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舒哥趁著黑衣人再次圍上來之前,快速施展輕功,揚長而去。
“追!”只聽有人這樣喊了一聲,幾個黑衣人當即向著舒哥離開的方向跟了去。
還在心里嘲笑著那幾個蠢貨,舒哥跑路正跑的開心,卻突然發現身前,不知什么時候多了一個人。
顧煜飛一身藏藍色長袍,手中折扇輕搖,背對舒哥而立。
“你是誰?”被人攔住了去路,舒哥只能停下腳步詢問道,聲音中不覺多了幾分警惕。
“一個可以幫你實現心愿的人!”合了扇子,顧煜飛轉過身子道。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嗎?竟然就敢如此大放厥詞!”舒哥一臉不屑。
初次見面,他們不過只是陌生人,若說眼前之人一眼便能看穿自己心中所想,舒哥定然不會相信。
“權勢地位、金錢美人,世人想要的無外乎這幾樣,為了生計,勞苦奔波,說白了,不過就是追名逐利,我想,這世間,沒有誰真的可以免俗!”
輕輕一笑,顧煜飛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舒哥的神色,見他似有所動,顧煜飛的眸光中閃出了幾分自信,“想要多少,開個價吧!”
對于自己設計的東西,舒哥好像一直就在等著一個合適的買主,也許,他就是想要用手銃來交換自己后半生的榮華富貴。
看顧煜飛衣著華麗,談吐不凡,說話的口氣又大的很,舒哥覺得,或許他就是自己要找的金主。
這么好的機會,他自然不會放過,但畢竟對彼此毫無了解,他還是心有疑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我憑什么信你真的能給我想要的一切!”
“西楚皇城數家產業均是本公子的經營,天下第一富商,本公子不敢自居,但富甲一方,卻是毫無疑問,家父又是當朝一品宰相,金錢地位,你覺得哪一樣本公子滿足不了你?”顧煜飛挑眉反問道。
“你是顧相的獨子,天下第一賭坊極樂坊的老板?”舒哥不由張大了嘴巴,一臉震驚向著男人看了去。
“正是本公子!”展開手中的扇子輕輕搖晃起來,顧煜飛神態自若回應道。
顧家的勢力天下誰人不知,坊間有不少傳言,都說當今圣上早已經被架空,皇位不過是一個徒有其表的華麗外殼,甚至還有人說這天下早晚要改姓顧。
聽得顧煜飛的這一番介紹,舒哥心中不由一喜,跑了這么多天,總算是沒有白跑,終于等到了他要等的買主。
可他并不想把自己的欣喜表現出來,于是他收起了臉上的驚訝,端了端身子,一本正經繼續詢問道:“口說無憑,你可有什么東西可以證明你的身份?”
隨手掏出一塊腰牌,遞到了舒哥的面前,顧煜飛不緊不慢道:“這是宰相府的腰牌,若是有了它,基本可以橫行整個西楚!”
通體由黃金鍛造,腰牌的正中央明晃晃刻著一個偌大的“顧”字,一個市井小民,或許還未能體會到這腰牌的作用,但光是這質地,便讓舒哥直了眼。
對于現在的他來說,顧煜飛拿在手里的東西就是一錠金子,雙眸放光,舒哥不由的向著那腰牌伸出了雙手。
就在他快要碰到的時候,顧煜飛卻把手一收,邪魅一笑道:“不知現在,本公子是否有資格跟你做個交易呢?”
“有!”想也沒想,舒哥爽口接過話道:“只要價錢到位,什么都好說!”
“只要你按照本公子說的做,本公子可保你一世榮華,還有這塊相府特制的腰牌,從此以后,也歸你所有!”
說著,顧煜飛拎著手里的東西,故意在舒哥的眼前晃了晃,一把將腰牌抓在手中,舒哥直言道:“你不就是想要手銃嗎,我可以幫你做!”
“但事先說好,設計圖和制作方法,我是不會告訴你的,教會徒弟餓死師傅,一旦別人也學會了,那我也就沒有什么存在的價值了!”
雖然說顧煜飛很想要加快制作速度,但舒哥所說的道理,他也明白,不好強求,于是他接過話詢問道:“你制作一支手銃需要多久?”
“手銃的設計每一步都是精益求精,若有什么差錯,可能會影響威力,現在的話,估計一支需要一天的時間吧!”
一天一支,顧煜飛凝了眉,似在計算照這樣的速度,在他們動手之時,一共可以打造出多少把手銃。
“畢竟我也是剛剛才發明出來的!對制作過程還不是那么熟練,不過你放心,以后上了手,會越來越快的!”
知道男人定然是嫌棄自己一個人打造的速度太慢,舒哥徑自補充道,“還有啊,現在的這一版我已經改過很多次了,威力絕對驚人,定然不會讓公子失望!”
“好!從現在開始,你便全心為本公子制作手銃,其他的所有事情,本公子都會替你解決!”
話音落下,顧煜飛便準備帶著舒哥回去,可才剛剛抬腳,他突然感受到了一陣濃濃的殺意。
寒光一閃,只見一人從樹梢飛身而下,手中長劍直接向著顧煜飛的天靈蓋刺了去。
側身躲開,顧煜飛合起手中紙扇,舉過頭頂,擋開刺客緊隨而來的又一次致命攻擊,同時,他還不忘伸手拉了舒哥一把。
顧煜飛與蒙面人纏斗起來,刀光劍影,一時間倒也顧不上舒哥,害怕被誤傷,舒哥趁著兩人不備,一溜小跑,跑到了一棵大樹后面躲了起來。
總覺得蒙面人有幾分熟悉之感,秀眉微凝,在兩人交涉對視時,顧煜飛竟不覺走了神。
蒙面人眸光微頓,但在男人回過神之前,她已經抓住機會,毫不客氣將手中長劍向著男人的脖頸劃去。
身子后仰,顧煜飛堪堪躲過,但卻被對方斬斷了一縷秀發,發絲當即隨風揚撒飄落。
就在顧煜飛因為不慎落入下風的這一會兒,蒙面人已經快速掠到了躲在大樹后面的舒哥身邊。
一把抓起他的肩膀,蒙面人二話不說,帶著人便要走,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等舒哥回過神,已經被蒙面人強行拉著走出了幾步。