根。”
“那他們要是找到了復蘇的仙根,我能有什么好處?”楚大山直白的問。
咳咳咳……荀仕幀瞪眼看他,楚大山也瞪眼看他。
倆人互看了好一會兒,荀仕幀無奈的說道“沒有好處。”
“白給啊?”楚大山心里不樂意,臉上更是表現了出來。
“要不回頭讓城令大人幫你申請一個爵位?”荀仕幀打商量的問。
“還有別的嗎?”楚大山繼續問。
荀仕幀堅定的搖頭。
“唉,果然朝廷是大腿,咱這小胳膊哪里擰得過大腿啊!”楚大山不樂意的說道。“世洛,你明天也起早去把百草閣的小郭掌柜給請來,別找不到仙根,把咱家的靈根都給扒拉走了。”
咳咳咳……
荀仕幀想所你當朝廷來人都是土匪呢啊,沒仙根還要巴拉你的靈根,可是想到那個口氣傲慢的小郎君,好吧,還真說不一定。
“我還是現在就去一趟吧,別明天他不在家。”楚世洛想了想,就提出自己提早去請郭鵬。
楚大山點頭同意。
送別荀仕幀的時候,是陳宮主動提出的送他出門。“仕幀,去拜訪張城令,說楚家可能有復蘇仙根的是不是一個叫做邵武周的小郎君。”
“沒錯,就是你帶來那個小郎君。他來的時候,是你侍衛跟隨他一起進的城令府,我一眼就認出了你那侍衛,我偷偷叫了他出去詢問,才知道他剛從這里回到密陽就跑去城令府告訴張城令這里可能有復蘇的仙根。
你知道這對楚大山家意味著什么嗎?
他家真有仙根的話,仙根被奪走,人還是你帶來的,你這不是來結親,你這是來結仇的。
如果他家沒有仙根,可是那幫子過來勘察的人看見這滿山滿谷的各種靈根果樹,能不動心,若是他們巧取豪奪,楚家還是會怨恨你給他們帶來了災禍!!
他這是故意的,故意讓你跟楚家結不成親,只能結成仇!
你到底怎么得罪了他,讓他這樣對你?”
陳宮的臉色陰沉的好似能凝結出水來。
“因為他看上我的未婚妻。”
荀仕幀聽了這話立即道“畜生,簡直就是一個小畜生。”
陳宮擰眉道“他以前不是這個樣子,挺好挺耿直的一個孩子。”
“你到現在還要為他遮掩?他不說別的非要說什么復蘇的仙根,這不是給楚家招禍是什么?他看上人家閨女,就準備弄的人家家破人亡,我不信你看不出這其中的險惡之處。那些勘察仙根的人來了之后,不僅這里是靈谷,靈麥,靈果樹,靈藥會讓他們動心,美人同樣能夠令他們動心。
這要不是楚先生能力非凡,要不是上頭還有城令大人壓制,你說會發生什么事情?但凡楚家弱一點,家破人亡就在眼前。
這樣的人你還護著他?”
“他只是一時沖動……”
“陳宮,我建議不要結這個親,你心里是不是還想著太子妃?你一碰上她的事情,腦子就不清楚了。我已經打聽出來了,那個小郎君是她表弟。”
“我沒有護著誰。”陳宮揉著額心說道。
“你說這話連我都說不通。”荀仕幀也無語的道。“而且這件事,我建議你回去立即跟你未來岳父說一聲,如果你不說,明天那小子過來的,就什么都完了,楚家會覺得是你故意借著訂婚的機會進入山谷打探楚家的虛實,然后跟外人合謀楚家的產業。
什么仙根,鬼知道這種東西會不會有,但是這片山谷中卻有滿山滿谷的各種靈植。
你不把邵武周的事情解釋清楚,你讓人家楚家怎么想?”
“好吧,我回去就說。”
“太子妃是什么回事?合謀楚家產業又是怎么回事?我覺得你們應該首先把我說通,否則的話,那就是你們三個一起謀劃我們楚家了。”楚青梅小臉緊繃,整個人冷個像個冰塊,雙瞳不斷的朝著倆人釋放著寒氣。
荀仕幀跟陳宮齊齊轉身,僵在了原地。
實在是沒有想到,自己倆人的話,居然被人家聽了一個正著。
當然了,最主要的是倆人的修為都不弱,可是他們居然都沒有發現楚青梅近在遲尺,而且還把他們的話都聽到了。
“都一把年紀的大男人了,我都已經聽見了,你們難道不應該把事情起始因果都告訴我嗎?千萬可別弄虛作假啊,別讓我瞧不起你們。
你們也別想騙我,我精修神魂秘術,你們一說假話我就會心生感應。”
陳宮和荀仕幀齊齊倒抽了一口涼氣。
整個帝都到如今也只有三個人聽說說修煉了神魂秘術!!
“你……我以為你們楚家就你爹厲害……”荀仕幀道。
“我確實不厲害,不過我有這類天賦,所以適合修煉神魂秘術。你趕緊說,不要左右言它。”楚青梅冷冷的道。
他們所站立的地方,距離楚家大院沒有多遠,周圍十分空曠,不容易被竊聽,沒有人經過的時候確實比較適合說話。
荀仕幀苦笑的看了看身邊陳宮,陳宮嘆息了一聲,才道“那就我來說吧。我少年時期喜歡過太子妃。可是我對她表露心意的時候,她卻拒絕了我,她說她喜歡都是太子殿下,后來她也如愿的嫁給了太子。”
“后來你對她念念不忘?”楚青梅道。
“也不算念念不忘,只是對她還心存好感。再說我欠了她的大人情,她幾次幫助過我,這人情并不那么容易還上。”陳宮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