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飛虎嘚瑟的拿過一年桌子上的倆個核桃,抓在手中盤玩起來。
大郎的眼睛卻是一凝。
“爹,這不是那對長陽嫡楚首座大長老的文玩核桃嗎?”
“是啊。”
“爹,你之前不是說這對核桃的主人不詳,把它們封存了嗎?”
“人的想法總有改變的時候。”元飛虎面對兒子的質問,不咸不淡的說道。
大郎無語的。隨后他干脆找了一個理由把三郎給支出去了。
“爹,你不會是也打算照著楚氏家主那樣破繭重生吧?”
元飛虎深深的看了大郎一眼。
“我就知道,三個兒子之中,就屬你最聰明。”
“不,我一點都不想聰明。”大郎頭疼的道。
“咱們元氏大多數族人資質平平,不過是普通獵戶出身。”元飛虎道。
大郎下意識的點頭。然后人又愣了一下。
“普通人乍然暴富,上頭又沒有強勢人物壓制統合。你覺得他們能如何?”元飛虎諷刺的冷笑。“大量的財富,讓他們變得自私自利,再不復往日的知足樸實,感恩重情。
這樣下去,用不了幾年,就會被楚氏不斷邊緣化。現在遷出仙桃莊只是一個開始,以后他們還被會遷出新塘,遷出本地,說不定那日就會被整體遷到海上某個島子上去。
這些人被邊緣化之后,他們還能抱住手里的靈田?呵呵呵。”元飛虎道。
“不說別的,當年跟咱們家一起購買山林地那些人家,現在還有幾個當初的靈田完整的還都在手里。他們不是偷偷高價賣出了靈田,就是被人巧取豪奪,設計謀奪了手上的靈田。
人家楚氏的族人,不敢賣地,那是因為族里有人收拾他們,同樣,如果他們遭遇了算計,楚氏家族也會為他們出頭,所以人家的靈田,除了自己作死的,或者是交易給同族的,其他的都安全的留在手里。
可以作為傳給子孫的家資。
你道他們為什么不想走,就是因為去了新塘他們手里也沒有多少靈田,那點靈田還不夠滿足他們那些奢侈生活。我聽說有些人家非靈似做的衣裳都不穿。內衣都是必須是靈絲織造的。
他們都指望著留在新城,繼續享受新城的各種楚氏福利。
多臉大。”
大郎一聽這話,臉色一沉。“爹,這種大事兒,你怎么之前都不跟我透透氣。”
“我怎么跟你透氣,又不是我丟的地?而且他們一天天整天弄幺蛾子,一邊張狂作死得罪人,一邊還想繼續占便宜。人家楚氏又不是吃素的,怎么會任由他們一直這樣耀武揚威的?”
元大郎聽了這話,深深的倒抽了一口涼氣。
“他們平時跟楚氏的族人多有摩擦?我記得以前基本是沒摩擦啊?”
“人賺的錢多了,就飄了。”元飛虎冷淡的說道。“不僅飄了,還不聽不進去勸,都以為我是要害他們,總以為我是偏著楚氏說話。”
他們落戶的時候,正是楚氏開始發跡的時候,他們元氏隨著楚氏的發展,吃了很多楚氏發展的紅利。可是這些紅利不僅沒有把元氏的族人養精明了,反而把他們養的更加愚蠢自私了。
他有時候都開始懷疑是不是元氏的種子了不好了。
后來他跟大山聊起楚氏那位家主的時候,才驚覺整個元氏的問題。
元氏沒有底蘊,貧寒乍富,人性之中陰暗面就爆發了出來。這還不算,元氏的族人又不算多,不過數百人的規模,想要積累出一定的規模底蘊那還指定不要傳承幾代。
元氏之中即使有人有想到了要發展家族的想法也因為現在的不利條件而選擇了放棄,自己得過且過了。
最最主要是,在楚氏屁護下,元氏的族人生存完全無壓力。
沒有生存壓力,手里還有閑錢,還有楚氏比著,這群人只會墜落的越來越快。
“爹,真的不能捏合一下了嗎?”大郎嚴肅的問。
“不行,我試過了。別看他們現在想推我出去求情,就齊齊說什么家族,什么族長。其實他們平時都不把我當回事。我在族人們心中的威信幾乎是每況愈下。
再說你爹這點小肩膀,實在扛不住他們那些無窮欲望。
還是算了,反正計算他們被邊緣化,吃口飯吃還是不成問題的。”
“爹,你真的打算放棄他們了嗎?”
“嗯嗯,元氏以后是我們家這一脈。以后咱們慢慢積累,就憑咱們父子的天賦,等日后尋到了合適的機會。我自然會為我們元氏尋到一個根基之地的。
再說咱們家光是新塘莊附近的大山之中的靈田就有不少。倆千畝的林地外加水田什么的,還有好幾個作坊。這算是小有根基了。”
對于元飛虎來說,元氏他不是不想發展,他也拽著全族前進。
問題是全族不樂意打理他啊。
就像前世的桃花,那么好的底牌,那么好的條件,倆條大型水靈脈都在家族的眼皮子地下,居然還能被妖族給霸占了去。
桃花郁悶的每次想起來都想吐血。
到現在都釋懷不了。
要不是當初嫡楚對她的各種束縛太多了,她就早想扔下家族另起爐灶了。
大郎領會到自家老爹想必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被族人傷害的狠了。這才徹底不想搭理他們了。
“爹,獨木不成林,光靠咱們一家那咱們家要積累到什么時候才能夠發展起來?所以我覺得還不如把家族里能夠聯合的同族都同族都聯合起來,那些實在不懂事的,直接舍棄算了。
到時候咱們頂多算是另起爐灶,也不算是完全拋棄家族。
楚氏家主不也是這樣的干的嘛。”
看到了親爹臉上的猶豫,元大郎加重語氣的說道。
“有了族人的幫助,楚氏崛起才能夠這么快。”
元飛虎嗤的一聲,笑了出來。然后用大手揉揉兒子的大腦袋了。小時候的大郎的腦袋毛茸茸的,小小的,越擼越愛擼。可是他大了之后腦袋越來越大了,也不好擼了。
“大郎,你咋時候成親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