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秀的十萬兵甲一進入長陽地界就開始緩緩而行。到是楚時年奉命進入長陽轄區收攏潰兵和流民軍情報,并且為張秀的十萬大軍開路。
楚時年一開始就帶了十幾個人走了,沒多久他開始派人聯絡后方的張秀,配合大軍清繳一路上的暴民。
幾次配合都十分的順利,張秀對楚時年的辦事能力十分的滿意。
漸漸的張秀就感覺到了不對頭,一開始他們的大軍還能夠追殺到一些亂民,到后來竟然連影子都看不見了。
等到張秀警覺到異常,派人主動去聯絡楚時年,卻發現楚時年竟然收攏暴民,潰散的長陽衛軍自行組成一支詭異的軍隊。這支絕對看起來就像一支乞丐軍一樣。身上什么玩意都用。
按照這種烏合之眾應該一點不讓人害怕才是。
可是走進楚時年軍營的聯絡官就是感覺到周圍一股股惡寒徹底包圍了他。讓他一個大老爺們都不停的打冷顫!
等到他偶爾經過這群軍士煮肉的鍋鼎,頓時明白了。
原來那鍋中的煮著的是人的尸塊!!
上萬軍士都在吃……人!
聯絡官反胃的差點吐出來,幸虧他也是見過血,殺過人的硬漢!!
可是就是這樣,他也是只能草草給自家大人傳話,然后急匆匆的趕出了營地,在外面吐了一個昏天暗地。
難怪楚時年一點補給都沒用,就直接拉起來一支上萬人的隊伍。
那個楚時年,不是人,那是一個惡魔!
張秀得了回報,當即坐在大帳內沉默了半日。第二日就通知拔營加快了進剿的速度。結果還是晚了一步。他們趕到長陽的時候,深刻的感覺到了這座古城的空曠!
四處都是黑血,可是卻一個尸體都沒有!
現在大家都知道了楚時年是如此帶兵了,都隱隱的猜測到了那些尸體的去處。
除了長陽令朱挺仍舊開開心心的回到了自家被燒的殘破不堪的城令府。
不過城令府沒法子住了,得有人來給修修啊。朱挺趕緊讓人去找楚時年,讓他給弄點活人回來修理城令和長陽城。沒多久,幾百,幾百,幾千,幾千的流民就被驅趕了過來。
被驅趕過的流民不管老幼,就被用鞭子著驅趕著給城令修房子。一日就給倆餐稀粥,不聽話就抽。抽死了尸體就被拖走,下一頓指定就有肉湯喝。
張秀麾下的軍隊大多數人都沒見識過干活還能這么玩的,一時惡心的不要不要的。
這導致張秀沒辦法讓大軍駐留在長陽城,只短短的停留了三日就灰溜溜的帶著十萬兵馬回去了。
楚時年一個人站在殘破的長陽城門的頂上,目送他們離去,嘴角勾出了迷人的冷笑。
就在遠處隊伍即將消失在楚時年的視線之外的時候,一個男人突然從城樓下面爬了上來。
他一上來,就直接啪啪的拍起了巴掌。
“厲害啊,翻手為云,覆手為雨。你用這一手不僅惡心走了張秀,還把給朱挺給震懾了。以后在這長陽,你就是無冕之王了。你不過是一個孱弱小貴族之家培養出來的一個暗衛首領。我之前實在是小瞧了你,沒有想到你居然還有這樣的才能。
你可愿意拜入我門下?”
男子站在楚時年面前,笑瞇瞇的問。
“你是誰?”楚時年冷冷的問。
“我是長陽仙草堂的大掌柜。馮參樓。”
“沒興趣。”楚時年一扭身走了。
馮參樓在楚時年身后別有深意的笑道“我會一直等著你來。”
長陽令朱挺借兵奪回了長陽,并且任命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就任長陽尉的事情也沒幾日就傳遍了四方。
隨著整個消息的傳播,原來默默無聞的楚時年也因此名聲大噪。
不過跟他名聲一起飛起的就是他的殘暴和兇惡,率領的長陽衛還吃人。原本在長陽地區有產業的貴族和仕宦家族想要拿回自己的產業的,都要被他死死的拔層皮下來。
而且楚時年這個人一點臉皮都不要,什么手段都敢施展。
敢不給我糧食,不告訴我秘密糧倉的位置,那就把你全家都吊起來,日日割肉,看看你們都堅持到幾時。
一個堅持一天的家族都沒有。
他做的這么囂張,反而吸引了一大群亡命暴徒!!
越來越多的兇殘,暴虐,或者自知殺人過多,怕人找后賬的家伙聚集到了楚時年的身邊。楚時年來者不拒。但是不聽話就直接殺掉吃肉。
于是一個大魔王帶著一群小魔王呼嘯整個長陽,讓長陽地域一下子就變成了治安極為良好的地方。
他們把長陽地區的流民都給聚集到西鳳山附近,圍繞著西鳳湖扎營。
然后天天驅趕流民上山下河,下河捉妖獸魚蝦,上山捉各種妖獸吃。
但凡敢于以命搏命的,都教給他們怎么搏命的技能。
狩獵成功一次就教一招,還給吃一頓飽飯。
大量的流民直接死亡在山上,湖中,成為妖獸的口中食物。可是也有大量的妖獸成了軍中食物。日日吃妖獸,還需要勤奮修煉。不過一個多月,全軍將士就多出了一倍人手,戰力更是提高了數倍。
這種以戰養戰,靠著大量的死傷磨礪出來的精兵,先天上就比尋常的士兵精銳。
看得隔壁的張秀那個眼熱,最近一直上火。
張維聽了兒子最近連連上火就哈哈大笑著把他給叫到了身邊。
“是不是覺得當初看走眼了,沒看出楚時年的本事來?”
張秀一聽這話,立即懊悔的直點頭。
“只有什么的,天下英雄也不可能都落入我家父子手里。”張維笑道。
“可是那個楚時年太饞人了。長陽楚氏怎么這么蠢,培養出來這種天才妖孽,你自己用不了,可以貢獻給我們張家啊。讓朱挺那個老小子給拉攏過去算什么事兒?”張秀生氣的道。
“楚時年可不是長陽楚氏培養出來的。他那等級的天才其實是楚氏積累千年大運此時勃發的產物,子非都給我說了!只可惜,主族福緣淺薄,留不住自家的氣運之子。先有楚汐,再有他楚時年。”張維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